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漂亮了。”完美~简直无与伦比的完美。
“接下去几天他可要跌不少跟头，”说到这卜昱天低头，对上微微仰头，用那祖母绿眼眸专注注视自己的小猫，“你知道为什么吗？”
菲特尔并不知道，所以依旧摇头。
“因为他不会习惯这里的社会法则，霍风启...”卜昱天想了下形容词，“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比较正统的人。”
“而好人，很难在这世界生存下去。”
卜昱天揉着菲特尔毛茸茸的耳朵，看着他身后甩来甩去的尾巴，笑了声。
“你觉得不会？他会改变？为了林栩拧？”
卜昱天有种不知道说什么的感慨，“问题就在这，林栩拧也是好人。”
“但他很奇怪，他对生命其实没那么尊敬，最起码远不如霍风启。可他是我见过最好的好人。”低头，看着菲特尔，“你说奇怪不奇怪？”
菲特尔点点头，“但林先生人很好。”他是真的会关心自己，是他菲特尔。
“对，他很好。”可惜，这样的好人不会属于自己。
卜昱天再次抬头，目光眷恋的注视着窗外：“我要查出当年的真相，然后决定是否选择继承人。”
“如果，这世界肮脏到令人失望。”
“林栩拧也无法阻止我的报复。”
“谁都无法阻拦...”
菲特尔躺在沙发上，把自己团在卜昱天的怀里：“主人在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后者笑了笑，“真乖，放心，你不用害怕我卖掉谁都不会卖掉你的。”
“恩...”
——
楼下，林栩拧原本想继续问问菲特尔，当然卜昱天也勉强可以，不过他不觉得卜昱天能轻易给自己答案。
但现在他需要哄卜昱天留给自己的麻烦，“生气了？”
“没有，他说的是事实。”霍风启虽然这么说还是很气，“当然我不会生你的气，我就是气我自己。”
林栩拧轻笑，在房门打开后，三人进去时，林栩拧凑过去亲了口他：“行了，你在这只是人生地不熟。”
霍风启抿紧双唇，虽然不想承认，但这里的体系完全不同，他可能的确挺难...立足的。
但这次是自己来，如果不做出点成果实在是丢人。
“明天我和肖御飞一起把手上的东西出手，不要问卜昱天借了。”亏就亏。
“这里可能是打一折。”林栩拧提醒他，“这个星球，这一片星域的法律就是强者为尊。”
其实林栩拧还挺自在的，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他可以在这横着走了。
霍风启又抿了下双唇，根本无法反驳林栩拧的话，“艹，这可真是令人不习惯。”
正常社会体系下茁壮成长的霍议员，当然不会习惯这种社会。
林栩拧耸耸肩，“你要卖，我陪你一起去。”
霍风启刚想说有什么区别，随即明白，林栩拧是强者，这个世界真正意义上的强者。
“呜...”霍风启一把搂住了林栩拧，背对着林栩拧的时候偷偷对肖御飞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别碍事儿。
自己则赖在林栩拧怀里嚎，“当初你说要吃我一辈子的软饭我好开心，现在居然要你养我。”
“都一样都一样。”林栩拧拍拍他的后背，“夫妻嘛，谁养谁都一样。”
“我不想怎么丢脸。”霍风启嚎了会儿，但又屈服于自己此时人生地不熟，还没有依仗的情况下，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既然我要吃你的软饭，那是不是应该伺候好你？”
林栩拧：...啊这个王八蛋脑子里除了这些狗东西外，就没有其他正常的了？！！！！
“滚回去休息！我有事情要去找菲特尔！”林栩拧径直走出房门，打算上楼，“还有你可以想办法继续和卜昱天套话，他现在的执着就是自己的母亲。”
卜昱天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就是林栩拧都觉得一团乱，但由不得不承认，到现在，孰是孰非他们这些旁观者早就没有资格多说什么。
林栩拧最起码能确定一点，上一代的恩怨早在卜昱天的母亲离开这个帝国时就已经结束。
但这些人没把卜昱天养好，而是让他性格这么扭曲。卜昱天的童年恐怕过的非常灰暗，憎恨令他悲惨的童年生活的母子也没什么错的。
卜昱天长大后要报复这两人，最起码在林栩拧眼里，合情合理，因果轮回。
至于那对母子因为上一代的恩怨，对卜昱天如此，说是因果，不如说是私人恩怨。
不过在林栩拧眼里，卜昱天的亲生母亲如果是因为要卜昱天过的更好而离开。
最终可能早已命丧黄泉，实在是有些太天真了。
如果她活在宇宙的某个地方，林栩拧又想问她，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吗？
皇室什么德行她不可能不知道，那对母子是什么样的人，她也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林栩拧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走，难道是什么迫不得已？
可能吧，林栩拧想，能让年幼的孩子和自己的母亲分开，如果非自愿。
卜昱天要报复太正常了，就是林栩拧不赞同他的不计后果。
天下无辜，不应该会成为他们这群人报复的棋子。
