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国师造反啦。”
“国师造反啦。”
“国师造反啦。”
……
从王宫前门至中堂大殿,不停有着高声呐喊着。
原来,从乾元山归来,蒙毅召集了所有人暗部,暗部隶属蒙家军,他们皆为蒙家军当中的精兵强将,后入选暗部,成为蒙毅的私人军队。
从咸阳归来,暗部便潜伏于黑暗之中,而今这支不足百余人的队伍,却可抵得上千军万马。
他们虽为暗部,但更是蒙家军的一员,对于蒙家军而言,蒙恬之死,对于整个军队而言,无疑是愤怒的。
所有蒙家军发誓要为蒙恬报仇,而今晓组织的老巢被他们一把火烧的精光,而百越国王勾结晓组织,视为同谋,不可轻饶。
从乾元山召集百人,一路冲杀至百越国都城门外,由蒙毅充当先锋官,其他人皆为战士,没有将军,因为他们心目中的将军只有一个——蒙恬。
而今,这群暗部中的人全部穿上了蒙家军的战服,更是为了纪念蒙恬,也是为了在这种关键时刻彰显他们的军威。
蒙毅身着黑色的铠甲,看着百越王宫的守卫,他只说了一个字:“杀!!”
说罢,他提缰勒马冲杀上前,身后的暗部也是不逞多让,纷纷跟随上去,这些人随便拿出一个便是军中都尉级别,百越王宫的杂兵如何拦得住这只虎狼之师。
而且大秦兵力之强,冠绝古今,纵横四海八荒,莫有敌人,他们身为大秦军队中精英中的精英,其实力更是不用多言。
“神挡杀神,魔挡杀魔,今日荡平百越王宫,除却天舞,凡见者一律诛杀,决不轻饶!!”蒙毅说道。
“喏!!”
嘭!!
百越王宫的宫门被蒙毅率兵冲破,杀入王宫之后,蒙家军的所有人皆是杀红了眼,什么都顾不得,凡是见了人,他们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王宫前庭,顿时血染成河,死在他们刀下的亡魂者,从前庭一直铺至议政大殿,走在累累的尸体上,蒙毅每一步都踏的铿锵有力。
宜将剩勇追穷寇,蒙家军的将士们勇武向前,杀的百越兵卫毫无招架之力,这一次,他们才是真正见识到了大秦帝国兵力强大。
他们似乎也明白了,为何大秦能够一统六国,成就天下霸主的地位,如这般勇猛,世间哪有什么敌手可言?
待蒙毅杀至议政大殿,此时大殿门前,早已是站了一派人,以百越国王为首的大臣们,还有就是南越皇族贵胄,其中,天舞亦位列在内。
站在大殿的高处台阶之上,百越见识到了秦军的勇武,除却震骇之外,实在难有言语可形容之。
所有双目瞪大,若非亲眼所言,他们断然不会相信秦军如此恐怖,恐怖到令人发指,尽管只有不足百余人,可这支队伍横冲直撞,杀的百越卫兵们毫无招架之力。
在他们的面前,任何独挡都可称之为蚍蜉撼树。
百越国王向前踏出一步,看着浑身沾满鲜血的蒙毅,百越王指着蒙毅,厉声呵斥:“蒙毅!本王待你不薄,而今你竟是公然造反?忘了本王当初救你于危难之间,想不到你竟是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妄本王欲将女儿许配给你,想不到啊,你狼子野心,负恩人于情义不顾,果然你们秦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百越国王口若悬河,侃侃奇谈,乍一听好像是那么一会儿事。
正如他说的那样,蒙毅负伤,是天舞救了他,不惜用救命丹药挽回蒙毅的性命,可那都是天舞做的。
对于天舞,蒙毅不会伤害她,小丫头单纯可爱,可她的父亲竟然勾结晓组织,而且利用了自己,这些是蒙毅不会容忍的。
“天明!你言之凿凿,口吐莲花,说什么救命之恩?说什么将女儿许配于我?你这些帝王的王权之术实在是弱智。”
真正的帝王之术,是胸怀大志,可不是勾心斗角,偷换概念。
“首先,我的命是天舞救的,与你无关;其次,于王权争夺大赛之前,你曾是说过待赢得比赛之后将天舞许配给我,可结束之后呢?你绝口不提,意欲为何?”蒙毅反问道。
虽然蒙毅并不希望娶了天舞,毕竟她是自己的徒弟,师父娶了徒弟算什么事啊,可百越国王呢?对这件事似乎根本就不记得。
准去的说,他根本就懒得再提。
起初,蒙毅也并没有提及,她对嬴紫苏发过誓,此生此世只爱她一个人,绝不会对第二女人动心,身为男人就要遵守约定。
可如今想来,蒙毅算是明白了,帝王之术,以权谋激励自己为他死心塌地的卖命,等卖命结束之后再一脚踢开,细思之下,到底谁才是白眼狼,谁才是忘恩负义,已然是明了。
“区区小儿科的帝王之术,你跟我大秦的皇帝差得远呢。”
嬴政可是真正的千古一帝,一统六国,字同文,车同轨,横扫八荒,开创不朽之威压,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术。
帝王之术,不是勾心斗角,而是权御天下。
“就因为这个你便是公然造反?屠戮我百越族人?”百越国王又是问道。
这些对蒙毅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就是帝王假装的恩赏罢了,何以至此?蒙毅之所以屠戮百越王宫,还是他跟晓组织之间的关系。
蒙毅将剑横在身前,冷冽道:“天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装糊涂,难道乾元山那场大火你还没有醒过来吗?莫不是要我一把大火烧了你这百越王国才能清醒过来?”
