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黄四郎,恭迎县长大驾。”
杨万楼,或者说黄四郎正在黄四郎的碉楼睇门口处等待着张牧之的到来,他并不知道张牧之到底是什么人,但是自从黄四郎那里得到的信息必须要足够小心才能够不会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面前露出破绽。
另一边张牧之看着自己曾经的这个老相识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他想要知道自己身边的马邦德到底和黄四郎达成什么样的协议。
虽然说他知道自己的兄弟们在接下来对付黄四郎的途径之中也未必变得真的可信,但是要说最先沦陷的一定还是这个半路上遇到的这个冒牌儿的师爷真正的县长。
所以他才看到了足够恭敬,但是却并没有透露出来对于自己的熟悉的眼神的黄四郎心里面并没有在意。
接下来的宴会注定是没有什么太过于让两方人激动的情节的。
老八就得跟着张牧之和马邦德两个人的身后,随着到达黄四郎的碉堡之后,老八的眼神也变得越发的狰狞。
如果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的话,老八早就已经动手把黄四郎直接打死了,但是他正是因为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才不会这么直接的打算对于黄四郎动手。
一边的杨万楼看着老八那有些像是熊罴一样的身材有些胆战心惊,后背都被冷汗溻湿了。
如果是真正的黄四郎在这里的话自然是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的,但是可惜这里出现的并不是黄四郎本人。
不过好在能够与黄四郎当成自己的替身,杨万楼也并不是没有水平的,他经常是表面上透露出来的恐惧之后迅速地镇静了下来,并且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向着自己身边的县长也就是张牧之打招呼:
“县长,师爷,县长公子。六爷的死壮烈啊,真汉子。”
紧接着,他向着三个人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把三个人的视线全部都转移到了一边跪着三个人的现场。
就在一边的地板上,胡万,武智冲还有卖凉粉的孙守义就跪成了一排,并且孙守义被胡万和黄四郎的团练教头武智冲紧紧的夹在中间。
“今天之所以请县长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六爷讨一个公道,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我干的话,那么请县长当我介错人,在下会当场切腹,并且县长可以砍下我的头高挂艳阳楼顶。”
黄四郎说到这里的时候把自己准备的宴会场地上的红色的日本刀拿出来了其中的一把短刀,并且递在了张牧之的面前。
张牧之脸上不动声色,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但是一边的马邦德就不一样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闹得那么大,那么的撕破脸皮。
另一边看到了依旧算得上是不动声色的张牧之,杨万楼咬了咬牙,紧接着继续说道:
“可如果这件事不是我做的,那就是辱我清白,欺骗县长,你们自裁。”
杨万楼拿在自己手里面的日本刀指了一下自己身边的胡万,武智冲还有卖凉粉的孙守义三个人。
“想清楚了,要么三命抵一命,要么你们随时可以告发我,我当场自裁。”
张牧之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人跪着地板,然后戏谑的笑了笑:
“我听说短刀是用来剖腹的,长刀归介错人。”
黄四郎紧接着笑了笑,并且把手中的长刀直接丢给了张牧之,同时也接过了张牧之在半空之中丢过来的短刀。
“哈哈哈哈,果然在行,县长随时可以当我的介错人。”
紧接着黄四郎把一边的窗帘直接就拉下来了,并且直接拿着手里的短刀向着张牧之招呼道:
“马县长,请。”
张牧之知道这才是这场宴会的真正开局,他直接看着黄四郎笑了笑,然后用自己的手毫不在意的点了点自己约胸口上代表着县长的徽章:
“马某这个县长,买来的。
买官就是为了挣钱,而马某不喜欢整那些穷人的钱。”
黄四郎在一边笑了笑,并且把杯中的酒直接一饮而尽,手里面拿着酒杯不断地把玩着。
紧接着,他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摊了摊手问道:
“那你想要挣谁的钱呢?”
张牧之转头看着黄四郎,现在还没有马邦德说话的份。
“谁有钱就挣谁的钱。”
黄四郎眯着眼睛,嘴角上挂上了笑容:
“那谁有钱?”
“你有钱。”
场面在一瞬间变得凝固起来了,只不过黄四郎却笑了笑,并没有把现在的情况放在心上,他有着这个底气。
黄四郎环视自己的碉楼,紧接着说道:
“爽快,县长看上什么了,随便拿。”
张牧之也笑了笑,只不过他心里面确实没有任何想要笑的想法,他知道黄四郎就是把他当成要饭的了,这是在打发要饭的呢。
“哈哈哈哈,我不是土匪,我是县长,县长挣钱得讲究个名正言顺才是。”
黄四郎在这个时候打了个响指,然后紧接着解释道:
“我们鹅城有两大家族,都是把人卖到america肯去修铁路,挣得全部都是dollar 。”
这个时候马邦德开始主动的缓和气氛,他故作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紧接着说道:
“哎哟,怎么还说刀这事儿啊。”
黄四郎紧接着又打了一个响指,他知道马邦德是在缓和气氛,但是他想要说的可不仅仅是这些。
“no, dollars. american money. dollars, you know?”
马邦德依旧还是那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只不过紧接着他又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dollar,刀。哦,黄老爷到了这钱也就来了。来来来,我们先喝一个。”
紧接着马邦德主动地站起来给黄子兰和张牧之倒酒,他知道现在的气氛需要自己来缓和,不然就靠这两个谁也不愿意吃亏的家伙气氛绝对会降至冰点,紧接着,这场宴会也绝对会撕破脸皮。
三个人把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紧接着张牧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紧接着又把手摊到了黄四郎的面前继续说道:
“黄老爷客气了,现在整个南国谁不知道在鹅城你黄四郎是老大。”
张牧之表面上依旧是笑嘻嘻的,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张牧之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而现在的黄四郎一样也是明白张牧之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拉拢人?这种事情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