许元元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她和阿馒一跑回去,就遇见有人拉着车逃跑。
就一个人,赶着马车快跑,马还因为受到惊吓不怎么听话。
马车又太沉,跑的实在是太慢。
许元元觉得这人笨死了,这时候想跑的快就得舍弃一部分负重,贪心是没用的。
“阿馒,上。”
既然只有一个人,那就别客气了。
随着许元元一声令下,阿馒直接扑了上去,正扑在那人身上。
那人回身想抽刀,被阿馒一拳打在头上。
他只觉得头嗡嗡作响,头晕眼花,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哪儿还能抽刀?
阿馒还记得许元元想要这些人的钢刀,立马抢了他的刀,还把他身上的武器都扒拉下来,连护臂都没放过。
这人很快一身布衣被阿馒推到了马车下。
马也不走了,就停在原地,还没睡醒的样子。
许元元跑过来,摸了摸马车上蒙着的布,发现下面竟然是皮子的,她三下五除二就给弄成了包袱:“阿馒,快,能背多少装多少。”
阿馒一把将箱子打开,里面露出了金灿灿的金元宝。
就算现在天黑,这些实打实的金子都发着光,晃的人眼晕。
阿馒一声不吭的往包袱里装,许元元也跟着装,装的差不多了,就把箱子盖上。
阿馒还想装,被她拦住了。
“装的多了跑不快,走吧。”
阿馒背着包袱,把抢来的武器捆扎好也拴在背上,跟着许元元跑。
但是两人刚跑了没几步,正跟两个拿着刀蒙着面的黑衣人遇上。
这应该就是今晚袭击人的那帮劫匪了。
许元元吓了一跳,心想真是衰运,第一次捡漏就被人遇上了。
她跟阿馒并排站着,战战兢兢看着对面两人。
这群人实在凶恶,阿馒应该能打一个,在阿馒打赢之前她得拖住另一个,好给阿馒回身救她的机会。
许元元抓紧了手里的蒙汗药,觉得这东西得扔嘴里才有效,这么大的风,撒出去都散开了,根本没用。
她怎么就没弄个飞镖暗器之类的呢?
阿馒抓紧了包裹,打算把包裹扔出去就能砸晕一个,她在衡量是砸左边那个还是右边那个。
那两人根本不知道这俩人打着哆嗦还在打坏主意,只看出她们俩害怕了。
其中一个喊道:“你们是干嘛的?”
许元元粗着嗓子喊道:“我们是过路的,好汉饶命。”
两人狐疑的看看她们:“你们是旁边商队的人?”
许元元赶紧说是,心想这怕不是要杀人灭口了吧?
但其中一人也粗着嗓子威胁道:“你们今晚什么都没看见,滚吧。”
这么容易放了她们,正义之士啊?
许元元感恩戴德的跟他们鞠躬,拉着阿馒就跑,两人也不敢停留,一个劲的跑直接跑出去二里地。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那个粗着嗓子让她们滚蛋的人,好像是故意变了声音,看那人身形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许元元不自觉的想起了秦钺,但又觉得秦钺此时还在北疆呢,怎么可能在这里打劫?
真是想多了。
她拉着阿馒继续跑,走到个僻静地方才敢停下歇一歇。
这时候天也亮了,两人把包裹打开,看到里面全是金子加起来得有个两千多两,顿时两眼放光。
“阿馒,我们发财了呀。”
许元元真是气愤自己力气不够大,不然跟阿馒一人背着一包,也能多装一些。
阿馒也笑着眯起眼:“这些能买很多粮食。”
大小姐不用再为本钱的问题发愁了,她也后悔自己力气还不够大,不然完全可以多背一些。
而秦钺他们已经把弄到的所有金子分开装了背着,然后分批离开,再找地方集合。
他们还拿走了梁鸿人马的武器,一点也没留。
最近实在太穷,他也没办法。
只是,时迁过来说:“有个人身上的武器不见了,连个短刀也没剩下,还有那辆马车上一个箱子空了半个,有两千多两金子都不见了。”
秦钺想起了昨晚的两个人,恍然:“是那两个人,他们不是被落下了,而是回来捡漏的。”
胆子不小啊,在这种时候还敢回来捡漏,还装的那么胆小怕事。
时迁也想起来那两人,皱眉冷声道:“竟敢愚弄我们。”
他想着这时候去追还能追上那两人,给他们点教训。
但是秦钺制止了他:“多事之秋,还是少些波折,我们先走,那两人拿了金子必然也不敢乱说话。”
时迁想着也是如此,带了包裹,背着东西就准备走。
只是,正要走的时候又觉得不对,回头说:“少将军,你说他们两个人长得那么干瘦,是怎么背着两千多两金子跑了的?”
两千多两金子大约有一百五十多斤,一般人扛着一百五十多斤的东西绝对跑不了那么快。
他记得当时那人跑的很轻松,所以他才没怀疑他们带走了什么东西。
现在想想真是小看了背着包裹的那人。
秦钺笑道:“有的人天生力气大,就像……”
是阿馒?
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