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施施然地从自己的床上醒来,柔软的床铺早就已经没有办法给他带来一丝一毫的安全感了,没有办法,他看着自己床头相对着的铁血十八星旗陷入了回忆与现在彼此之间的事实对立的冲突的迷茫之中。
“没想到松坡将军的手枪队长也他妈的当了麻匪了,还真是与我一样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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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黄四郎在胡千的伺候下小心翼翼的对于自己的身体进行保养,面膜,口腔护理,采耳都是常事。
黄四郎擦了擦自己的金牙,紧接着看着开始点烟的胡万:
“这仅仅是第一步,三步之内……”
胡万紧接着抽了一口烟:
“要么让他们滚蛋走人,要么让他们跪下当狗。”
黄四郎停下了自己擦自己的金牙的举动,紧接着夸赞胡万道:
“yeah, you made the right decision.”
这个时候花姐施施然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并且掀开帘子,因为新的县长来到了原因,花姐的地位又再一次变得不一样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胡万主动地掐断了自己的烟,并且也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开始正襟危坐。
只不过花姐进来之后却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直接的看向了黄四郎。
“老爷,您找我。”
黄四郎把自己用来擦自己的金牙的不直接就丢在了胡千一边准备的地方:
“官府的人还没有来?”
花姐:
“没有。”
黄四郎换一块干净布之后继续擦了擦自己的牙:
“县长不嫖妓?”
花姐笑了笑:
“不好色的县长不一定就是好县长。”
黄四郎听到之后一样也是透露出来的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紧接着对着花姐说道:
“我就是不好色。”
只不过花姐却没有任何想要退缩的意思,她直言不讳道:
“所以您当不了县长。”
胡千眉头一皱,紧接着拿着镜子就要看一下花姐。
只不过黄四郎却并没有让他转过去,他伸手抓住了胡千的手腕,让胡千再一次面向自己转了过来。
紧接着又听到花姐继续说道:
“县长哪能跟您比啊,他是流水的县长,您才是铁打的老爷。”
“啊哈哈哈哈,你真会讲话。”
黄四郎笑的把自己嘴巴里面的金牙全部都落得一干二净。
“他们一定会来,接下来你记住了,他们说的每一句有用的话都要回来向我汇报。”
花姐点了点头:
“是。”
黄四郎目送着华姐就这么离开,紧接着若有所感说的一句话:
“去吧,你不要变成小凤仙哦。”
华姐面带疑惑的看向黄四郎,有些不解地说道:
“老爷,谁是小凤仙?”
胡千紧接着眉头一皱,然后呲笑着说道:
“小凤仙你都不知道,还做妓女?那可是名满京城,享誉全国的鸡。”
“啊哈哈哈哈……”
黄四郎笑得直不起腰来,甚至就连花姐的脸上也带着笑意,同时胡千一样也是表达了有些高兴的笑容,只有胡万在在场的人之中依旧是冷漠着一张脸,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份心情。
等到了花姐和胡万离开了之后,黄四郎看着胡千然后恶狠狠的咬着牙说道:
“就让他明天再睡最后一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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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四郎把思绪从昨天的经历里面抽了出来,并且起床开始看了看就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一直隐藏着的关于自己的过去的东西。
一个密封的非常好的箱子,甚至没有正确的方法根本就打不开的箱子里面,这个里面就封印着关于黄四郎的一切。
黄四郎十分熟练地打开了这个箱子,这个箱子里面是一个比人的脑袋还要大上两三圈的地雷。
黄四郎抚摸着这颗地雷上面波澜不定的纹路,这是他曾在他的梦想以及一个叫作黄四郎的革命热忱之辈被杀死之前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革命是一件好事,但是革命可不是请客吃饭。”
黄四郎十分的庆幸自己从革命之中走了出来,哪怕是自己曾经为辛亥革命抛头颅洒热血,但是他一样也是知道那个将腐朽的清政府彻彻底底的破除,并且开创了中华人民的复兴的辛亥革命最终还是失败了,只不过失败的样子没有那么难看罢了。
就在北洋政府建立的时候黄四郎就已经抛下了自己过往,他回到了滇南,回到鹅城,之后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是隐藏在辛亥革命的那些挥舞着刀叉挥舞着手中的筷子,准备在辛亥革命之后狠狠地咬下一大块肥肉的家伙。
他们或许知道辛亥革命到底是什么意思,也终将知道辛亥革命的失败会带来什么样子的悲痛的遭遇。
从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有了辛亥革命的元勋黄四郎,只有这一个鹅城的天,鹅城的老爷,鹅城的黄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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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在回到了县衙之后,看着还亮着灯的自己老爹的房间没有任何的忌讳,直接就走了进去。
“老爹,我查到了黄四郎的底子。黄四郎确实是有他自豪的地方,只不过他身后确实是有着其他人的支持,那个人叫做刘都统。”
老八直接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然后二话不说的一口喝下,然后继续说道:
“有关于刘都统的事情,说实话打听的消息可信度不高。
我和二哥腿都快跑断了只能够确定很小的一部分消息,首先刘都统确实兵多将广,并且还有着自己的财路,在滇南地区一样,也算得上是很有实力的军阀。
不过,二哥说好像是刘都统的生意现在出了什么问题,暂时黄四郎确实没有办法向着刘都统求援。
而且有关于上一个我遇到的张麻子,我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老八说到这里的时候从自己的背后掏出了一把枪,并且指着上面的字说道:
“和我们上一次劫汤师爷的时候的枪不一样,这些枪可不是抬枪。
并且我也去黑市里面去打听了,这些钱应该都是在辛亥革命的时候的其中的一支部队的枪支,只不过因为那个部队全军覆没的原因,这些军备物资也就没有人去在意没想到竟然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
张牧之看着自己手里面的抢有些莫名其妙的从心底里面泛出了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