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皇宫那种地方吃的开,还能年纪轻轻混到王恒身边做徒弟的,那肯定是人精中的人精。
王英一进门,看到了管家王夫人还有王荣三个人的态度动作,立刻就敏锐的意识到了不对。
看来,师父的猜测是真的,这三个人真的有问题。
尤其是王荣那张脸,跟管家很像。
这哪儿是二爷的儿子,这分明是管家的儿子。
但是王英不动声色,跟王家人自我介绍了一番,就进去找地方坐着了,而王家人对他的姿态也没多好。
他们本能的认为,王英是王恒的徒弟,是要巴结他们的。
自古以来,做徒弟的都得伺候师父,巴结师父的家人,这样才能指望师父多照应照应。
而王英就该对他们多恭维奉承,他们才会在给王恒写信的时候美言几句,让王英在宫里的日子更好过一点。
王英显然看出了这一点,对这三个人更加厌烦了。
三个没脑子的,要不是有师父的照拂,早被人弄死了。
他坐在那里,轻声道:“谢大人,这些审案的事杂家也不懂,麻烦谢大人代为审理吧。”
谢思明说好,便在王家人疑惑的目光中一声令下。
一群人上来,立马把王家从上到下全部抓起来,带到前院的宽敞院落里。
众人不明所以还有想逃跑的,但是外面早就围着衙差,想跑的一律乱棍打回来。
管家、王夫人也被控制住,不许乱跑,只有王荣没被控制,但也没跑。
因为他胆子小,被养废了,根本不知道跑。
“你们干什么,我们大爷可是宫里的大总管,你们就不怕大爷治罪吗?”
“你们这帮混账玩意儿放开我,我可是大爷的弟妹,你们敢碰我?”
谢思明才不管他们怎么叫,坐在一边慢悠悠喝茶。
而王英也不管,坐在那里冷冷道:“这是师父的意思,你们忍一忍,要是没事,等审完自然会放开你们。”
王夫人和管家都脸色微变,互相对视了一眼。
是王恒的意思,怎么会?
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有些心虚,又百思不得其解,被按住了疼的直哼哼。
谢思明也没管他们怎么叫,只是把王夫人身边跟了多年的老婆子找来,问她当年王荣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具体是什么日子什么时辰。
婆子说王荣当年是早产了一个月,因为刚生下来身子弱,所以这些年都娇养着。
谢思明又问当年的接生婆在哪里,婆子的手抖了一下,说那个接生婆年纪太大,不小心掉河里死了。
谢思明就让她下去,堵住了她的嘴:“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想好了哼两声,本官自会让你说。”
接着,谢思明找了马夫,还有管家身边的狗腿子等人来,一一审讯。
这些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也不多问,只是问完了就把他们捆起来都摆在一边,还堵上嘴。
最后,才把王二爷的尸骨运来,摆在众人面前,让仵作说了一遍检验的结果。
仵作多年经验,检验后说明,王二爷生前被人在身体里扎了很多铁针,受了很多苦,那些铁针很长,有的针都扎到骨头上了。
还说,王二爷显然不是从马上摔下去瘫痪的,因为当年摔倒的地面,并没有尖锐石头,只是软地面。
他是被人击打了脊椎骨之后,才瘫痪的。
而且,他头上也有被击打的痕迹,当年击打他的人应该是想要他的命,结果他顽强的活了下来。
接着又说到,他最后也不是病死,而是被人狠狠的勒住脖子勒死的。
因为勒死他的人太用力,把他的骨头都折断了,人死后骨头又被正好了。
等仵作说完,管家和王夫人已经脸色苍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王英也脸色难看,阴冷的看着他们。
只有王荣很茫然的看看他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思明冷冷的拍了桌子:“你们都是近身伺候并接触过王二爷的人,他被人害死,必然跟你们脱不开关系。”
“现在王恒公公要个交代,我们自然得找出凶手,今天必须有人死,说出真相的可以说,不说的就喝毒酒吧。”
几个人都震惊了,心想哪儿有这么审案子的?
招供就活,不招供就死,也不问真相如何?
既如此,他们当然是想活,怎么会想死在这儿?
管家和王夫人还没来得及阻止,这群人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是夫人,她跟管家偷晴害了老爷。”
“少爷根本不是二爷的孩子,他是管家和夫人的孩子,根本也没早产,那个接生婆也是被管家找人害死的。”
“二爷当年死的惨啊,就是管家把人勒死的,也是他故意找人说不能大葬,找了个破地方说要压住二爷的怨气,这才会埋在荒地里。”
“王恒大爷送回来那些,给老爷做陪葬的东西也都是假的,全都被管家和夫人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