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鹰、江一烽、苏嘉、秦安然、风羽夕五人坐在一桌吃饭。
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江飞鹰满脸红光,笑得见牙不见眼,举起酒杯说:“这十多年来,我一直以为我会孤独终老,现在,总算能一家人齐齐整整了,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少了我,怎能说一家人齐齐整整呢?死老头!”门外传来了爽朗的声音,走进来了一身灰衣尼姑袍的师太,秦安然的奶奶。
她一屁股坐在江飞鹰身边的座位上,拿起酒杯直接把酒喝光,有点粗野地抹了一把嘴巴:“嗯,太爽了,好久没喝过酒了。”
看着奶奶这副姿势,秦安然不难想象她以前是怎样的风姿。
“你不是说要脱离江家,做尼姑静心去吗?现在怎么喝酒了?”江飞鹰嘲讽道。
“以前以为儿子没有了,才去做尼姑,现在儿子回来了,孙子孙女也回来了,我还做什么尼姑呀?”奶奶一脚踢在江飞鹰的腿上,“你别想着趁我不在,霸占我的孩子们。以后,我是要长住家里了。”
“奶奶,爷爷巴不得你能长住家里呢,以后,你就在家里天天念经给他听。”秦安安掐和道。
“对,丫头说得没错,以后我就天天在你耳边念经,让你烦死,哈哈。”奶奶大笑。
江飞鹰一副苦恼的样子,但眼底的笑意,却已经直抵心里。
“羽夕,你有没有和风家的人说到你的身世?”江飞鹰问一旁的风羽夕。
风羽夕脸上出现了为难之色,“风家一向待我如同己出,尤其是爷爷,他一直都认为我是他的亲孙子,我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你脸上这黑色的胎记,的确是风家的血脉特征,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明明是我们江家的孩子,怎么又换了样子是风家的?”江飞鹰皱眉问。
“我去医院找医生检查了,说我这个并不是天生的胎记,而是后天墨染出来的。”风羽夕摸着脸颊说。
“该死的风家,把我孙子好好的一张脸弄成这样,我要找他们算账去。”奶奶在一旁拍桌而起。
秦安然慌忙的把她按住:“奶奶,别激动,风家对羽夕可是有养育之恩呢。”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脸上有着这么一块印记,我爱风家,很愿意是风家的孩子,当然,我也爱江家,也是江家的孩子。”风羽夕说,“我的愿望就是,能这样一直下去,不要把我身世的秘密揭露出去,好吗?”
“这怎么行?你明明是我们老江家的儿孙!”江飞鹰急着跺脚说,“不行,我要找风老头说清楚情况。”
“爷爷,你不能这样,你不知道我对风家的感情,我一辈子都会是风家的孩子,若你执意这样,很抱歉,我以后就只能做风家的孩子了。”风羽夕有点恼火的说。
“爷爷——”
秦安然开声说,“所有的认祖归宗都是浮云,只要羽夕心里知道他也是江家孩子就行了,你何必逼他?更何况,还有我呢,我会正式改姓为江的。”
“好吧。”江飞鹰怕风羽夕真的会决裂,也就唯有点头同意,“安然你明天就到公安局,把户口的姓改了,以后就是江安然,不是秦安然。”
秦安然点点头,“不过,我现在还没有空回长平拿户口本,我得去雪峰之巅一趟。”
“去吧。”江飞鹰知道她对七七和傻子的承诺,同意说,“只是要注意安全。”
“好的。”
关于集齐十二块黑木牌,在雪峰之巅的祭台上就能幻化出时光隧道,可以随意她在各个时空穿梭的事情,只有教母知道,其他人她暂且没有说。
秦安然带着她的人,飞往雪峰之巅。
雪峰之巅,是华夏最高峰,上面长期终年积雪,云雾缠绕,上山之路非常的陡峭,因此,除了一些挑战极限登山者想要攀爬外,几乎没有人愿意去爬它。
而那些无畏的登山者,无一例外来到半山腰,都是被一股神奇的力量阻挡住,再无法的爬上一步,因此,这里成为了国际登山界想要克服的最大极限,不断有人过来尝试攀上,但结果都是失败。
也有不少科学家想要探测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却一直无从探测,也有不少人试过坐飞机鸟瞰雪峰之巅的全貌,也都失败,根本就无法在它上面飞过,一旦接近,所有的仪器都失灵,也无法探测到什么。
秦安然知道这事,也就在距离雪峰十公里之外把飞机停泊,然后徒步走向雪峰。
这传说中的雪峰造型,竟然和她的圣峰差不多,只不过比圣峰更要大一倍而已。
“直接的爬上去?”战天野问。
“让羽凰驮我上去看看,是否有阻滞,若不行,我们也试着像其他登山者一样慢慢的攀爬上去。若能行得通,就叫羽凰一个个把你们驮上来。”秦安然话音还没有说完,羽凰就化身火凤凰了。
秦安然坐上她的背脊高飞,竟然真的一路没有任何阻滞,也没有遇见被登山者传得神乎其乎的神秘力量。
羽凰飞了大约一个小时,总算达到了雪峰之巅。
秦安然远远就看见,在顶峰积雪之间,有着一块大大的祭台,像是用翡翠做成,正在散发着淡淡的绿光。
她从羽凰身上跳了下来,叫羽凰下去把其他人驮上来。
羽凰离开。
秦安然走近祭台,伸手触摸,发觉这直径大约有十米,中间有一个深深凹下去的洞的祭台,竟然真的是用一整块翡翠制成的,而且是那张昂贵的冰种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