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不如我们就把话说开。”粟清寒示意着所有人坐下。顿时整个客厅变得像会议室一般，一种肃穆的气氛包裹着身处其中的他们四个人。
“董事长……我先回去处理一下……”
管黎试探着想先离开，没想到还没说完就被粟清寒打断了：“不必，现在沈谌已经堵在门口了，你出去就是给我找事。不如坐在这听听，做个见证人。”
沈钰反而表现得像个旁观者，一副看戏的样子。
“清心，你一直这样，大概就是希望我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粟清寒摒弃了刚刚那样的冷漠，开始心平气和地面对长久以来自己也无法正视的这个妹妹。
“哥，你知道的，解释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明明只要你的。”随着出口的话语，粟清心的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
粟清寒习惯性地从茶几上抽出一张餐巾纸，递到了粟清心的手中。看到这样的景象沈钰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你只能是我妹妹，不仅仅是因为在我心里是这样的，法律的界线谁也不能逾越。我作为兄长的一大责任，就是帮助父亲教导我的妹妹，不可以做不合常理的事情。”粟清寒自己最清楚，在自己心里，从一开始对粟清心的感情就没有越过界。尽管如今他已经无法找出最初的源头是因为母亲的叮嘱，还是作为兄长的习惯。
“可是，可是……你的意思是就因为我爸娶了岳妈妈，所以我不可以嫁给你？可是……岳妈妈她……”粟清心差一点就要说出禁忌的话了，好在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粟清寒的脸色沉了一下，好半天才缓过来：“你心里清楚，这是早就注定的。母亲走了，这一切就更无法更改。”
“我去和我爸断绝父女关系总可以吧？”粟清心哀求着。
“你疯了。你父亲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就连粟清寒有你这样的妹妹我现在都替他惋惜。”沈钰已经听不下去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笑的女人。
粟清寒看着她，指着门口：“出去！让你说出这样的话，我实在对不起我们的爸。”
“哥，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粟清心仍然使用着刚刚那种腔调。
“你不是一直要和沈钰比较吗？今天，我给你个好好比较的机会。”粟清寒看向沈钰，似乎向她在传递某种信号，“你好好听着。你害过我，但沈钰自始至终都没有过。”
“她……她敢说她没有想过吗？”粟清心不甘心地吼道。
“就算想过，那时我和他也只是契约婚姻罢了，那时的我们互相利用，没有感情的牵绊。而你，打着爱他的旗号，害得他这些年的努力差点毁于一旦。”沈钰厉声叫停了粟清心的挑衅。
粟清心像是害怕了一般，有些退缩了。她整个人无力地瘫在沙发上，悔恨不已。
“你几乎断送了我们的兄妹情谊。”粟清寒补充道。这一句倒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哥……我知道错了，求你别不要我这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