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一下就乱了,林斌猛扑上去,跟田鸡狗扭打在一起,二楼上面非常的吵,陆陆续续跑下来很多人,都是拿棍子的马仔,大部分都穿着睡衣,看样子林斌是把酒吧当成大本营了,以前二楼是办公的地方,没想到居然变成了住人的宿舍。
酒吧地方不算窄,但是两边的人加起来太多了,起码超过了三十个,谁也不服谁,打得非常凶,见面就是疯狂的挥棍、狂殴,田鸡狗别看长得高,但实在不是打架的料,几拳就被林斌打翻了,林斌下手极黑,干脆把棍子扔掉,摁住田鸡狗就去戳他的眼睛,抠嘴巴,或者对准肚子猛锤,田鸡狗被打得非常惨,整张脸都被抓破了,眼镜碎成了渣,他估计有点急眼,突然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黑瓶子,对着林斌的脸就滋了一下,隔着老远我就闻到了,那是辣椒水,林斌惨叫着摔倒,用双手捂脸,满地打滚,当场就丧失了战斗力。
田鸡狗爬起来开始打电话,很快外面就闯进来一群人,不多,也就十来个,但气势很凶,带头的是个光头,矮个子,厚嘴唇黑皮肤,长得五大三粗的,居然是爽泉。
“阿泉你终于来了,吗的林斌这个狗东西,他砸我棋牌室,还打伤我老婆……浪哥怎么说?反正二哥不在了,林斌又投靠了黑炭头,要不干脆把三家酒吧收回去吧?不能便宜这种废物啊。”田鸡狗用手帕擦着脸,愤怒的说。
“你这是在教浪哥做事?田鸡狗,浪哥说了,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帮你最后一次,你不是跟白鹤搞合作了吗?以后有什么事找他就行,不要再来烦我们了。”爽泉冷冷的说完,就打了个手势,招呼身后的手下说:“给我打,只要不打死,打废都行,吗的,打死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爽泉背后的人一拥而上,对着林斌和他的小弟们疯狂殴打,打得特别狠,全是往要害招呼,林斌很快就头破血流了,捂着眼睛破口大骂,说爽泉我草你祖宗,你有脸说我,要不是你带人投靠了王大浪,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李龙好心好意收留你,你他妈说走就走,王大浪是你爹还是咋地?他那边的地方比较香是吧,你今天要么杀了我,不然等我逮住机会了,老子一定整死你,一定整死你!
爽泉无动于衷,带着人狠狠的把林斌收拾了一顿,还把酒吧里的东西砸得一塌糊涂,连吧台都推翻了,十多个女员工在旁边瑟瑟发抖,连话都不敢说。
“林斌你他妈的记住,对我有恩情的是二哥和龙哥,不是你,虽然二哥干了天怒人怨的事,但是我就算不跟他,也不会跟你这种靠踩老大上位的垃圾,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那你怎么不去跟白鹤、大傻他们抢地盘?占着二哥的产业干什么?农家乐开不下去了,酒吧的生意也削了一半,你还敢说你不是废物?”
爽泉恶狠狠的骂着,将旁边的投影仪一棍抽了个稀巴烂,然后又给林斌的马仔们补上几脚,这才带着人走了,田鸡狗十分嚣张,他居然跑门口外面踩了一坨狗屎,回来之后踩住林斌的头,脚尖用力的拧着,说:“斌哥,今时不同往日了,你身上没有本事,不像二哥,根本带不了兄弟们发财致富,逞凶斗狠是没有用的,我虽然也没本事,但我跟浪哥混,你敢砸我场子,就是抽浪哥的脸,这次我不杀你,以后出门了记得绕着你田哥走,不然有你好受的。”
田鸡狗擦干净脸上的血,又往林斌身上吐了口口水,这才大摇大摆的带人走了。
我在旁边全程看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甚至还想笑。
林斌从地上爬起来,脸色十分难看,虽然不知道他跟田鸡狗闹了什么矛盾,但今天这场打斗,是林斌败了,败得很狼狈,败得十分彻底。
“斌哥,要不……咱们把酒吧让出去吧,这里是德叔的地盘,就算黑炭头想帮,他也进不来啊……”
“是啊斌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的,田鸡狗有王大浪撑腰,我们一点支援都没有,被报复起来太吃亏了。”
几个小弟哭丧着脸上来劝,但是被林斌几脚踹翻,他有点暴跳如雷,红着眼大吼说:“都他妈闭嘴,你们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黑炭头不帮我,老子找大傻去,他们不是说我没本事吗?好,老子跟大傻一起去搞白面,一个月赚他个几百万,到时候要什么人没有,草他吗的……”
“斌哥,你疯了?白面这玩意儿害人,你要搞你自己搞,可别拖兄弟们下水,龙哥就是因为这样走的,你忘了吗?”
“是啊,以前二哥在的时候,兄弟们何时吃过这样的亏?吗的,那会儿有德叔帮,有浪哥帮,大小姐还跟我们同一战线,别说田鸡狗,连白鹤都不敢欺负咱们,现在……”
“斌哥,真不是我说你,论本事你确实不如二哥,二哥赚钱多狠,倒图无敌,动不动就几百上千万,兄弟们躺着就能吃香喝辣,现在呢?屁都没有,还天天挨打,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林斌破口大骂:“草你们吗,都闭嘴,陈歌干了什么事你们不知道吗?他杀了李龙的妈妈,还强了我马子,这种事你们也能忍?不想混就回家种田,吗的,老子养着你们这群饭桶,早就受够了……”
其他的马仔挨他一顿骂,脸色都很难看,但林斌说得有道理,不爽归不爽,但是却没有人敢说话了。
“把东西收拾好,酒吧最近是开不了了,坏了那么多东西,装修起来估计得一大笔钱,吗的……”
林斌骂骂咧咧的,坐在破沙发上抽闷烟,我看着他这个狼狈的样子,就笑了笑,将口罩脱了,大摇大摆走过去,嚣张的说:“你们这群垃圾,连一个四眼狗都打不赢,也太废物了吧”
林斌脸色一戾,张嘴想骂,但是看到我的脸之后,又硬生生的把话吞回去了,紧张的说:“白,白公子……”
其他的马仔也全都变了脸色,有几个还退后几步,像躲瘟神似的,大气都不敢出。
我把脚踩在沙发上,对林斌说:“想不想报仇啊?来,跪下来,给我舔鞋子,舔干净了,别说一个田鸡狗,老子帮你把王大浪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