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断的流逝,交融的灵液也逐渐汇聚在了一起,只是颜色还有些浑浊,林墨小心翼翼,不敢使灵力有丝毫波动,就在他认为即将成功时,原本安稳如常的灵液,突然出现一丝波动,虽然很小,但紧绷神经的林墨发现了。
“就是这个时候”林墨心中已经有了判断,前几次的失败似乎都是出现在这个时候,已经融合的灵药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波动,前期还很微弱,以至于林墨一直没有发现,直到最后灵液因为灵力波动,而凝丹失败。
林墨回想着丹方中提到的要点,一一对照,都是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的,没有纰漏。就在炉中的丹药灵力波动越来越大,随时都有可能失败的时候,林墨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第一次跟哥哥学习炼丹的时候,哥哥告诉他的一句话“炼丹,也是炼心,如果一个人一旦心里有了波澜,即便已经努力控制输出的灵力,但仍会有细小到让人无法察觉的波动,积小流而成湖泊,最终只会使得药性不稳,而最终以炼丹失败结束。”
想到这里,虽然这已经是最后一份药材,但他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收回紧紧盯着丹炉的眼神,闭目平复心情,让他意外的是,原本已经处于爆裂边缘的灵液,慢慢的恢复了平静,随着温和的火焰,渐渐的变得凝实。
一个时辰后,炉火熄灭,一枚暗褐色的灵丹在丹炉内滴溜溜的旋转,随着林墨输入的灵力,做最后的温养。不一会林墨双眼微睁,一掌拍在炼丹炉上,借助气劲炉内的丹药飞到了他的手中,一股药香也随之飘到了林墨的鼻中。
林墨没有注意的是,在药香入鼻的瞬间,他体内的无名功法竟自行运转起来。此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丹药上面,刚想仔细观察,原本凝实的丹药突然化成了一团烟雾,在林墨的惊诧之下,缓缓流入了他的鼻孔。
时间飞逝,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林墨进入这炼丹房已经两个月的时间,而其他甲级丹房的租客已经是换了一批又一批,他这边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天权峰的执事,每每核对租赁账本时都会下意识的关注一下甲二八房间里面的人有没有出来。
这一天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连带着天色都有些暗沉。但远远看去整个碎星阁十万大山中也仅仅是天权峰这一块被乌云笼罩,一时间不少喜欢热闹的弟子都纷纷御剑朝天权峰的方向飞来。
即便此时已经呆在天权峰的弟子,也是议论纷纷“看这阵势,难不成有人炼出极品灵药。”
“极品灵药和着雷劫有什么关系?”人群中一人不明的问道。
还有许多人如他一样,都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突然这么大的阵仗也是让起先开口的修士有些紧张,许久后才小声说道“我也是之前看宗门书籍中有记载,有些丹药因为其中蕴含的灵力太过霸道、浓郁,为这世间法则所不容,需经历雷劫后才可成型,最终成丹的品质也和经历雷劫后灵力损失多少有关联。”
“那难道就不会是因为有人突破引来的雷劫?”
另外一人这么一说,人群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是啊、是啊,难道有师兄突破金丹,总不会是有前辈突破元婴吧,毕竟大阶段的突破是一个修士最为紧要的事情,而且每次突破都需要大量的灵力支撑,这天权峰要说地火纯度还可以,但灵气浓郁程度比一般的山峰都要差那么一些,应该不会是有人在这里晋升吧。”
很快他的话就被证实,一位天权峰的执事穿过人群,高声说道“我峰已经做过排查,目前租借丹房炼丹的修士共有一百七十余人,多为筑基修士,而且修为都在筑基初期及中期,不会是有人突破,极有可能是某位师兄,得天独厚炼制出了一枚极品丹药才引起了这滚滚雷劫。”
林墨所在的石屋内,漆黑一片,不知何时原本燃烧的灵烛已经熄灭,丹炉更是早早已经冰凉,林墨的身上因为许久未动都落满了一层灰尘,若非时不时从其身上传出的灵力波动,看到的人可能就要认为坐在这里会不会是一具干尸。
天权峰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但外面的吵杂与猜测都与进行到紧要关头的林墨毫无关系。此时他能感受到体内的灵力正不断的游走,唯一不同的是之前的灵脉可能算是小溪湍急,而现在可以说是江水奔腾,而且原本四色的灵力,现在隐隐只剩下三色,那一抹青绿色的灵脉越来越细,逐渐淡出了他的灵脉。
直至某一刻,林墨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一直紧闭的眼睛默然睁开,精光闪烁,一股筑基期才有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出,经过两个月的时间,林墨也是终于突破了练气,成功踏入筑基,从此也算是真正踏入修真界。
感受着体内的灵力运转,林墨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自己吸收灵力的速远远超过了之前,灵脉在他的运转下,浮现在身体中“果然如父亲所说,每突破一层便可洗涤掉一一色灵根,现在也是三灵根的修士,比起之前的四色杂灵根,资质上也是有一个大幅的提升。”
林墨不知道的是,在他晋升的同时,凝聚在天权山脉的劫云,在一阵汹涌波澜后悄然散去,这让准备看热闹的一群人不禁有些愕然。
“这是什么情况?”有好事者在劫云消失的瞬间就有些的不解的问道。
一时间,山峰山议论纷纷却没有人回答那人的问题,最后还是有一个年轻的修士,怯懦的说道“不会是炼丹失败了吧!”
这个声音一出,又是引起人群的一片哗然,不过也有谨慎之人已经悄悄的挤出人群准备离开这里,因为他们担心,练出的丹药能够引来丹劫,这炼丹之人的修为应该也不会太低,若是对方因为炼丹失败,心情不好,正好自己被撞上岂不是冤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