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娃娃的少话，让暮新城想起了许明囡的性子。
烟雨不沾，有一个爱的人就足够。
话多的也因为这样话少，四个人更没有语言。
“前面……，有摄像头，我们小心慎重。”
娃娃直直盯着前方的某一个阻碍物，如果说，摄像头被盯着就能被破坏，只怕是被娃娃的眼神，不知道是已经千刀万剐，还是凌迟处死。
“不用，已经动了手脚，它们都会乖乖挂掉。”
许明囡狡黠一笑，偷偷看了背后的暮新城，这都是归功于某人的功劳。
娃娃愣了愣，有些不明白许明囡的意思。她的反应迟钝在于，话语的沟通理解上面。或许你跟她少少地来个玩笑，她就认真了。
几人前往，娃娃也知道少问为什么这个道理，从来都是服从难怪会有一些这样的习惯。
一路磕磕碰碰来往人群，还是有一个小插曲。那就是暮新城差点暴露，给这一群人带来灾难。
不过一路，说明还是到了。二楼没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对面来头两个摄像头。娃娃还是十分在意，在意摄像头，眼神停留也很多。
“这里……，你们有办法过去吗？像是……，一个指纹机。”
为什么没人，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不过怎么能阻挡她们的脚步？
“让我来！”
暮新城首当其冲，自告奋勇，这个可是他的强项。可是娃娃根本不多，暮新城向上前，发现还是有人挡在前面。娃娃只是悲伤看着暮新城，略微的疑惑，暮新城也愣在原地，该怎么说？
“让他来吧，他的用途，也是唯一的价值。”
还是许明囡一口流利的越南话管事，不过看到娃娃让开，暮新城并不懂，还很高兴。
他先把一个装置放在指纹机上面，数据线在那头，暮新城在这头，它像是拉着两岸的人，不该松手。暮新城手机操作，很快破解。当门缓缓上升，四人就马上冲了进去。
“不管什么消息，都在这里。”
娃娃没有断断续续，她对这一点很清楚，曾经司务教官带着她来过这里，让她望风，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许明囡一言不合，就开始了搜索，蒋木木也听得真切，翻箱倒柜。娃娃就只是看着，还有人和她一起。
因为暮新城翻了几下，发现越南语言根本不懂，就不了了之。暮新城开始观察着娃娃，他发现这人很自卑，眼神里带着的悲伤像是与生俱来，有点当初见到许明囡的样子，不错。
“有找到吗？”
蒋木木一来二去没有收获，她不禁开始询问着许明囡。而转过头去，却发现许明囡正盯着一个档案袋，一动不动。她靠了过去，真的希望是自己的母亲，结果不是。
娃娃也跟着过去，背后还有暮新城。暮新城倒不认识，娃娃一走进，就知道上面是谁。
多了的文字娃娃可能不知道，但是名字总会有接触。
蒋一石。
上面的描述让许明囡恍然大悟，有一张照片特别显眼。许明囡看得真切，虽然没有围巾和鸭舌帽，这是十度本来的样子，许明囡在心里默念着。
现状不详，许明囡有些失落，她关上档案，可是犹豫几下，最终还是把照片撕落而下。
她的想法很单纯，很天真，用来保存。
“没有找到我母亲吗？”
蒋木木有些疑虑，明明有人，告诉她，她的母亲就在这里，她才为这里办事的。如今一来，更加失落的是蒋木木，没有母亲的消息。
“没有。”
许明囡摇了摇头，娃娃却说了话。
“没有吗？”
她凭着感觉，虽然听不懂许明囡的话，但也能猜到。越南的语言，暮新城还是不懂，他插了一句：“她在说什么？”但是没人理他。
“嗯。”
许明囡点了点头，娃娃却有些不相信。
“不可能，的，所有人……都在。”
“所有人？”
许明囡心里开始有了荡漾，她想起了一个人，只是之前在安慰娃娃，不好开口罢了。
那就是司务南哲。
许明囡一心想要再见到他，杀掉他。既然档案袋上有着现状，那么一定能找到他。
“木木，所有人都在，那你有没有看到司务南哲这个人的信息。”
许明囡没有找到，只能看蒋木木的，然而蒋木木犹豫了一下，很肯定地说。
“没有，绝对没有，没有司开头的人物。”
可是许明囡下意识是相信娃娃的，所有人都在，听见蒋木木的话，她一下也不用想，或许是好妹妹错过了。于是许明囡直接不再理会，到蒋木木的那一边，认真搜索。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这样能一个不落。
