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的花子,是日本相当有名的一个都市怪谈,是属于那种经常被大人拿来吓唬小孩子的存在,说什么‘如果不听话,就会被花子拖进马桶里哦’之类的话,相关的电影小说漫画之类的也有很多。
  因为流传甚广,是被咒术师那边早就记录在案的14个特级咒灵中的一个,细分的话是由人的想象与故事传播而产生的假想咒灵。
  大多都是被想象成穿着红裙子的短发少女的幽灵。
  ——但是,这里的是个男孩子。
  据形容,还是个黑色旧式学生制服,带着学生帽,看起来可爱又帅气的男孩子。
  被称呼为花子君,之前我听到宁宁说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不知道她说的花子君就是厕所里的花子,只以为是一个有些微妙的人名。
  “那确实是十分出人预料。”我点了点头,“尤其是哪怕变成了男孩子也依旧在女厕所这一点,让人感觉稍微有点变态。”
  “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宁宁像是找到了同伴一样,超用力地点头。
  “但是跟人家结缘,还表面上抱怨,实际上似乎乐在其中的八寻宁宁少女你,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我又表情平静地接上了一句。
  “咦咦咦——?!”
  八寻宁宁,震惊到失色.jpg
  在我看不到的不知道哪个维度中,花子飘在石化的宁宁旁边笑眯眯地摸头,“就是说啊。”
  看到这一幕的夏油忽然整个脑子都不大舒服起来,[先去这个学校里看看吧,我有事情需要确认一下。]
  这是对我说的。
  我闻言下意识地低头一看鱼缸,原本埋在细沙的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了三分之一出来,大脑皮层的沟回在细沙里若隐若现,像是什么猎奇微型景观一样。
  “你要确认什么?”我问。
  [这个束缚究竟有多特殊。]
  夏油的话音刚落下,宁宁像是突然感受到什么一样往窗户外面看过去,愣了一下之后脸上满是惊讶,“那个黑色的罩子...”
  我顺着她的目光向窗外看过去,只看见在暗淡的阳光下,在黑色幕布的笼罩下,海鸥学园的教学楼中忽然涌现出了许多黑气。
  那些黑气聚集起来,渗透到帐外面,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张巨大的嘴巴,然后对着黑色的帐一口咬下去。
  “咔嚓”
  我仿佛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就,口感听起来挺脆的。
  被巨大的嘴巴咬了一口的黑色的帐像是被天狗咬了一口的月亮,缺失了一角,外面的光线也渗透进来。
  那张嘴动作很快,这几秒的功夫就已经把帐上面的顶给吃掉了。
  我屏息凝神看着,过了几秒眨眨眼睛,不管是黑雾形成的嘴巴,还是黑色的帐,都在我眼中消失了,与之相对的是,我所看到的海鸥学园,整个都变成了橘红色。
  那是一种类似于黄昏的,夕阳落下的逢魔之时的颜色。还有点泛黑紫。
  “那是什么?”宁宁趴在窗口小声问。
  [大概就是这个学校束缚的本体了。]夏油顿了顿,[具体的,特级咒灵花子应该会知道。]
  “花子君?”宁宁回头。
  “你说的那些咒灵、束缚,我一个都不知道。”响起的是一个有点幼的少年声音,“不过那个黑雾,是七大不可思议的力量集合体,我感受到我的力量被抽取了一部分。”
  等等、少年的声音?
  我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回头,看到站在宁宁身边戴着学生帽的短发少年。
  看起来跟宁宁差不多高,一边的脸颊上贴着白底红字封条,身体还有些虚幻,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幽灵的形象。
  “我能看到了?”我迟疑地开口,目光稍微一转,在角落的阴影里找到了安静待在那里的礁的身影。
  跟我上次看到的一样,不过看起来并不明显,只有很淡很淡的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特殊的空间,普通人也能看到原本看不到的东西。]鱼缸里的夏油默了默,[不过礁不属于这里,所以并不稳定。]
  [我也没想到束缚的本体会是这个样子,并且会突然出现撕开帐...总之,事情变得有些麻烦起来了。]
  这下我也不禁沉默了。
  “那会怎么样啊,要怎么办才行?”宁宁听了顿时不安起来,焦急地在厕所里转来转去,“小葵还有大家都还在教室里,他们也看到的话...”
  我侧过脸,注意到焦急的只有宁宁。反倒是本应该着急的当事人,那位厕所里的花子君诡异地保持了沉默,一副在沉思着什么的表情。
  “束缚...”
  你以为接下来就是大家努力想办法解决事情的传统热血少年漫发展,至少花上个十来章的篇幅来讲这个事件吗?
  错了。
  事实上是...
  [东京是咒术师最多的地方,出现这样的异变后这个学校里特级咒灵的气息泄露出去,很快就会有咒术师赶来。]
  [我不能出现在咒术师面前。]
  自称曾是咒术师的脑子君,夏油杰,催促我快点带他跑路。
  “你不也是咒术师吗,为什么不能让人看见?”
  [...不知道,是直觉。]
  “...”
  好家伙!
  所以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正派吧?
  “等等,不要急着走嘛。”正在这时,戴着学生帽的少年花子君把手伸进兜里,掏出半截闪烁着寒光的菜刀,脸上是友好的笑容,“我们再来聊聊其他的吧,关于你们所说的诅咒和束缚。”
  ——噗。
  咳。
  虽然这本该是很有危机感的事情,毕竟是特级咒灵の菜刀威胁,但是我莫名地有点想笑。
  我忍着笑,屈起手指敲了敲鱼缸玻璃,“夏油君,你看这下可怎么办,我们可没有一个能打的哦?”
  所以理所当然地走不了了。
  夏油:[...]
  *
  我把鱼缸让礁端着,落后几步,向窗外看去。随即收回目光,踩着木质的走廊地板跟上去。
  我大学都毕业了这么多年了,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静静地走在教学楼走廊里的体验了。
  而且说实话,我的大学和高中学校都是比较新的教学楼,楼道基本都是明亮的,没有这么多的木质结构,也没有教堂式的彩色花窗。
  真让人怀念啊,
  ——这种老式的,看起来历史很悠久了的学校。我曾经待过的。
  那是青森的一个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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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这样安排地花的部分,是因为我看花子他们想办法改变宁宁必死的命运时,忽然想到如果宁宁成为咒术师,那也算是改变了原本的命运,然后花子不再是地缚灵就可以贴♂身跟着宁宁到任何地方去,也不用怕出什么意外了w
  哈哈哈哈哈我卡文了耶,这章还怪卡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没问题,我拿头硬写!我头贼硬!【爽朗.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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