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是个吃货,虽然平时不挑食,但对好吃的很在意。
酥油泡螺做起来麻烦,但是对于喜欢吃甜食的人来说却是一种享受。
秦钺吃了一个,便感觉奶香味和蜂蜜甜味在口腔里化开,美味非常。
他连着吃了三个,吃的胡子上沾了点渣子都没注意到。
还是许元元有点嫌弃的笑着帮他擦了擦:“我就说留胡子会沾上脏东西。”
用帕子帮他擦下来,还给他看了看。
秦钺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胡子:“你真的很不喜欢胡子。”
但要做那件事,就必须得留胡子。
许元元笑道:“抱歉,是我太挑剔了,留胡子是你的自由,我不该干涉。”
说着,她还帮他把胡子捋了捋。
“改天我买个梳子给你专门梳胡子用吧,这样胡子就不会乱了,我看那些长须飘飘的人,估计也要每天像梳头一样梳胡子的。”
也许对有些男人来说,胡子是男人魅力的象征,秦钺这样的直男对胡子执着也很正常。
秦钺本还遗憾必须留胡子的事,很怕她对他的印象,就停留在这么嫌弃的样子上,但听她这么说,顿时又期待起来。
“好。”他笑着说,还忍不住摸摸胡子。
他有些怕许元元问他来做什么,但是许元元也没问。
她从来都是这样,他说她就听,不说她就不多问。
问多了没好事。
她只是把谢家的事说了,说起来自己对和亲王这么大举动的疑惑。
秦钺皱眉道:“也许,是为了留一条后路吧?”
“后路?”许元元疑惑道:“什么意思?”
秦钺摇头,没跟她说。
她想了想,也就没再问。
看来,他是知道内情,但不能说。
那也就说明,和亲王并不是真心跟儿女断绝关系,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得是什么重大的事情,让堂堂皇亲国戚要把儿女撵出去才能解决?
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绝对是大事儿。
许元元立刻把好奇心收回来,决定不多问了。
知道的多了,容易死。
她立刻转移话题:“我原本想跟思齐合作卖货物,只要她出名头就好,但现在却不行了,我还在发愁货物今年不好出售呢。”
毛衣是个大头,而且都是有钱人买,要是不能有个好靠山,很难打进有钱人的市场,而且也容易被人挤压或者被人欺负。
至于其他的酱菜粉条和方便面倒是好销售,反正都是老百姓用的东西,没人会来抢占这个便宜。
秦钺想了想,说道:“可以找路平川帮忙,他的父亲是武安侯,家里也做生意,还有商号。”
许元元愣了一下:“路平川是武安侯家的公子?”
秦钺点头:“没错,他是武安侯家的二公子。”
说完,就见许元元露出很不可思议,还很佩服的表情。
“完全看不出来啊,路大人那么平易近人,真看不出他竟然是侯爵家的公子。”
秦钺有些吃味儿:“你很喜欢路平川?”
许元元还沉浸在得知路平川身世的震惊中,也没注意到他语气不对,只是笑着说:“算是喜欢吧,路大人很好,平易近人又勤政爱民,平时做事认真负责,对百姓也好。”
“他们这样出身的地方官,根本不用畏惧强权,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强权,只要心是好的,就能真的为百姓多做好事。”
她想着,要是这样的官员能多一些,那百姓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这样世家的子弟根本不屑于跟平民争利,也不会盘剥百姓,对当地百姓是一件好事。
就看谢思明做了郡守后,山阴郡百姓的日子也好过多了,下面的官员都不敢懈怠。
许元元他们这两年能赚到钱,也多亏了有谢思明在,不然生意根本不可能做的这么顺利。
当然了,别遇到燕南川那种人就行。
明明是夸赞所有世家子官员的话,但在秦钺听来就都是在夸赞路平川了。
仔细想想,路平川确实很不错,为人正直又敢于直言,还不失灵活机变,而且没有必须隐瞒的事。
秦钺有些痛心的说:“你之后有需要帮忙的就去找他,他一向欣赏你,会帮你的。”
许元元笑着说好。
反正不到不得已的时候,她也不会真的去麻烦路平川。
秦钺又不舍的看了看她,轻声问:“之前你说再等几天会给我个答复,我可能要出远门一趟,很久才能回来,你能把那个答复的答案提前告诉我吗?”
若是能得到肯定的答案,就是被她恨上一生,他也愿意。
就算最后有缘无分,但最起码,他本来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