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妾身不打扰爷的念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和习惯,四爷自小就对佛教和禅理很有兴趣。
只是大半夜的在念经,让李金桂觉得匪夷所思,四爷如此痴迷佛理,哪天不会一时想不开,看破红尘出家为僧吧..
脑子里乱糟糟的,李金桂觉得需要静静,理理思绪。
“妾身告退…”
她语气中如沐春风,面上始终带着自以为得体大方的微笑。
就在她抬腿准备逃离的时候,却被四爷拦在面前。
“爷!妾身很困,妾身先回去休息,您继续念经!”
不对,肯定是屋里藏着别的女子,四爷这是在装腔作势。
“没心没肺的女人,爷只是出来透气而已,整日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你大半夜还不好好休息,悄悄跟踪爷!”
胤禛没好气的对李金桂嗔怒道。这丫头竟是学会跟踪他了。
“睁开眼睛好好瞧瞧,这除了你,还有谁?”
她竟是怀疑他有别的女人,胤禛有些恼怒,于是强迫她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为何这浴房内只有四爷和她,这房内由汉白玉砌成,并无暗道。
“爷只有你一人。”
“爷疼惜你怀着孩子,既然金桂不好好歇着,那就陪着胤禛!”
早知道刚才就别疑心病那么重了,好奇心害死猫,这会被四爷逮到机会了吧!
“爷,那什么,妾身忽然觉得好困啊,妾身先回屋歇着了,爷慢慢念经。”
她挣开四爷的桎梏,转身就要朝着门外溜走。
…………
天还未亮,胤禛就已苏醒,他扭头看向一旁不安的睡颜。
她似乎很不舒服,蜷缩在他怀中,仍是睡的不踏实,背后的冷汗都已将她的里衣浸润。
忽然想起她体内的银针,于是他伸手轻点她的睡穴,大年初一本就是特意空出来带她去红螺寺散心。
如今她要去蓝齐儿那,他也只能提前找个理由早早的离开贝勒府。
今日也许就是她取出那根致命银针的日子,他又怎能视若无睹?
但她不说,他亦此生不问。给她想要的尊严与体面。
“叫李府医过来!”
他在苏培盛的伺候下梳洗穿戴整齐,很快睡眼惺忪的李府医也背着药箱慌里慌张赶到。
每回来这壹心斋都让他提心吊胆,生怕脖子上的脑袋不保。
“如何?”
“三成把握,这银针游走极快,若是不慎游入心脉,怕是…怕是侧福晋性命堪忧……”
才三成把握?他曾悄悄问过蓝齐儿,蓝齐儿府里的蒙古大夫可有七成把握。
即使有七成把握,他亦是觉得忐忑难安,为何不是十成的把握?为什么!
“下去!”
………
大年初一,李金桂如约来到公主府,此时蓝齐儿带来的蒙医岱伦已经恭候多时。
“先用银针替我封闭知觉!”
她有孕在身,极度的痛楚可能会伤及肚子中的孩子。
若是能用银针阻隔痛感,可以在不影响腹中孩子的前提下取出银针。
但用银针封闭五感对母体却有严重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