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自从受到谢思明和岳家的刺激,特别的发愤图强,这两年到处剿匪,军功摞起来都有桌子那么高。
什么山匪什么揭竿起义的,统统都被他拿下,可谓是护卫了一方平安。
而一直看他不顺眼的蔡志明,已经被谢思明给拎回京城,谢婉儿勾结亲哥哥意图谋害主母,加上方大将军给送上的蔡志明抢夺军功的证据,皇帝直接把人给咔嚓了。
皇帝现在是越发昏庸了,但是他讨厌别人骗他。
就是谢婉儿也在国舅府里悄无声息的死了,说是上吊,但到底是怎么死的,大概也只有国舅府的人知道。
谢思齐这两年经常给许元元写信,说自己看了什么吃了什么见了什么,多数是说一些愉快的事,偶尔提及家里的乱七八糟的事,也没那么郁闷了。
跳出原本的格局,做个外人冷眼看去,她发现那些人用的手段真是低级又可笑,而她的相公又是那么的猪脑子,竟还沉浸其中乐不思蜀。
这让谢思齐对丈夫产生了极大的嫌弃感,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对于给他生孩子也是半点兴趣都没有了。
她真怕给这样的蠢货生出来的孩子也是蠢的,她实在不能给一个蠢孩子当娘。
许元元想着,她虽然走的有点歪,但是开心就好,给回信的时候也是说些有趣的故事,或者是写上什么菜方子之类的,好让谢思齐的生活更有趣一些。
两人书信来往,倒是好像朋友一样,有了说不完的话题。
而此时,秦钺已经升任四品参将,就是当年蔡志明的军职。
武官不比文官,升职快,但是却比同级别的文职级别更低一些,这也是因为皇帝不想武将太出头才刻意打压的结果。
眼下秦钺成了四品参将,真的可以给许元元撑腰,最起码在山阴郡没人敢惹她。
只是,他整天出去,回来的也少,只经常让人送东西回来。
要过年了,他也说是会回来过年,但因为怕赶不及,还是提前让人送了年货回来。
刘彩云笑道:“姑爷倒是有心的,每次出门都记得搜罗东西回来。”
许顺也说是。
当年对秦钺还有点意见,现在倒是一点不认同都没有了。
倒不是因为秦钺升官了,而是因为他看得出秦钺对许元元的疼爱。
当爹的也不求女婿多么大富大贵的,对闺女好就行了。
许元元也笑了笑:“厨房跟库房都塞满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回来,也不知道该塞到哪儿去。”
刘彩云和许顺都笑,说开个空房间做库房就是了。
吃过饭,许元元就拿着单子去看秦钺送回来的年货。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搜罗的,长长的单子列出来的名目繁多,还都很齐全。
吃的喝的用的还有穿戴的一应俱全,还弄了些玩的回来,说是给孩子们和许元元闲着无事拿来消遣的。
许元元去拆开看了看,把东西全部归类放好。
把衣服料子分开,又把每个人的首饰穿戴的东西分好,让人给各个人送去,还要把吃的都拿出来,看哪些得快点吃,免得放久了坏掉了。
有些东西还得送到地窖里,可以多存放一段时间。
现在她的地窖里常年有冰,就是把东西放到夏天都不怕。
当时有了谢思齐和谢思明的人情在,许元元就给谢思齐写信,问她要不要一起做生意。
谢思齐有产业有铺子有地,不缺钱,但是许元元说做生意,她立马答应了。
许元元说就在庆历县做这个生意,她就把自己的管事派来跟许元元谈。
许元元做的就是夏天卖冰的生意,有谢思齐的名头在,就算做的多卖的多,也没人敢打主意。
一开始谢思齐的管事就当来扶贫了,也没想赚多少银子,后来发现这银子真不少赚,赶紧做了账目报上去。
谢思齐看着银子也是惊讶了,又写信来斥责,问管事是不是欺压许元元多要了分红,还担心许元元得的分红太少吃亏了。
管事大呼冤枉,就差跑到京城去解释了。
他把契约寄过去给谢思齐看,让她明白这契约全是许元元写的,五五分也是许元元写的,他还没见过谁敢跟他们大小姐做生意还五五分的呢。
谢思齐这才放心不少,又觉得这事儿是许元元出头出力,给改成了四六分,许元元六她自己四。
管事看着新契约,回头又去找许元元。
许元元是占着人家的名头赚钱,但也想做长久生意,不肯改契约,最后还是保持了五五分账。
因为卖冰,每年又是多了很多进项,还趁机又扩大了交易网。
现在的许家已经不是当年任人欺凌的人家,便是县令向恒也要给面子的。
许元元在这里收拾东西,忙着过年,秦钺却是收到了一个极为不好的消息。
北蛮多次骚扰北疆边境,似有大举进攻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