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话。
就真的什么都失去了。
纪淮歪了歪头，她没怎么听清秦孟刚刚说的话，“什么？”
“没事，我再想想吧。”秦孟又摇了摇头。
纪淮也不意外，她想了一下，语重心长的嘱咐了一句，“不要让爱意白等那么久，最后只剩下空欢喜一场。”
——剩下的，全都是彼此的遗憾与不甘了。
再多的，她也没再说了。
她知道秦孟会懂的。
比起这个，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她磕的cp是不是要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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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孟没过多久就收拾好了状态。
只是这回又成了男主角入不了戏。
导演在第28次ng的时候，忍无可忍，“秦孟，贺屈，你们俩演我呢是吧？？”
“哪敢，导演冤枉啊？”贺屈真的就叫屈了。
他也不想的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轮到他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这场戏演的是女主找到在酒吧左拥右抱自甘堕落的阮透，然后失望跟他争执理论。
最后姜夔忍着眼泪打了他一巴掌。
其他都还好。
就是被打那里，贺屈一直演不出来那种感觉。
导演都觉得，要不是秦孟之前卡在前边争执的戏，今天下午卡的就是贺屈了。
他特别的坚信这事。
编剧看了看剧本，“是没法代入戏吧。”
贺屈连忙点头，“是啊，我实在没办法演出那种感觉，就好像……”
他没法真正理解阮透那个时候被打的心情。
书他也很喜欢看，但是他剖析人物心理向来不得行。
比起秦孟场场一遍过的流畅，他更需要临场体会一下阮透的心情，才能更好的演出那种效果。
秦孟一直站在旁边静静看着，“贺屈，你觉得，你自甘堕落了，是因为什么？”
“失望？还是不甘，愤懑？”贺屈有点犹豫的说了几个词。
“没有人在清醒的时候，会想让自己这样不堪堕落下去。”秦孟淡淡的说着。
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抬手就给了贺屈一巴掌。
响声清脆。
导演错愕，“秦孟，你这……”
贺屈也愣了一下，拧着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秦孟要这么突然扇他。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憋着怒气，“秦师姐，你……”
“就你现在这种状态进去，会好一点。”秦孟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
她的话也像是一盆冷水一般，将贺屈猛地泼清醒过来。
这么一说，他好像懂了。
贺屈的怒气一下就没了，他老老实实的点头，“谢谢师姐。”
“抱歉，我没有太用力，要不要拿冰块敷一下？”秦孟也知道自己的动作太突然了，她轻微的叹了口气。
贺屈算是体验式演员，不给点场景重现，让他体会一次，有些地方就很难演得好。
贺屈摇头，他也是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
那声虽然很响，但是其实他不是很痛，只是当时其他的情绪占据了大脑的大半思绪，没反应过来。
“还是得先冰敷一下，以防万一。”秦孟拿过经纪人递过来的冰袋，抬手就往他脸上摁过去。
导演这才明白了点事，他挠头，“秦孟，下次这事你提前跟我说啊。吓死我了。”
差点还真的以为他们这两之间起了什么冲突。
剧还没拍到一半，剧组内部就要传出两个主演打架的消息。
他都能想到这是多么的震撼人心，就连明天的新闻头条都已经想好标题了。
“抱歉，说了的话贺屈就没那么好的临场反应了。”秦孟手上还给他摁着冰袋，侧头看过去，给解释了句。
她背对着门口。
还没发觉从门口进来的人目光紧紧的在盯着她。
还是编剧第一个看到的，她下意识看了眼跟贺屈靠的很近还给他摁着冰袋的人，咳了好几声。
“嗓子不舒服？”
秦孟没被她吸引到注意力，导演先开了口。
“……”
她不是她没有。
话都到这份上了。
纪淮就没说话了，反正火葬场的一定不是她。
秦孟感觉也差不多了，就收了手，“应该好点了，你先去再熟悉一下剧本，我去发消息。”
贺屈点头。
他还没离开，就看到秦孟转身往一个男人身上撞了过去，然后又被他揽紧在怀里。
那个人他认识，是秦孟的助理。
关系似乎还挺密切的。
秦孟一开始还被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到是熟悉的人之后才松了口气，“你怎么过来了，好点没有？”
她刚刚还想着要给顾傅发个消息关心一下的来着。
没想到刚念到这人，他就出现在自己身边了。
顾傅轻缓的嗯了一声，“想你了，你今天有点晚下班。”
剧组特别规范的，六点半准时下班。
除非是拖戏或者其他什么特殊原因，不然一般不会加班。
这个提议是纪淮先提出来的，说是要回家陪老公。
随后导演跟着同意了，对象嘛，搞得好像谁还没有似的。
他也要回家陪自己老婆，哼。
两大巨头都同意了。
其他人也没意见，能早下班自然是好的。
顾傅等到七点半都没等到人回来，发消息也没理。
八点的时候他实在是没忍住，就直接过来剧组了。
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秦孟跟贺屈举止有点亲密。
不醋是不可能的，但是拍戏，哪哪都会有点亲密一点的举动。
他也没想让秦孟为难。
“刚刚过来的？”
但是。
她都这么问了。
“在你给人敷冰袋前。”
秦孟：“……”
她唔了一声，“不醋，亲亲。”
顾傅瞥她，然后特别规矩的放了手，让她站好来，“不亲，这是片场，不是家。”
她自己说的。
在外要适当保持距离，不能让人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顾傅觉得自己很正经的在执行她的话。
“……”秦孟哽了一下，她也不顾片场有那么多人在看，走过去踮起脚就想亲他。
顾傅很高，至少也得有一米八五。
她踮起脚也就只亲到下巴往上一点。
还差一点。
“……低头。”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顾傅秉着这个念头，顺从的低了头。
刚拿着剧本想回头找秦孟的导演：“？？？”
纪淮：“！！”
她磕到了！
秦孟只是很轻的吻了一下，“还醋不醋？”
“不了，女朋友都这么垫脚想哄我了，再端着面子我不是就成了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