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川没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脸色沉得像墨，转回座位。
阮凝一时倒是被气到了，起这么早给他买早餐，他居然还黑脸，她推了推桌子，顿时也没了吃饭的心情。程一乐就算再傻也发现气氛不太对，他也准备放下筷子。阮凝突然起身把所有茶点包装盒盖上都推给他。他接也不是，放也不是。默默地拿回座位。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阮凝气呼呼的趴在桌子上，文以川听着身后的动静，想说些什么还是没说出口，开始拿出书默写。
直到上课铃响，许云悦才赶到教室。她气喘吁吁地拍着胸口说道：“幸好没迟到。”
她转头看见阮凝的眼角红红的，被吓了一下，直接说道“呀，凝凝，你怎么哭了。”声音不大，但是能传到文以川的耳朵里。
阮凝看了一眼他挺拔的背影，把眼睛瞥向窗外说道：“我才没哭，我刚刚揉眼睛来着。”但是任谁都能听出她略显粗重的鼻音和软软的哭腔。
文以川身形不明显地顿了一下，又恢复了自然。
第一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突然说要检查前天布置的试卷。阮凝脑子懵了一下，完全不记得这回事。数学老师让数学课代表和他分头检查，数学课代表从靠门的那一排开始检查，数学老师直接从阮凝这一组开始检查。数学课代表突然向老师说道：“周老师，季宇没有做试卷。”
“卧槽，这么直接！”季宇本想着和数学课代表套个兄弟情，没想到他完全不给面子，无情！
周老师是二十多年的资深教室，教学风格一向严格古板，不管是什么背景的学生，都不会留情面。
只见周老师狠狠地瞪了一眼季宇。
“给我去教室门口站着！”季宇满脸委屈地走向教室外，陆陆续续地又有好几个男生被叫出门外。
阮凝看到数学老师越来越接近，心里也急了，现在就算抄都来不及了，她连卷子都找不到。
“怎么办啊”作为一个女孩子，要是被当场训斥，又被叫出教室，那真的是丢脸到可能会当场转学。
眼见数学老师越来越接近，阮凝心一横，想着骂就骂吧。只见文以川迅速转身，在她桌面上放下一张数学卷子，阮凝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数学老师就走到前一桌，阮凝当场噤声。
亲自教导了他两年，周老师很难相信这种低级错误会发生在文以川身上。
“忘带了？”这种差生惯用的借口套到文以川身上，老师有点不能接受。
“是的，周老师，很抱歉，估计是不小心遗漏在家里，是我太不注意了，我接受惩罚。”文以川保持着一贯的好学生形象，不紧不慢地说道。
周老师看着他满脸坦荡的样子，再想想他平时上课认真，作业向来都是完成得很好的，心里已经对他相信了百分之八十。
“算了，下不为例。”
文以川笑着点点头，这就是好学生的优待吧。
数学老师走到下一桌，看到阮凝的试卷干净整洁，并且步骤清晰、逻辑严密。他不禁点点头，带着赞扬的眼光看向阮凝。阮凝极少看到老师这种慈爱的眼光，她也尴尬的回了一个装作腼腆的笑。
数学老师把不做作业的人批评了一通，声音大到隔壁班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季宇作为重点批评对象，被骂得脑瓜子嗡嗡响。
虽然他们几个哥们在校外野得飞起，但是家教不允许他们不敬老师。所以季宇他们虽然很混，但是没做过什么影响班级、学校的事。
阮凝心里有点乱，她确实是身娇气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对于文以川给她顶包的事，她心里涩涩的，不过还好文以川没有被惩罚。虽然两人还在冷战，但是他帮她免于一难，阮凝心里就没什么气了。
她用手指戳了戳文以川的手臂，文以川转过头来，看见她一脸心虚地递过卷子。
“谢谢。“声音小到文以川以为自己幻听了。
不过文以川没说什么，他伸手接过卷子，阮凝抓住他的手，轻轻摇晃说道：“阿川，不要生气，我是真的觉得那家早茶很好吃，所以我很想带给你试试，不是故意瞒你的，我还不是，还不是怕你骂我。”阮凝越说越小声。
文以川一听到她那声“阿川”顿时心就软了一片，哪舍得骂她。不过他还是说道：“知道我会骂你，还这样做，看我。“他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阮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就不说话了，她加大了力度摇晃他的手臂说：“你怎么不把话说完。”
文以川斜了她一眼，伸手拿过阮凝的数学书，在扉页写了一句话，把书合上然后递给阮凝又转回自己的座位正坐好。
阮凝打开数学书一看，“啪”地一下把书反盖在桌面上，脸红了一早上。
书上只写了一句话：“看我怎么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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