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综合其它 > 花中第一流[1V2] > 番外:博山沉水H(百收福利/谢茶初夜)
  时近中秋,秦淮河两岸的商户纷纷挂起风幡与花灯,秦淮河的水照得波光粼粼。舟子划桨,画舫破开水面,把新升月儿搅进了陆离的灯火。
  晚风扶起少女颊边的绒发,把鬓间的流苏吹得簌簌作响。
  她穿着一身茉莉色的裙裳,鸦色的发在脑后绾出一个髻,衬得鹅颈纤长雪白。这半年她长得很快,从一颗细小的豆芽儿发成了一枝娉娉婷婷的柳枝儿。略还有些清瘦的脸蛋淡淡擦了些粉,描了眉,点了唇,并不过分,只恰好到处的补足了她的柔弱纤细,显得明媚又鲜妍。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十六岁的生辰的!”
  “小茶喜欢就好。”谢同尘怕弄坏她的妆发,只轻轻刮了下她的小脸,旋即把她揽进怀里,“若是你想,以后可以年年来这里过生辰。只可惜今年准备的匆忙,还不够周全。明年可以再换一艘大一些的画舫,叫临仙阁的清吟小班来唱,再请几个厨子,备好酒饭,可以在船上一直住到你腻了为止。”
  荼锦惊讶不已,看着这艘阔绰豪华的画舫,“这便已经够了!生辰年年都有,偶尔一回这样便走了。万不能年年如此。”她说着又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俏皮又狡黠的笑容,“这些身外之物我自然也喜欢,可都不是我最想要的。玊哥,我想再问你要一样礼物,可以吗?”
  “自然。”谢同尘不假思索地应下,在她鼻尖轻轻吻了一下,“不论摘星捞月,只要小寿星一声令下。”
  两人一并去到了二楼凉台,头先用过晚膳,这会子桌上放着温好的热酒和几碟干果蜜饯。都是荼锦爱吃的。她坐下吃一口丹桂花糕,又喝了半杯酒,惬意地长舒一口气,顺势窝进了谢同尘的怀里:“玊哥。”
  “嗯。冷不冷?要不要我去把那边的毯子拿来。”他真是太喜欢这一团奶气的少女了,一手抚着她的颈,拇指在她后颈的绒发处轻揉,“对了,刚才你说要礼物,还没有说要什么呢。”
  少女羞赧一笑,不好意思看他,玩起他领口滚镶的金线,拿指甲反复掐弄:“玊哥。我之前送你的那个,你看了吗?”
  谢同尘知道,‘那个’是指一本内容详尽,尺度劲爆的春宫册,登时也红了脸:“没、没有。我还要问你,怎地好端端的送我那个!”
  一开始的确是这样,他是清高的性子,向来克制自持,发觉是春宫册时又气又笑,连翻也没翻,便束之高阁了。
  结果当天晚上辗转难眠,两更天时又做贼似的去书阁把册子拿回了寝屋看了一夜。并且把每一副画中的人儿都意淫成了他的小姑娘,越看越心猿意马,请五姑娘出马了两回,才平息了内心的邪火。只还是做了整夜春梦,第二日不光那孽根擎得老高,还又遗了精。
  向来清高寡欲的谢小公子接受不了,决心把这段不堪烂进肚子里。
  “自然是要用的!”荼锦有点不满意,“你送我的书,我都认真地读了。怎么我送你的,你偏不好好读?”她不再揪他的衣领,而是顺着领子往里摸。她的眼角被螺黛拖出一段妩媚的弧度,眼波盈盈地一望,说不尽销魂,“玊哥,我要你。”
  谢同尘一瞬从耳根红到脖子根,想要逃,却被怀里的姑娘用力抱住了。
  他慌慌忙忙闭上了眼,拼命摇头:“不,不行!”
