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第多少次注意到你落在参茶上的目光,秦稷终于端起了杯子。
骨节分明的长指跟温润的白釉相得益彰,宛如艺术画。
男人凑到唇边喝了一口,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心提到了嗓子眼,你软白鹅蛋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小心翼翼打量男人的脸色。
“是不是很难喝,我第一次做……”
却听他说。
“没有。很好喝。”
杯子放回桌面,秦稷起身,而你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俨然一个完美的妻子,将外出工作的丈夫送到门口。
“等我回来。”男人在你额头落下一吻。
“好。”
你走回餐桌边,松了一口气。
杯子是空的。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数倍,浓稠沉闷的黑暗中,你突然惊醒,听见沉稳的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外。
“老公?”打开床头灯,你试探性地唤了声。
下一秒,门被推开。
是程既风尘仆仆的清俊眉眼。
“跟我走。”他说。
汽车疾驰在深夜的公路上,你脑中有太多疑问,根本没有注意到道路两边越发陌生荒僻的景色。
余光看见你放在膝盖上紧攥着的手,程既柔声安抚。
“别怕,你自由了。”
你视线没有焦点,足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的却是。
“他……怎么样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掌紧了紧,程既压下眼底晦暗。
“秦稷中枪坠海,不知生死。他们一贯的做法是斩草除根。”
他停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但你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眸光骤然变得更加惊恐。
于是青年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他直视着你的眼睛,像是在许下承诺。
“我不会伤害你的。”
“但我觉得你需要先躲躲,等风头过了再做打算。”
你没有别的选择。
坐落于山林中的别墅十分幽静。
一个月来,程既理所当然地接管了你的一切。
青年脱下西装,敛下锋芒,围裙系在腰间,游刃有余地处理着食材,细心的为你搭配营养餐。
你穿着柔软的家居服坐在餐桌旁,乌发雪肤的纯稚模样一如初见,天生是要被养在温室里的。
这是在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
而现在,终于成真了。
程既把饭菜端上桌。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你根本没有胃口,时间越久越觉得不安。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秦稷,几乎被愧疚感淹没。
他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是你在参茶里下了药。
“先吃饭。”青年避而不答,他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自顾自地给你夹菜。
可你放下了筷子。
“对不起,我先回房间了。”
程既盯着你离开的背影,慢慢露出一个笑。
呵。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吗?
正好他也已经忍到极限了。
从洗手间出来之后,你意外地看见房间里的青年。
他曲腿靠门,衬衫袖子挽到半臂,露出结实强健的肌肉线条,第一次在你面前显露出这么强的侵略性。
这种眼神你太熟悉了。
“你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程既解开衣扣,慢慢靠近,“当然是”
“——干你。”
“不要……滚开……别这样,程既,程既。”
你被青年按在床上,完全不能明白现在的状况。
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从一开始,就是对你别有所图啊。
第一次见面就埋下了觊觎的种子,想要把这盆茉莉变成自己的私藏,只许他一个人欣赏。
青年伏在你颈窝,痴迷地嗅闻你身上的香气。
“别反抗,让我肏肏,好不好?”
“不……”你哭得喘不上气。
“乖,不会痛的。”他扯开你的衣服,从胸前吻到腰腹,失控地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我把你救出来,你应该报答我的,是不是?”