蒋木木看着，没有说话，自然而然去了另一边，另一边许明囡同样也摸过的地方。
全程暮新城都在频道外面，他根本听不懂越南的语言好不好？可是没人关心他的感受，但他也不敢声张。
怕外面有人路过听见，也怕打扰到许明囡。
许明囡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因为怕失之交臂。可是一个回合下来，并没有发现。她有些奇怪地皱眉，回头看了看娃娃。
“你确定所有人的都在这里？”
“确定。”
娃娃没有犹豫，就给出了话茬，但是下一句话，却微微碰着了脸。
“那司务南哲的个人信息，我根本没有看见。”
“不可能。”
“我母亲的信息，也没有找到。”
“不可能。”
“娃娃？”
“我说了不可能，不相信我，都不相信我。”
无论怎么问，都是不可能，娃娃的眼神坚定，无论后者还是前者的打击。
许明囡地一声娃娃十分失落，但也不好说，她还想再次找找，万一真是自己落下呢？岂不怪罪了娃娃？
“不要找了，找不到信息就不要找了。”
娃娃看穿了许明囡的意图，拉着他，用着很僵硬的话。
许明囡回头过去，却听见娃娃的一句。
“要不是……，特殊，要不是……，都有第二重身份，你们……找不到就找不到。”
“第二重身份？”
蒋木木却不以置信，她的母亲会在这里，除了被绑架而来，真的别无他法，第二重身份，更是不可能。
不过许明囡倒是快相信了，看着娃娃，若有所思，因为她找到了安乐。那天，看着安乐和暮新城出来，知道安可在这里，不知道是干什么。
“你说的第二重身份？我母亲被绑了来的，合适吗？”
“你的母亲，或许根本没有被绑来。”
被有力回怼，蒋木木也愣住了。
她有了一个想法，被骗了。
倘问，如此大规模的一个阮氏集团，不能多方面查到你的信息？那未免太假了吧？
这样就说服了自己，蒋木木没有再说话，默认了不是？
“所以，司务南哲，有着第二重的身份，是为了保护他。”
许明囡也有了一个想法，娃娃愣了愣，点了点头。许明囡十分失落，她想起那个晚上是最无望的一个晚上，月亮，也是今天那么圆。
结束训练，许明囡并没有去找十度，她从来也找不到十度，从来都是十度找到自己。
司务教官找到自己，说有事等会儿让她去一趟他的房间，可是这一去，就让自己再也无法忘却。
……
暮新城都睡着了，平常许明囡的效率不是很高吗？搞得现在一直等着，暮新城有些不耐烦，想到或许一个厂，有非常多的信息。
直到许明囡如同往常，过来踢了踢自己。
“醒了。”
连踢了两下，暮新城才醒了过来。
“找到了？”
暮新城似似有点激动，终于可以走人了，不过看到许明囡的表情有些不对，他十分疑惑。
“没有，你别想了。”
蒋木木在一旁，原本用着越南的话，可突然反应过来，该用中文，还咳咳两声。娃娃依然在许明囡左右，站着一动不动，可要真是感觉在发呆，可又不是。
“真的没有？”
暮新城不敢相信，可是还没等蒋木木回答，许明囡就先行一步。
“走了。”
四人重新走出了档案室，暮新城突然感觉气氛很沉重，虽然迷迷糊糊做了一场梦，但是又不敢乱说。
就像是娃娃原本一人的情绪，现在带动了蒋木木和许明囡。
“你们怎么想？原路返回吗？”
暮新城嚼了嚼嘴巴，这次想不到一无所获。
许明囡和娃娃都没有说话，不过蒋木木还算有些精神，她点了点头，暮新城感觉更怪了。
他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好了，小明囡，别生气了，我回家给你做饭吃，不行吗？想想，我的那饭菜……。”
可是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娃娃虽然没有太大反应，不过许明囡可受不了。
“别烦我！”
她虽然语气很重，但是声音不是很大，就算如此，还是把暮新城吓了一跳。
“好好说嘛，怎么还吓我一跳。”
说着他不禁看着许明囡，你说察言观色，不如我说里面夹杂着关心。
为什么能这么自由？那都是到了一片草坪和树木的地方。没人的地方，才会自由。
可是在多走几步，娃娃却站在原地不动了，许明囡出去几步才感觉不对劲，她回过头去，娃娃只站在原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