“乾元山那场大火是你?”
百越国王的脸色大变,他可是知道晓组织的老巢就在乾元山金光洞,而今乾元山的那场大火,将整座山都化为了灰烬,想不到竟然是蒙毅所为。
既然他少了乾元山,那么就意味着他已经知道了晓组织跟自己的关系。
百越国王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冷声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一切。”
蒙毅见到前后两种表情,也就猜到了他的内心,事情败露也是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道:“这么说铁托拓说的都是真的?”
百越国王也是不再伪装和隐藏,问道:“他人呢?”
“谁?”
“铁托拓。”
蒙毅顺手将别在腰间的包袱解了下来,随后扔给了百越王,包袱扔的过程中解了开来,铁托拓的人头从包袱里面滚了出来。
看到他的人头之后,百越众臣皆是吓的后退了好几步,好些未见血腥的皇族,更是捂着眼睛不敢再看。
天舞却在人群当中,怔怔地看着师父和她的父王。
她不知道二人到底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但可以感受到二人的仇恨绝对一天两天积攒的。
百越国王看着自己的心腹被砍下了脑袋,他心中又惧又怕,但有一件事让他想不通,他问道:“铁托拓乃是农家首领,通习地泽二十四大阵,你能斩下他的头颅,想来是大阵被你破除了,本王有件事搞不懂,你的武功明明已经废掉,是如何……?”
“如何破阵的?”
“正是。”
蒙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隔空一抓,不远处的一尊石狮子被他吸了过来,看到这如此可怕的内力,百越王说道:“你……你的内力……恢复了?!这绝对不可能。”
“世上没有不可能,只不过是你不知道而已。”蒙毅说道。
所谓的不可能,只不过是目光短浅者无法度量世界广阔而已,真正的伟岸者,其人生字典当中是不会存在“不可能”三个字的。
百越国王可是知道当年袁浩也是断了经脉,结果还是恢复了,他好像认了一位白痴师父,不惜以半条命的代价将其医治好了。
而修复他经脉的人,好像叫王诩,世人又称“鬼谷子”。
难道蒙毅也是遇到了鬼谷子?就算遇到鬼谷子,除非他不想活了才肯帮助他修复经脉。
蒙毅似是看透了百越国王心中所想,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医治我的人,没错,此人便是鬼谷子,他以余生之力修复了我的经脉,以命换命,最终我活了,他死了。”
果然,除却鬼谷子有此造化神秀的能力,诸子百家实在难寻的第二人。
“果然如此。”
“与你废话的太多了,天明,你既然是晓组织的朋党,那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是第二个,下一个,袁浩。”蒙毅说道。
百越国王也懒得解释什么,蒙毅敢杀入王宫,必然是铁托拓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不解释,也不想解释。
“袁浩?看来你连袁浩真正的身份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
“蒙毅啊蒙毅,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袁浩不过是他的化名,你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搞不清楚,便是口口声声报仇,不觉可笑吗?”
百越国王故意的嘲讽,连自己的敌人真是谁都不知道,说来也是让人忍俊不禁。
被他嘲笑,蒙毅也不觉什么,道:“可笑吗?我觉得不可笑,至少还有你,你死后我会慢慢找出来他的。”
“蒙家军何在?”
“末将在!”
“杀!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