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元最看不得人哭,因为不知道怎么安慰,几句话就把人说哭了,这也太能感伤了吧?
怪不得陆郎中说她抑郁成疾呢,看她感情波动这么大,确实对身体不好。
看女子哭起来没完,许元元不知道该怎么办,赶紧让阿馒去打水,自己则是想着平时怎么哄许灵灵的,小心的抱住她,在她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女子长得好看,身上虽然有药味,但也还有个自带的香味,真是都美在骨子里了。
就可惜两人都是女子,她也不可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就是僵硬的抱着拍。
跟哄孩子一样,一会儿拍一下一会儿拍一下,很轻柔也很有节奏。
过了一会儿,就把人拍的睡着了。
把人放好盖上被子,许元元又给她擦擦脸。
看着这么个美人睡觉也这么美,要她是个男人娶了这么好看的媳妇儿,就是媳妇儿不会生孩子又能怎么着?
这么好看的媳妇儿,怎么能生孩子遭罪呢?
读书人埋汰女人说什么最毒妇人心,在她看来,那些男人才是真歹毒,太狠心了。
哎。
许元元叹着气,让阿馒去休息了,自己也把灯拿到外面去,在外面榻上过夜。
她跟丰扬说了一声,让他去女子说的庄子处探听一番,要确实没什么情况,他们就尽快把人送回去。
至于之后的事儿,他们就不管了。
丰扬带了水和干粮,当天晚上就去了。
第二天,许元元起来忙活了一会儿,女子也起来了。
她的伤在上半身,完全可以起来。
杜鹃和阿馒陪着她上茅厕,又出来洗了脸,她就坐在一边不肯一直躺着了。
许元元拿了饭回来,摆在桌上,让阿馒和杜鹃先去吃饭。
女子开口了:“小女子谢思齐。”
许元元正盛饭,愣了一下才点头:“哦,许元元。”
看谢思齐的名字这样讲究,家里爹娘对她应该很看重才对,结果成亲生不出孩子来也这么抑郁,哎,这个年代的女人真难。
谢思齐把名字记下来,呐呐道:“我母亲早逝,已经很多年没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了,昨天听姑娘一席话,晚上我还梦到母亲了。”
她其实很不好意思,眼前的小娘子比她还要小,但却给她一种母亲的感觉。
母亲去后,已经很多年没人这样对她好,还会哄着她了。
许元元想了想,可能是谢思齐受伤脑子有点恍惚,又因为她的抱着拍背的动作误会了,才会有这样的感怀。
不过她也没说破,轻松说道:“若是令慈还在,必然希望你生活美满,心情愉悦,不要为他人就轻慢自己。”
谢思齐笑了笑:“你说的对,我年长你几岁,却是才明白这个道理。”
她看着开朗很多,就好像一下子拨云见日,心境也开阔了很多,这更显得她容貌艳丽,看得人恍惚。
许元元对人家的好容貌羡慕了一会儿,就把饭给她。
但是谢思齐没办法自己吃,她只好又充当了一回人家的娘,给喂了喂。
吃过饭,又给她吃了药,让她歇着,许元元又开始忙活。
谢思齐就在一边看她忙,见她忙活的还挺多,不禁想着看这里也不是什么大户之家,怎么家里还有这么多事要忙。
等许元元在院子里开始捣鼓调料的时候,她也好奇的看。
“许娘子是要做饭?”
许元元说:“不是,是要做来卖。”
她进了一批调料,打算研制各种调料包来卖,自然是要先做实验,看看比例。
而且,也得全部研磨成粉,免得被人看出配方比例。
这些粉末研磨出来后很呛人,她就做了口罩戴上。
谢思齐靠近后也被熏得直打喷嚏。
“你快离远点,牵动了伤口就不好了。”许元元赶紧让她走开点。
谢思齐走远了,在屋檐下看她忙活。
许元元又让阿馒把熬好的甜汤给她喝,免得热坏了。
她也不问谢思齐为什么受伤,别的一概不问,这让谢思齐好感更重,也更觉得这小娘子年纪不大却是个有主意的。
哎,她比人家年长还不如人家活的明白,真是丢脸。
许元元忙活了一会儿看日头大了,又赶紧让阿馒把东西收好,进屋里去。
这时候,丰扬也回来了。
他说那院子里正在教训人,丫鬟婆子们都被打了跪在地上,有个看起来很尖酸刻薄的女子正派人到处找人。
但是那女人看着不太对劲,派人出去找人却不像是找人,像是要派人灭口一样,所以他就赶紧回来了。
许元元皱眉,想着这事儿有了变化,倒是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她本不想多管事儿,但是现在事情不对,不管也得管。
人都救了,总不好直接让她回去送死。
哎,好人果然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