“扣扣扣”林栩拧并没有坐电梯，而是走楼梯，随后在大门口敲门。
很快大门被打开，卜昱天挑眉，“安抚好你家那头蠢货了？”
“不许这么说他，霍风启很好，最起码他是个正常人。”林栩拧讽刺的回击。
卜昱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或许？”说完继续从冰箱里倒出冰块，“喝点？”说着晃了晃手上的饮料。
林栩拧接过瓶子，“不喝酒了？”
“你酿的，我喝点。其他的在这我会尽可能不喝。”卜昱天也没避嫌，“有什么快问，我还要和小猫过夜生活呢。”说到这嘲笑他，“你的夜生活一定很枯燥乏味。”
“...”并不是，但并不想和你讨论这些。
林栩拧表情太丰富了，让卜昱天不想看懂都不行，一口饮料还没吞下去直接平喷出来；“我听你好几次骂霍风启是真的狗，之前还以为你们之前的爱称，现在看来。”耸耸肩，是真的狗。
林栩拧一言难尽的打开饮料，“剩下的应该不是一天一场，”他跃过卜昱天，看向菲特尔，“你继续说，别理他。”
菲特尔看了眼自己的主人，得到允许后这才开口。
“是的，还有加赛，这是很常规的。人气最高的几个加赛，此外傍晚七点还有角斗士参加的人与凶兽的决斗，这也是一个最大的热点。但同样这样的比赛也会造成角斗士的死亡，也会消耗掉一部人参赛者。”
“明天早上我会带您去测试，不过测试项目很随机，有数据测试，也有一对一的人与人，还有人与凶兽。这些都说不准，全凭当时的面试官心情。”
“这些人为了比赛有看点，不会轻易放水。”
林栩拧详细问了情况，“明天我先陪霍风启出去下。”
卜昱天这次施舍一般，带着一点高傲和施舍：“你把菲特尔一起带上。”说着拧开盖子，“否则，你们被卖了都不知道。”
“...我谢你了。”林栩拧摇摇头，有些啼笑皆非：“行了，我先走了，你们过去过成年人的夜生活吧。”
回去就看到眼巴巴等着自己的霍风启，“他有说什么吗？”
“没，你别以为他很小心眼。”林栩拧有些无奈，“明天他还让我带上菲特尔，就怕我们人生地不熟。”
霍风启虽然没接话的，显然不太相信对方会这么好心。
林栩拧也懒得解释，随便他们去。
隔天一早林栩拧换上菲特尔送来的衣服，是一身黑色的劲装，有帽子遮住脸，还带上面具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眸。
“林先生，在这你不需要收敛。”菲特尔递给他手套，“面试已经预约好，今天早上十点。”
林栩拧松了松领口，瞟了眼时间：“十分钟？”
“您可以晚点，让他们多等会儿。”菲特尔笑道：“强者的特权。”
林栩拧笑了声，垂下眼帘，缓缓吐出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目光锐利，琥珀色的眼眸不似往日的温和，看着谁都带着几分笑意，而是冷若寒霜，冰冷又孤傲，仿佛是雪山之巅的千年积雪。
“我们走吧。”正常社会的约束在来到这世界的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今最后一层假象也慢慢退去，林栩拧带头推门而出。
“是。”菲特尔喜欢强者，他至今都对那日被星际海盗围剿时，游刃有余，对星际海盗充满嘲笑的林先生。
他身上有着自己熟悉的味道，但他又那么温柔，甚至连他这种人都会照顾关心，甚至还会背着主人偷偷给自己开小灶。
林先生真的很神奇，也很奇妙。
斗兽场在他们这栋楼楼下步行五分钟的路程，当初卜昱天就是为了这才买下这套房产。
林栩拧在菲特尔的指引下推门而入，前台身着性感衣服的女人在见到菲特尔时立刻上前为他们引路：“洛卡教官已经等待多时了。”
或许是下马威，或许是有意这么安排。
当菲特尔看到前台小姐摁下8楼时，就知道今天的目的：“可能是一对一测试，八楼是奴隶身份参赛的角斗士训练场。”
说话间，电梯门已经缓缓打开，四溢的精神力，暴怒强大又带着杀伐气息。
混合在一起领林栩拧身后常年生活在正常社会的霍风启有些窒息的不适，而那前台小姐根本没出来，遥遥指着最前面的办公室，“这位先生，洛卡就在前面。请您与菲特尔先生自己前去。”
林栩拧嘲讽的笑了声，回头扫了眼霍风启，抬手捋过他沾上汗水的发丝，“你在楼下等我会儿？”
“不用，我陪你一起进去。”霍风启拒绝的很果断，黑色的眼眸还带着倔强。
林栩拧觉得有些可爱，面对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他傲慢的抬起下颚，“也对，这里的人都挺弱的。”说着牵起霍风启的手。
周围那些角斗士一个个停下动作，他们总有些人认识菲特尔，毕竟是几年前的冠军。
但更多的是对林栩拧的嘲讽，毕竟他的身板可不算高大，也不算强大。
还说出这种大话？
在场所有角斗士可是入选者，都是实打实一路杀出血路的。
但下一秒，肖御飞就看到一股无形的气流还是波动以林栩拧为中心向外迅速扩大看，就如同滴落在水里的涟漪，一圈又一圈向外扩大。
很奇怪，肖御飞简直无法理解的事情。
原本令人压抑，难以呼吸的感觉瞬间瓦解。
那些角斗士也瞬间收起了调侃玩笑的目光，警惕或恐惧的看着眼前那在他们中简直可以算是瘦弱的年轻人。
“好点了吗？”林栩拧温柔的问着霍风启，但目光却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