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莫升用微弱的力气想够到无线呼叫的铃,但是还没等到他摸到就摔在了地上,白沐辰和张涛两人均被这么大的响声惊醒,白沐辰见状赶紧跑去把莫升扶到了病床上,张涛打电话给前台的护士:“5号病房有个人情况有些不对劲,你们赶紧过来看一下。”
刚挂电话不久,一位医生跟着几个护士就进了病房,毕竟时间对于病人来说就是生命。
白沐辰皱着眉头看着医生:“他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医生深色凝重的回答:“情况很不好,病人因本就受伤再加上现在这种情况我初步判断可能是脑神经压迫导致语言功能丧失。”
白沐辰和张涛皆是一惊:“什么?”
医生把输氧管插上之后同白沐辰说道:“我们必须现在去给这个病人做脑ct检查一下是否是我说的这种情况。”
白沐辰:“可以但是我必须跟着他。”
“可以。”医生回答,其实医生心里也有数这个病人的来历非同一般不然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医生拍下片子放到阅片灯上给白沐辰看:“你看,这里的这跟神经已经压迫他的语言中枢,他现在已经失去语言功能,但是倘若能移开这个神经还是可以的,不过手术有极大的风险,你同意做吗?”
白沐辰沉着脸思考着:“不做。”说罢便回了病房,他不能让莫升冒这个险,动脑子可不是小倘若他在手术台上下不来了,白沐辰大约会内疚一辈子。
精神恍惚的回到病房,张涛问:“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医生的猜想是正确的,以后莫升怕是不能说话了,现在他还没有清醒,医生问我同不同意给莫升做开颅手术我没同意,这手术风险多大你应该知道吧,我不想让他冒这个险。”白沐辰叹了口气,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张涛听他说完有些同情的看着病床上的莫升,随后冷静的说:“这个事你得看莫升的意愿,等他醒来;问问他的意思,他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也就算了。”
白沐辰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一早张涛就来了电话,“喂?”
“喂,喂?张大哥我,我是陈雪凝。”陈雪凝想了很久她还是死不下心想给张涛打电话求情,让他们放了朴信惠。
“什么事?”
“张大哥,你们能不能放了朴信惠一马,我相信只要这次你们原谅她她一定可以痛改前非的,相信我好吗?”
“不可能。”张涛冷冷的声音传到陈雪凝的耳朵里令她有些绝望。
“我求求你了,张大哥你可是朴信惠的堂哥啊,你就这么忍心看着她出事吗?”陈雪凝撕心裂肺的大喊着。
张涛依旧冷冷的对她说:“陈雪凝我再说一次没有人会放过这个女人,所以别做无用功了。”说罢便挂了电话。
这个女人真执着。
陈雪凝绝望的哭着,她没有保护好朴信惠,明明小的时候朴信惠每一次在她被欺负的时候都挺身而出将她护在身后,可是当自己长大了想要反过来保护她的时候却一切显得那么无力,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来挽回这种局面。
陈雪凝哽咽的抱紧了双臂,缩在角落自言自语道:“对不起,姐姐对不起,妹妹无能不能让你平安无事,我真没用明明小的时候小的时候……”一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陈雪凝就制止不住的嚎啕大哭着。
第二天她醒来时头疼欲裂,感觉眼睛有些不舒服一到镜子面前一看原来双眼已经红肿了,没眨一次眼都带着一丝痛处,昨晚她是哭着睡着的。
昨晚陈雪凝做了个可怕的噩梦,梦到朴信惠死后质问她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自己?为什么要让她受这种苦,陈雪凝一句话也说不出因为她确实是心里愧疚。
思来想去陈雪凝决定给朴家打电话,她小声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白沐辰张大哥真的对不起,我不能看着朴信惠落入你们手里否则她不会好的。”
接电话的是朴信惠的母亲:“喂?雪凝啊有什么事呀?是要找惠惠玩吗?”
陈雪凝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喂?阿姨,我,我不是来找惠惠的我想和你说件事。”
朴母听着陈雪凝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雪凝?”
“那天白沐辰问我一种香水的味道,那瓶香水正是惠惠新买的那一瓶,他已经知道这一切是惠惠做的,并且已经掌握了惠惠的所有信息,阿姨不说这可怎么办啊,倘若惠惠落入他们手中一定会生不如死的!”陈雪凝苦恼的对朴信惠的妈妈说着。
朴母吓傻了,但还是假装镇定的对陈雪凝说:“雪凝,你先别急我让惠惠在家里呆着哪都不许去,这样就算白沐辰有多大的能力也不敢到朴家抢人。”
陈雪凝同意朴信惠母亲的说法,朴家还是有一些势力的不可能让白沐辰和张涛把朴信惠抢了去。
“对不起,阿姨我没有能力去保护惠惠。”陈雪凝自责的说着。
“没事,只要惠惠没事就行,其他的也无所谓了。”朴母有些不乐意,听陈雪凝说这话的意思是她告诉的白沐辰那瓶香水是惠惠用的,如果不是她惠惠又怎么可能被发现,朴母对陈雪凝的好感下降了一度,但是惠惠真心把这丫头当妹妹只要惠惠平安无事也就不追究陈雪凝的责任了。
挂了电话刚好朴信惠逛完街回了家对朴母说:“妈妈我回来啦。”
朴母深色凝重的对朴槿惠说:“惠惠刚刚陈雪凝打来电话告诉我白沐辰已经掌握了你的信息,我怕他会抓你所以这几天不要出门呆在家里好吗?”
朴信惠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家母亲:“您,您说什么?这真的是凝凝说的?”
朴母同朴信惠讲了事情的经过最后生气的埋怨陈雪凝:“都怪那个陈雪凝,要不是她告诉白沐辰那瓶香水你买过你能被他们发现吗?”
朴信惠叹了口气:“妈妈,你也别怪凝凝了,她自己有她自己想法她能告诉您这一切已经是她做了最大的努力了。”
朴母冷哼显然不太愿意接受朴信惠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