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刚刚听了粟清寒说的那些还有些接受不了吧。”路隐昭没等沈钰开口,接着说了下去,“请你不要误会,下面我要说的这些话,只是觉得他已经不在了,如果在他最在乎的人心里,他也什么都不是了,实在是太悲哀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沈钰虽然回应着他,但声音里还掺杂着些许犹疑。
“你未必明白。沈护对于沈家的恨意应该很早就萌芽了。沈谌与乔觅的关系很早就传出不和,尽管他们在外人面前极力掩饰着。这就造成了沈谌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没有任何好感,一直对沈护处于漠视的状态。乔觅一开始倒是很爱护自己的儿子,但随着沈护进入叛逆的青春期,控制欲极强的乔觅发现自己越来越掌握不住儿子了,便开始用尽各种方法想要控制沈护。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两方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糟糕。”路隐昭一口气将沈钰不太了解的沈护的童年全部说了出来。
沈钰咬了咬嘴唇,她似乎有些懊恼,又似乎是想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们“肆意妄为”:“原来他也有这么惨痛的经历。”
“他对你真的是难得的温柔。他不想让你知道我们之间这些可以说是‘龌龊’的勾当,因为他觉得他能在娶你之前解决掉一切。没想到……”
路隐昭的声音戛然而止,沈钰抬头看着他,才发现他的目光越过自己的头顶,朝着刚刚粟清寒离开的方向看去。
“趁我不在,跟沈钰说了什么?”粟清寒似乎是猜到路隐昭会说什么了,脸色并不是很好。
路隐昭笑着摇了摇头:“沈……算了我还是习惯叫她吴瑜。我可不敢跟你夫人多说什么,万一她告发了我,我还不是死路一条?还是赶紧说我们的事吧。”
“那也该你先开始。”粟清寒再次把皮球踢到了路隐昭的脸上。
“乔觅昨晚找了我爸,意思是说今天居安的董事会她一定会赢,所以让我爸好好想清楚之前的合作应该如何继续下去。”路隐昭喝了口水,却没想到把自己给呛着了。
“是该考虑继续下去,毕竟我们的计划还没走完。”粟清寒点了点头。
路隐昭看他不痛不痒地回了这么一句,心里很不爽快:“话是这么说,但她那个意思不就是想压我们路家一头,让我们听她摆布吗?”
“想做到让别人信任你,你就不得不委屈求全一下。毕竟这样的事只剩下你们路家还有可能了。对了,你们要防着和你们连襟的周家,最近周景文在我们和乔觅直接来会试探过几轮了。不管他最后怎么决定,我们都要有应对措施。他们的根基不如乔家稳,相对来说还是容易扳倒一点。”粟清寒直接开始给路隐昭布置任务。
沈钰在一边旁观,差点就要笑出来了。她心想:“不是听乔觅摆布,就是要听粟清寒发号施令,说到底不还是一样吗?”
“最关键的是,你手上捏着的那些秘密也是时候往外放了。”
粟清寒一提到这事,刚刚还没什么太大反应的路隐昭目光立刻犀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