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几乎是路荒而逃,回去后,在店里面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为。
要说他一次次的举动,对人家姑娘没什么意思,似乎是不可能的,他自己都不能否认自己带着目的。
但眼下姑娘问到脸上来了,他却不承认,这不是骗人家姑娘玩吗?
这样他跟那些浪荡子有什么区别?
许元元看着他跑了,却是也有些为难。
看秦钺的反应,分明是对她有想法,但是却又慌乱的否认了,看着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对她有想法,但也不能跟她在一起。
这,这不就是个渣男吗?
对不起,我很喜欢你,但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她才不要这种回答。
许元元有些郁闷,她也不想这么不干脆。
行就行,不行咱们就各自安好,又不是非得赖着你。
许元元回到店里,决定以后有事也不找秦钺帮忙了。
不能依赖他,也不能再从这方面理所当然的占他便宜。
占人便宜是没有好结果的。
因为心情不佳,许梅再来捣乱的时候,许元元都懒得搭理她。
把她砸坏的东西,做错的事全部一笔笔的记下来,打算到时候跟大房算总账。
晚上回去的时候,秦钺没跟以前一样把马车赶走,而是带着秦天麟下车走了。
秦天麟一个劲的转头,说还得把黑曜带回去照顾,但是秦钺拉着他就走,一点也不给缓冲的余地。
许元元看他态度,明白了他的想法,也没留他,看看黑曜,干脆交给了许明凯。
“麻烦你晚上帮忙照看,饲料我自己买,一个月给三百个钱。”
许明凯赶紧摆手:“就是照看一下,用不了这么多,我本就是你的伙计,你使唤我也是应该的。”
许元元没心情推来推去的,说一码归一码,便让他牵着黑曜走了。
许明凯被这惊喜砸中,有种缓不过来的感觉。
在店里干活一个月六百个钱,照顾马一个月三百,再加上一天三顿饭,一个月差不多就是一两银子了。
他一下子赚这么多,自己都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回到家说起来这件事,他爹娘比他还激动。
“那这么下去,一年能存十来两银子,这样找亲事也容易多了。”
许明凯跟着笑,小心的把黑曜从马车上松开,给他刷毛,给他喂秸秆。
黑曜被伺候的很舒服,还对着他喷了口气。
明凯爹还说他回来也累了,以后帮他照顾黑曜。
许明凯赶紧说:“爹,还是我来,我在店里一天也不算很累。元元人很好,看我们谁太累了,就会给帮忙。”
“我看她才是真的累,明明是个小姑娘,却比我们这些人都有精神。”
明凯爹说:“咱只看着人家元元赚钱,可其实想赚钱要下的功夫大着呢。”
“元元估计也是因为顺子不在家,憋着一股气想担起养家的担子才这么拼命,这就是一股气撑着呢。”
他又嘱咐儿子以后一定要好好干,别让许元元太累。
许明凯都记下来,说一定好好干。
许元元回家后,又想起找许盛帮忙买药材的事,见他还没来,就让许灵灵去村长家跑一趟,看他回来没有。
许灵灵很快回来,说还没回。
县城到镇上一天也能跑个来回,但要是事情办得多,一天回不来也正常。
许元元坐在屋里记账,写完又去找了一次许强,说起竹签子的事。
许强还在家里磨竹签子,听见她来,就赶紧让许春杏给拿板凳。
“元元来啦?明天的竹签子都磨好了,我正打算让天林送过去,这孩子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许元元说好,又说想要一些竹牌和竹夹子。
“就是可以夹住碗,夹子尾巴上挂一个带号码的竹牌,一样做两个,一个就在厨师手里,另一个在点菜的人手里,可以拿着号码牌来端属于自己的饭。”
“对了,每一样要四十个,先做七种,每种花纹或者是上面号码的颜色得不一样。”
她拿着自己做的草稿纸,一边说一边给他看。
许强已经习惯了她要什么新鲜玩意儿的时候就带着张图纸来,听她说完,便说先做个样子给她看,等她说可以了再接着做。
许元元说好,又看他们家里堆着很多竹子,不禁问道:“五爷爷,今年用的竹子这么多,成材的竹子还够用吗?”
许强笑道:“你放心,竹子每年都会自己长新的,之前我看长太多都砍了,今年多让他们长长就是了。”
许元元又问他们怎么没做酸笋,每年也是个好收入。
她现在用的酸笋都是买来的,味道并不算特别好,她还一直想自己试试做。
许强说:“我也试过做酸笋,就是手艺不好。”
“元元你手艺好,你要是想做酸笋,下次收了笋子,我让天林给你送去,也免得浪费了好东西。”
许元元说好,到时候她一文钱一斤收。
许强说不要钱,但不要钱她就不肯收。
正说着话,许天林从外面跑进来,见到她在这里,对着她神神秘秘的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