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啊……”
偏殿中,逍遥王焦急的来回踱步,当时他得知自家皇兄被人下了名唤颤声娇的媚药之时,忍不住的心发凉,乾清宫犹如铜墙铁壁,没想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在心凉过后,便忍不住心生忧虑,生怕此次自家皇兄再昏迷个大半年……
还好,还好,没有他想象的那般严重,只要解了毒就不会有大碍……
可在他赶到偏殿,听到皇兄时而痛苦,时而吟哦,时而吼叫的声音时,前一刻的还好,瞬间跌落谷底了,不放心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方御医与院史大人。
在得到他们二人肯定且坚定的回应后,这才稍稍放了心,但依旧还是担忧不已,站又站不稳,坐又坐不住,这才焦虑的来回踱步。
逍遥王在偏殿听耳房中的上官宸痛苦的喊声听了整整两个时辰,冷水是一桶又一桶的送进去,直到喊叫声逐渐停歇……
“没事了。”
方御医与院史大人自耳房中踱步而出,拭去额上的汗珠,对着焦虑不安的逍遥王说道。
听到方御医与院史大人的话,逍遥王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一放松,瞬间瘫坐在地上,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我的天呀!这刚醒来就发生这样的事,若是再来这么一次,我的这条小命都得吓没了……”
方御医与院史大人听此,面面相觑,随即便一同用力将逍遥王自地上拽起,说道:“王爷不用担心,这颤声娇虽然是媚药,但好在药性温和,只要未曾与女子交合,那就对身子没有任何的大碍。”
逍遥王听此,倏然抬首,诧异地询问道:“你们的意思是·……皇兄若是与女子呃……交合的话,是不是就会……”
“没错,颤声娇毒在这里,幸好皇上他忍耐力惊人,若是一般人,早已被颤声娇控制住了,凡是中颤声娇的人,只要与女子交合,那么重则在欢愉中死去,轻则这一生皆会与床榻为伴。”
随着方御医的话落,逍遥王身子一颤,后背整个人被冷汗侵湿,后怕不已,“幸好,幸好,幸好,老天保佑啊!”
继而便恨声道:“究竟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谋害皇兄,若是让我知晓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本王亲自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方御医与院史大人面面相觑,抿嘴不语,对于谁是下毒之人,他们二人没有说话的权利,应当说,他们不会插手,而且也没有他们能插手的地方,他们只不过是天齐的御医。
“现在我可以进去探望皇兄吗?”
得到方御医与院史大人的颔首后,逍遥王绷着一张俊彦,脚步沉重的进入耳房,只见上官宸整个人浸泡在冷水之中,肿胀的俊彦有些许的苍白。
看到上官宸肿胀的双颊,逍遥王狠狠地倒抽一口气儿,这脸……算起来,三个时辰前皇兄还好好的,怎么三个时辰后就成这样了?
难不成是被谁打了?不是难不成,而是确实就是被人打了,可是被谁打了?
“皇兄,您的脸怎么了?”
原本闭目养神的上官宸听到逍遥王的惊呼声缓缓睁开双眼,狠狠的剜了逍遥王一眼,薄唇紧抿,不予回应。
得不到回应,逍遥王怎么可能就此死心呢?
“皇兄,是谁打的您?”
一旁的付公公听此,身子一颤,顾不得上官宸周身散发出的冷凝的气息,向逍遥王使了个眼色,谁知,逍遥王的心思皆放在了上官宸肿胀的俊彦上,未曾看到付公公的示意。
良久,依旧未曾得到上官宸回应的逍遥王,着急的不得了,对着外面的方御医与院史大人便喊道:“方老头,院史大人,皇兄的脸怎么了?是不是你们打的?”
外面的方御医与院史大人面面相觑,随即脸色铁青,佯装未曾听到逍遥王的话一般,安静的开着方子,偶尔还会探讨两句。
上官宸此时的脸色可谓是阴沉到了极点,一旁的付公公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生怕自己受波折。
“上官岑!!”
“皇兄,臣弟在。”
逍遥王听到上官宸的呼唤,回过头来,随即便暗自嘀咕着,“方老头和院史大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皇兄,哼……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他们二人。”
恰巧,逍遥王的嘀咕声一字不落地尽数进了上官宸与付公公的耳中,付公公嘴角抽搐,暗暗为逍遥丸捏了一把冷汗,但又忍不住地在心中腹诽,怎么皇上醒来后,这逍遥王又变回原先的模样了呢,他怎么也不想想,皇上的脸,除了他自己,谁敢动一根手指头?
“朕看,该收拾的人是你,上官岑!!”
直到这时,逍遥王才察觉出不对劲儿来,望着佝偻在角落的付公公,以及自家皇兄漆黑的面容,一个寒颤,脑中浮现出一句话‘他在老虎屁股上拔毛了’。
“呵呵……皇兄,那个臣弟呵呵……皇兄,小皇子长得可像您了,您还没仔细瞧过吧?臣弟这就去将小皇子抱来让您瞧瞧。”
逍遥王不说还好,一说小皇子,上官宸的气便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了逍遥王一眼,嗓音沙哑且冷凝的说道:“你是不是太过闲散了?”
“不,不,不,臣弟不闲散,臣弟可忙了,臣弟来是想问问皇兄接下来该怎么办?呵呵……”
逍遥王的笑容极为勉强,就连一旁的付公公亦是有些不忍直视。
哗啦一声,上官宸自冷水中站起身,付公公忙上前,将备好的亵衣为上官宸披上,随即便敛了心神,为上官宸擦身子。
待上官宸整理妥当后,便对着逍遥王冷声说道:“今日之账稍后再算。”
话落,不待逍遥王有所回应,便踏步步出耳房,付公公紧随其后,待付公公走到逍遥王身边时,逍遥王一个手快,将付公公拉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