  “刚才还说什么都答应我呢。”荼锦拉着他的手,铆足了力气连拖带拽,把他扯进了船舱的碧纱橱,“玊哥。我旁得什么都不想要,我要你,我只要你。”
  “……小、小茶。这…这种事情……”谢同尘瑟缩在纱橱一角,舌头打了结,“不行的。这种事情是须得、须得水到渠成……须得两厢情愿……”
  “你不喜欢我吗?”荼锦堵在他面前,从袖中抽出早就准备好的白帕子。这是她的小丫鬟铜环在知道她的决定后特地弄来给她的,说是从前那些个良家姑娘的初夜时的旧例,她便有模有样地铺在床上。
  随后目光落在了谢同尘身上的一处:“玊哥,你硬了。”
  “……”
  谢同尘夹紧了腿,又迭着手挡在上面。
  他的理智在抗拒,可脑子不受控,看过的春宫册子又一幅幅地出现在脑海中了。
  谢同尘在做最后地挣扎,别过了脸,“小茶……起码等我把你的事处理好,带你离开了淮、淮水镇再……再……”
  “玊哥。”荼锦从身后抱住他,发觉他的脸红得发烫,忍不住朝着他的耳根吹气,“书中都说了,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这是看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大好春宵,不要错过呀。”
  谢同尘咕哝道:“这诗用在这里太轻浮,不好。”
  “我要生气了!”荼锦忽的放开他,赌气挪到另一头,再说话就带上了哭腔,“谢同尘,你不爱我。”
  那厢谢同尘犹豫片刻,到底转过身,主动凑了过去:“小茶。”
  “其实你还是嫌我,对不对?”
  荼锦眼中泛起了水光,却又强地冷笑了两声,正要说话,却被吻住了。
  谢同尘吻得很生疏,甚至有点莽撞,没掌握好力度,亲得她撞到了橱边。
  随后压着她的手,又重重在她的唇上啄了两下。两个人脸对着脸,鼻尖对着鼻尖,汇聚的视线在交织的呼吸中变得逐渐灼热。
  “小茶。你是很好,很好的女孩儿。不要因为不能自己不能选择的事情而自卑难过。”他的脸还是红,声音也有点抖,可眼神很坚定,“对不起。刚才是我失言了。”
  顿了顿,开始解腰间的玉带,“答应过的事情,自然要做作数。”
  他一件一件脱衣裳,还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又是道歉又是劝慰,甚至见缝插针地解释了一下他对那首诗的见解,一再声明自己绝无他意。
  荼锦又气又笑,“尽说些扫兴的,你只好好儿的就是!”
  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略略挪了下身子,也开始慢慢解腰带。一点嫣红自她颈间升起,很快涨满整张脸。声音细细的,“没看过也不要紧,我比你懂。而且听院子里的姐姐们说,若是和喜欢的人做这事儿,怎样都快活。”
  两个人无声的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结果谁也不敢看谁,还是谢同尘拉着她躺下,拿锦衾把彼此盖住了,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些。
  他们僵硬地并排躺下,好一会儿,荼锦弱弱地转过脸看他:“玊哥……你主动一点啊……”
  她倒是晓得房中术,可这是对她意义非凡的初夜,怎能使那种从不干净的地方学来的东西呢!
  当然,也因为她刚刚偷偷瞄了一眼谢小公子的那根东西,不仅和册子里画得大相径庭,甚至比红香院里的那些玉势模具还要大很多,令她有了不详的预感。
  总之有点怕。
  谢同尘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伸臂揽住了小小的人儿,从她光洁的额开始吻。鼻梁,鼻尖,最后又一次封住了那瓣水润润的唇。
  这回要吻得认真许多,生疏地厮磨一阵,便犹犹豫豫张口,伸舌扫了一下她的舌尖。是刚才喝过的甜酒味儿,香得醉人。他只觉得不够,愈发得寸进尺地含住她的唇舌,掠夺起每一寸芬芳。
  荼锦被吻得有些发晕,心也越跳越快,不知怎地,喉咙就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奇怪的闷哼。
  “玊哥……”她有点害羞,别开脸结束了这个过分绵长的吻,埋进了他怀里,“你的那个东西硌到我了……好硬……好大……我有点怕。听说女孩儿初回都很疼。”
  “那、那怎么办?”谢同尘觉得自己真是个十成十的伪君子,心底的理智似乎在一劝再劝,手却不控制,摸到了少女香滑软嫩的肌肤就停不下来,沿着她的腰肢游走,最后停在臀上。捏了一下,发觉好软,于是得寸进尺的开始揉,“怪我准备的不周全,想着只在舫上过一夜,便没准备什么药。要、要不然现在叫人去买?”