他含住你的唇瓣,也堵住了你的拒绝和呜咽。
平坦腹部现出狰狞凸起,噗嗤噗嗤的水声随着亢奋的动作愈发响亮。
而你被迫分开腿承受,细嫩的腿心撞到软烂发红。
“你是我的。”
程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肏干的动作却没有任何放轻,完全不顾你的承受能力,似乎只有这样才有拥有你的实感。
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你的支配者换成了程既。
青年看起来远比秦稷斯文温柔,可控制欲同样令你无法喘息。
而经历过之前的事,你甚至不敢再有逃跑的念头。
“宝宝,不可以挑食哦。”
眉心皱得死紧,青年看着你碗里剩下的西兰花,将你抱坐在腿上。
你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让无疑让青年感到烦躁。
他压着性子没有说什么,花更多心思为你制定了食谱,可你总是不配合。
“如果不吃,那么今晚就算你哭着求饶,我也不会停哦。”
阴沉的威胁落在耳畔,你眼睫慌乱地颤动,只能顺着他喂食的动作张嘴。
青年脸上露出一个和煦的笑,蹭了蹭你的面颊。
“宝宝很乖~”
水珠沿着磨砂玻璃滚落,隐隐约约能窥见浴室里未完的性事。
双人浴缸里的温水不断溅出,宽大的手掌掐住你的腰肢,控制着纤弱的你像玩偶一样上下起伏,被动地将粗长肉茎吞到最深处。
无法逃脱的性事几乎摧毁了你的理智。
你面颊发红,唇瓣微张,咿咿呀呀的呻吟着,直到脱力睡过去。
深夜的山林寂静无声,莹亮月光洒下,一行人手里的枪械泛着暗色冷光。
“守好出口。”雪茄的光点忽明忽暗,秦稷看着眼前的别墅寒声命令。
“是。”
与此同时,卧室里的程既察觉到了细微动静,他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枪,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巨大的实力差距下,程既甚至没有反抗就被打趴在地。
“先生,怎么处理?”
“先留口气。”
卧室里的你对一切无知无觉,仍然沉睡着。
秦稷就站在床边,静静看着你的睡颜。
眼底的嫉恨破笼而出,化为浓郁的戾气,死里逃生后他第一时间想到你的安危,不顾劝阻回了庄园,却在监控录像里看见你主动跟着程既离开的样子。
他几乎要发疯。
枪伤未愈,气急攻心之下,秦稷直接进了抢救室。
伤势稳定后,他一边派人寻找你的下落,一边处理集团里那些碍眼的家伙。
寂静沉闷的黑暗中,隐约可以听到男人紊乱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手掌已经扼住了你脆弱的咽喉,只要施力,就能杀了你。
这是背叛者的下场。
你突然嘤咛出声。
“老公……”
老公?是在喊程既?秦稷冷笑,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手掌刚要收紧,却突然一顿。
“秦稷……”
“秦稷……”
你一边哭,一边小声唤他的名字。
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紧锁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
是他太计较了。
你年龄小,识人不清,容易被骗,作为丈夫,他也有责任。
他可以教会你的。
男人弯腰封住你的唇。
呼吸仿佛被剥夺了,你难受的含着泪呜咽,捶打着想要挣脱桎梏。
下唇被狠狠咬了一口,你痛醒后,看清男人的脸,差点昏过去。
“老公……”你下意识往后缩,意识到之后克制住恐惧扑进男人怀里。
秦稷脸色稍霁,他抚摸着你柔亮的乌发。
“你说爱我是真的吗?”
“你是不是也跟程既说过这些话?”
“没有,他骗我说你死了……”你哭着解释,把一切都推在了程既身上。
男人面色晦暗不明,审视的目光让你遍体生寒。
你急于证明,凑上去吻他。
可男人避开了,他掰着你的下颌,暴戾多疑的性子下逼你做出让他满意的承诺。
“空口无凭,你怎么证明?”
怎么证明呢……
“我、我给老公生孩子。”
秦稷把你抱起来,“好,我们回家生孩子。”
楼下大厅的程既只剩一口气,秦稷没让你看。
他一向严谨,这次之后更是不允许任何事情超出他的掌控。
伸手挡住你的眼睛,枪口对准程既眉心,砰——
“既然他喜欢这儿,就烧了吧。”
作者:就他俩必须死一个,我觉得还是得程既死,不喜欢的宝宝抱歉了
(终于写完!变身马喽!爬山!上树!偷翻游客背包!龇牙咧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