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溥言骁见她一直不动弹,弯腰从车门探身进去,用自己的额头在林仪的贴了贴,“想什么呢?下车啊。”
林仪像是大梦初醒一般,下意识的先把自己的手递过去,等到溥言骁干燥温热的大掌握住的时候才苦笑着想明白,这哪里是溥言骁单方面的习惯啊,这分明就是她也不知不觉了。
“还在我对你的形容?”溥言骁宠溺的笑着。
林仪郁闷的点头,“我想不到,竟然会得到一个闷骚的答案。毕竟,这个形容应该是属于你的。”她说到最后竟然坚定的点了两下头,似乎是在强调自己的想法绝对正确。
溥言骁唔了一声,似乎真的仔细考虑思索了,“我觉得你说的也对。”
林仪无奈,“所以,你到底是动不动闷骚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不懂。”溥言骁说的话就像是随口的敷衍一样,他推着购物车,另一只手牵着媳妇,听着她难得的啰嗦多话。
终于在林仪问到第二遍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时候,他才扭头笑着说道:“可爱的样子。”
算了,林仪放弃询问了。
究竟是为什么自己会问这种幼稚的问题呢?林仪真的想不明白。
不过,究竟为什么溥言骁又会陪着自己玩这种幼稚到不行的游戏呢?
溥言骁去挑了一盒鲜虾、一盒嫩鱼肉,因为说好了要亲手准备食材那么这些东西都需要亲手制作,林仪原本是跟着他身后的,不过介于海鲜的腥味实在是超出了她的忍耐,所以果断的放弃了溥言骁,自己去逛着挑蔬菜水果。
踏实过日子的小两口也不外如是了。
也有老夫妇从她身边相互搀扶着经过,她会羡慕的看一眼,毕竟能够相扶相持走过大半生命的夫妻是很幸福的,更何况这对夫妻还亲密的牵着手,彼此是对方的拐杖。
溥言骁走过来,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头顶,“看什么呢?这么一副表情?”
林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但是她知道溥言骁竟然用刚刚挑选过海鲜的手碰了自己的头?她的表情瞬间就扭曲了!
“你刚刚做了什么?”咬牙切齿的意味。
溥言骁当下也觉得尴尬,刚刚毕竟是下意识的动作,因为他觉得满眼羡慕盯着别人的林仪很可爱,所以也就忘了自己手上的鱼腥味,但是他不能这么跟林仪解释啊,要是这样说的话小媳妇肯定会再被气上一次。
溥言骁有独特的哄人技巧,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林仪的发心吻了一下,然而就直愣愣的盯着她看,也不允许林仪转开视线。
一时半会儿的还行,但是时间长了林仪就算是不想脸红也不行啊!
她挫败的拽住溥言骁的胳膊,把他往收银台那边拉,自己心里不停的劝慰自己这是丢不起这个人,但不得不说,溥言骁还是取得了胜利。
他们有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准备火锅,所以溥言骁不紧不慢的,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在做菜之余调戏上一把林仪。
因为林仪就在一边看着陪着,这个时候不调戏不就等于是吃亏了吗?
林仪一开始还会时不时的拿着水果切片投喂溥言骁,但是被骚扰的次数多了,她也不胜其烦,干脆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警告他:“不准动了!”
但那个时候的溥言骁正巧跟林仪腹背相贴,并且是贴的很紧的那一种。
溥言骁果然很听话的不动了,林仪却是更加尴尬。这种时候这种动作会发生什么,她真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你别闹。”林仪挫败的说道。
然而溥言骁不满意了,“你这话说的也太委屈人了吧,什么叫做我别闹?我动了吗?没有啊!还是说——”
溥言骁的唇角勾出来一抹邪肆的笑容,“你想让我动一动?当然可以了!”
他这样说着竟然真的“动”了起来,一直到把林仪弄的眼泪汪汪,清冷的面罩也戴不住了这才堪堪放过她。
溥言骁看着刚刚脱离自己掌控的小媳妇竟然噌的一下能窜出厨房,他只是笑笑,所谓受了惊的猫咪也就大约是这种反应了。
林仪对他恨得牙痒痒,不是一次两次想在他身上磨磨牙口了,只不过溥言骁一点都不在乎这个,没准他心里还是抱着很大期待的。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溥言骁终于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开门迎接客人。
只不过,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人不仅是黄师傅他们,竟然连溥父溥母徐老都一起过来了。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溥言骁皱眉问道。
溥父呵笑了一声,“怎么,不欢迎?”
“当然不是,您二位请进。”林仪先溥言骁一步回答,并且肘拐了一下他,让他别说什么令人不愉快的话。
溥言骁见她这般态度,自己也就什么也没说,幸亏食材准备的充足,否则还真的不一定能够这么多人吃的。
其实这样还是有点不庄重的,毕竟没有人在宴请长辈的时候就来一个简单的火锅。林仪犹豫着要不要再点外送,却被溥父笑着拒绝了,“林林不用忙活了,我们都是不请自来,吃这个就很好!”
他老人家既然是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溥言骁拉着她进厨房把东西挨个收拾出来,溥母竟然也跟着过来帮忙,更别说职业操守一向放在第一位的斯莱管家了。
林仪被这种仗势搞得哭笑不得,分明就是过来做客的,竟然都这样积极,尤其是溥母是长辈啊,她怎么好意思麻烦?
但是溥母对她的态度竟然是异常的温和,笑着说道:“一家人客气什么?”没有傲气,也没有当家主母的凌然。
林仪想,出得厅堂下的厨房大概说的就是溥母这种女人。
但是她也不了解的是,这是溥母对于生活的一种妥协,或者说是对于溥父的一种妥协。她以前是绝对不会下厨房的,只不过爱情束缚了她身份束缚了她,哪怕溥父也赶紧过来接走她手上的盘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