  “你怎么这么扫兴!”荼锦有时候觉得他挺书呆子的,哼了一声,“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哄我吗?”
  “哄你你就不会疼吗?”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
  荼锦被亲得到现在还有点轻飘飘的,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迫不及待地想要被什么填满。于是又扬起脸索吻,“多摸摸我,我喜欢。”
  于是谢同尘起身把她压住,另一只手从腰往上,不轻不重地掐住了乳根,把小小又浑圆的乳儿抓在了手里,又像刚才摸她的臀一样揉捏起来。
  少女春色满面,眼神迷醉,主动分开了双腿,用细嫩的大腿内侧磨蹭他的腰身,“玊哥……想要。”
  谢同尘自然有求必应,想着册子里的画法,腾出一只手扶住了胯间的那根东西,光是抵到耻丘,两个人就都不约而同地颤了颤,他粗粗喘息,耐着性子乱戳。
  荼锦察觉到了,主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同时也真真切切感觉到了那个东西的尺寸,努力把惊惧压下去,只颤抖着说:“往下一点。”
  又忍不住担忧,“女人这儿娇嫩又小,你那个会不会把我撑坏呀?”
  “……不知道。”谢同尘是真的不知道。
  他已经被这种完全陌生又汹涌的快感侵占了所有理智,几乎没听清荼锦在说什么。说话间似是寻着了那处入口,于是用力挤了进去。
  身下的小人儿一瞬间绷紧了身体,发出了一声惨叫:“啊!玊、玊哥……好涨……疼!”
  谢同尘也仅仅被挤进去两寸不到,就被夹得动弹不得,女人的花穴果真紧窄,或者说是过于紧窄了,干燥又狭仄,他急得鼻尖冒汗,胡乱亲了亲荼锦,“小茶,你放松一点,我也疼。”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荼锦也疼得直冒冷汗,一紧张,绞得更紧了。
  谢同尘痛苦的哼了一声,差点就精关失守了。
  他也失了方寸,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于是狠心用力压住她,一寸寸沉腰,态度强硬地开拓起来。
  荼锦只觉得身体好像被劈成了两半,四肢本能地乱蹬乱挥,哭声相当惨烈:“疼疼……疼!啊,别动了,别动了……求你了玊哥……疼——!”
  谢同尘何尝不是被折磨,到底狠不下心,发力也只进了一半,之后就被她的惨叫喝住了,现在亦是进退两难。他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要怎么哄,索性再次吻住了她。
  画舫在秦淮河中悠悠荡荡,恰巧行至一处乐坊,自岸边飘来琵琶与琴鼓的乐声,一阵嘈杂说笑声后,便听个轻灵的声音唱起了歌儿。是金陵本地的吴侬软语,语调轻柔婉转,与这无边夜色正当相宜:
  “君歌杨叛儿,妾劝新丰酒。何许最关人,乌啼白门柳。乌啼隐杨花,君醉留妾家。博山炉中沉香火,双烟一气凌紫霞。”
  荼锦只觉得轻飘飘、晕乎乎,额间的细碎绒发被汗水濡湿了,笑容好像也变得潮湿,带上一点难以言说的稚嫩妩媚。她学着那边的腔调,也唱了两句原词:“君作沉水香,侬作博山炉。”
  谢同尘脑子嗡嗡的,没有半点诗情画意的问:“小茶,我可以动了吗?”
  “嗯……”她现在不痛了,只是被撑得酸涩极了,“你先一鼓作气地来。男人要动的,你知不知道呀?”
  “知、知道。”其实谢同尘并不太明白。
  所以当他把自己和荼锦严丝合缝儿的嵌合在一起之后就迷茫了。
  荼锦只得再教,话里把他们比成一对卯榫,要他一下一下地楔进来。
  谢同尘这才懂了,照着她的话来回运作,果真摸索出了门道。送进去,抽出来,反复驰骋,偶尔也发力狠撞。荼锦对哪一种都很受用,眼角还挂着泪珠儿就吚吚呜呜的哼了起来,水汪汪的眼满足的眯了起来,柔声儿问道:“玊哥,我有点舒服了……你呢?”
