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命强微微点头,道:“我会料理阿姨的后事的,现在整件事看起来似乎没那么复杂了,姚丽和凌相作被救护车接走,说明他们没有生命危险。他们没有生命危险,凌寒便不会被判死刑,也不会被重判,我相信凌讯阿姨也不可能是她杀的,目前危险的应该是杀害凌讯阿姨的凶手吧。”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你得赶紧联系律师去县公安局弄清楚整件事的过程。”
“行,我现在就去联系律师,可能今天会在局子里耽误些时间,这里就交给你了,安适估计也很难过,你多帮着她。”
“知道了,别操心这里了,你不在这里,我照样会给你把凌讯阿姨的后事办好的。”
“我相信你,兄弟就不多言谢了。”
此时此刻,图命强无能守在家中操劳凌讯的后事了,为了图商,他必须得救凌寒。
图命强开着车在县公安局门口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律师前来。
律师和图命强是雇主关系,相识也有一两年了,对于图命强而言,是个十分可靠的人。
见律师的车开来,图命强主动走向他,与他握手:“何律师!”
“图总,久等了!”
“没有没有。”图命强很谦和的问道:“何律师,我前妻就被关押在这里,前因后果差不多就是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这样,她罪是有罪,但我希望你能帮她争取到坐牢年限最少化。”
“图总请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现在我得进去跟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
“我可以跟你一起进去吗?”
图命强无比担忧凌寒,也很气愤她为什么离了婚还要不断给自己添麻烦。
何律师说:“应该没问题,你一起进去听当事人说说事情的经过也好,免得我出来还要跟你复述一遍。”
两人随后一同走向公安局内。
在拘留所里,图命强跟何律师见到了铐着手铐的凌寒。
凌寒已经今非昔比,她看起来憔悴不堪,头发蓬乱,似乎还有些精神失常。
图命强一见到她就责备着:“你可真能折腾啊,离了婚你也不放过我,为了你的事,老子都恨不得把自己劈开来用了。”
她淡漠的说道:“你可以不用管我,你走吧。”
“你……”图命强火冒三丈,何律师终于开口制止了两人的战火:“好了好了,我们探视犯人有时间限制的,时间宝贵,图总,您就别说话了。”
何律师注视着凌寒说道:“凌女士,我是图总请来为你辩护的律师,我了解了你和受害人之间的关系……”
话没说完,凌寒忽然怒言道:“受害人?他们是凶手,我和我娘才是受害人。”
“我知道你也是受害人,但是,现在他们两人是重伤者,尤其是男受害人,他都被你阉割了,你这属于严重的伤害他人身体了。”
凌寒冷漠的语气说道:“我本来想杀了他的,留着他的狗命他就该烧香拜佛感激我的大恩大德了。”
何律师说:“多亏了你没这么做,你的儿子还能拥有你这个母亲。”何律师看到凌寒这种视死如归的态度很是无语,可看在图命强的面子上,又不得不帮她:“凌女士,想想你的儿子吧,为了他,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我说清楚事发经过,这样我才能帮到你。”
她沉默片刻,想到儿子图商,她一抹眼泪,说道:“凌相作和姚丽是我重伤的,没错,但我娘是姚丽杀的,我会这么对凌相作,都是他咎由自取的。我为什么不杀了他?就是因为我觉得杀了他让他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我就要看着他以后变成了一个太监还怎么勾搭女人,还有什么脸做一个男人,我所受的煎熬,他以后都要慢慢的去尝试。”
听着凌寒的叙述,图命强跟何律师都汗颜了。
女人,真不是好惹的。
从凌寒这里了解了事发经过后,何律师心里有数她的状况大概需要判多少年了。
时间到了后,两人离开了拘留所,何律师感慨道:“图总,您这前妻真是个狠角色啊!”
“是啊,不是一般的狠,哎呀。我现在真是无比感激她当初没这么对我,不然我都要断子绝孙了。”
“你对她这么有情有义,她怎么会这么对你呢?”何律师呵呵笑道:“好了,剩下的的事,交给我来办,她这里的口供我了解得差不多了,现在就要看警方跟医院那两位聊得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度我随时跟你汇报。”
“行,那有劳何律师了!”
“图总客气了。”
图命强恍然问道:“哦,对了,何律师,你知道,凌寒的母亲过世了,四天后归山,不知你可不可以想想办法,让她回去送她母亲最后一程呢?”
“法律不在乎人情,生死是大事,我想,让当事人会去敬下孝心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最好了!”
两天后,在县人民医院抢救的凌相作和姚丽已经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彻底清醒过来了。
凌寒给姚丽的那两刀都没有刺中要害,姚丽算是伤势最轻的。
比起姚丽,可悲的凌相作更加显得可怜。从此,他变成了一个“废人”,最重要的是凌寒将刀扎进他大腿里的时候伤到了筋脉,他的左腿形同虚设,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不能走路了,以后,他不仅是个太监,还是个瘸腿的残障人士。
姚丽清醒后,何律师跟着公安马上来找她录口供了,
她很害怕,哭着如实交代着:“我没想过杀人,我夺过凌寒的刀,只是自卫,刀子刺向凌寒,也是因为两人争夺刀的结果,没想到中风的老太太还能爬上来跑到女儿面前挡刀,我真的没想过要杀人,我那是失手误杀的……”
旁边病床上躺着的凌相作满腔杀气,道:“我们是受害人,你们跑来审问我们干什么?你们一定要让凌寒那个疯女人坐牢,我现在被她残害成这副模样,我要告她告到牢底坐穿,等她出狱了,我还要整死她。”
他的大嗓门让两个录口供的公安及何律师尤为反感,一名公安淡然的面向凌相作说道:“你的遭遇,可怜是挺可怜的,但是据我所知,那位姓凌的女犯人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来,都是因为你带着外面的女人住在她的家里还对她呼来喝去常打常骂的,你还骗了她近十万块钱,不是吗?我真是搞不明白了,你们村不是本县最先进最有发展的村子吗?按理来说你们村人人有地都能分到钱,你怎么就要沦落到靠女人养的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