  “嗯。”谢小公子答得很矜持,其实内心早已雀跃不已,颇有种学有所成的满足感。男人嘛,总归是爱听这类话的。这会子被夸了两句,愈发有了动力,深深浅浅,忽轻忽重,看着小姑娘在自己身下迷乱颠沛,忽的开了口,“侬可喜欢?”
  他是北方人,自幼在京华城长大,说起官话时口音不重,在江南却 显得格外利落干脆。这会子说起侬软的金陵话,音调绵绵,荼锦正当意乱情迷时听见,愈发丢了魂。
  她惊喜的嘤咛一声,同样拿话回他:“是的呀,好喜欢。”
  最难熬的一处已经越过去了,两人都愈发得趣,谢同尘愈战愈勇,也愈发放肆,后来觉得实在是不够尽兴,竟捞起她的一条腿压住,大开大合地纵送不歇。
  荼锦起先还应付得了,后来便被迭起的快感冲地晕头转向,甚至几次都觉得命悬一线,好像被架在顶峰一上再上,直至云端,倏地又急速下坠,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又温暖的怀抱紧紧拥住。
  见她哭也哭了,丢也丢了,谢同尘实在是绷不住,从她体内退出来,改用手迅速撸动了十几下,就着少女的芬芳香软的身体射了出来。
  事毕,两个人都有些恍惚,一对视,却又不约而同的羞涩一笑。
  荼锦好奇地伸手去摸腿上的粘腻,同时又感慨:“玊哥,你射了好多。”
  “……哎呀,你别动,脏!我去拿东西来给你擦。”谢同尘手忙脚乱找了件外衫披上,连忙去拿水和巾帕。
  回来时,只见荼锦已经赤着身子坐了起来,刚才他一直没敢细看,这会子猝不及防撞进眼底,便被这少女曼妙窈窕的胴体激得又是喉头一紧。她的身体白洁,肩上横着一股精巧的锁骨,乳儿浑圆挺翘,上面还留着分明的指痕。一双腿不太自然地迭着,腿根的白浊还在往下流,她没在乎,只拿着一块染血的帕子在看。
  “这个是……?”谢同尘再一看床,才发现除了淫糜的体液之外,还有一片赫然的血迹。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荼锦满不在乎,扬手把帕子扔了。
  谢同尘不明所以,不知为什么又开始舌头打结:“……那个不是、不是你的……处子血。”
  “昂,好像是。”荼锦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见谢同尘还有些怅然的看着窗,笑道,“难不成你要留着?我以为只有下流的狎客才会在乎这种东西。”
  “……不、不是。”他连忙划清界限,可又忍不住觉得惋惜,“只是……是你的……”
  “你来看。”荼锦拉住他的手,邀他一并到窗边。夜色 正好,画舫恰经秦淮河岸最繁华的一段,两边是鳞次栉比的商户,灯火辉煌,喧嚣丝竹声不绝,在漫天繁星和皎然月色下,端的是一副人间盛景。
  她钻进他的怀里,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玊哥,我就在这里。你应当记住今夜的歌儿,沿途的景儿,而不是那种东西。”
  她微微蹙眉,认真的说:“玊哥,我喜欢你,才会想要和你做这事儿。这是咱们两厢情愿,不存在谁牺牲谁奉献。这也是我来说非常美好的一件事,所以我不希望到了多年后在你的回忆里,对今夜的印象就只剩下一块陈旧的血。”
  “……是,你说得对。”谢同尘顿悟过来,冲她歉疚地笑笑,“小茶,是我迂腐了。”
  荼锦摇头,并不放在心上,只忽然促狭的笑起来:“玊哥,我发现你真的很表里不一!”
  “为什么?!”
  “刚才有个式样是春宫册子里画的,你不是说没看吗?”
  “……”谢同尘难为情地掩住了脸,“别、别说了。”
  荼锦扑了过去,在他身上一通乱亲,哄道:“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再摆弄一回,我瞧瞧你都还学了什么别的?”
  ——
  今天明两天有点事情,说好的番外就提前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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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会有掉落的各种番外,热闹肯定就高产,具体不保证,看情况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