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随着逍遥王的话落,只见,乌压压的一片黑,自乾清宫外殿以极快的速度瞬间涌来,只眨眼间的功夫,便将太后的人包围起来,将太后的人包围的一点缝隙皆不露。
夜丞相等人被这戏剧性的一幕看的膛目结舌,艰难的吞了吞唾液,亲眼目睹了偌大的乾清宫外殿被黑压压的一片黑衣人包围起来,而他们犹如脆弱的花蕊一般,紧紧的包裹其中。
怎么看,他们皆是那个受保护的那一个,怎么看他们皆是任人宰割的那一个,这么多的黑衣人,说实话,其实夜丞相等人根本就分不清哪个是太后的人,哪个是逍遥王的人。
他们唯独知晓的是,最外面的一圈定然是逍遥王的人无疑。
相较于夜丞相等人的各有所思,以及担忧,逍遥王便轻松许多,看也不看如潮水一般将他们团团包围住的黑衣人,没有丝毫的紧张急切,反而有种莫名的期待。
怎么可能不期待,拖沓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情,终于在今日即将有了结果,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他可不想继续拖泥带水下去了,今日必须要有个了断。
随即,咳嗽了两声,清隽的俊彦上噙着大快人心的笑容,清润的嗓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动手,将这起子不知所谓的人送去该去的地方。”
逍遥王将同样的话扔回给太后,看着太后逐渐难堪的面容,有着莫名的愉悦。
只见,随着逍遥王的话落,逍遥王的人便率先与太后的人动起手来,招招狠厉,毫不留情,专往对方命门上攻击。
太后的人亦是不是吃素的,轻而易举的避过对方的袭击后,便改为攻击,很快,两方人马便纠缠在一起,一时之间胜负难分。
逐渐的,逍遥王的人开始落于下风,这时,众人才看出来,逍遥王的人,明显在人数上少于太后的人,而且开始趋于下风,不由得让人捏了一把冷汗。
辛文清与梓桐将夜氏与完颜氏紧紧护在身后,以免夜氏与完颜氏受到不必要的波及,其实辛文清与梓桐的这一举动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现在两方人马纠缠在一起,谁还会有功夫搭理两个弱质女流。
两方人马的打斗逐渐呈白热化,辛文清不免有些担忧,虽然逍遥王的人至今未曾露出输的状态,可是明眼人皆能看出,逍遥王的人正在逐渐落败。
“岳父大人,您怎么看?”
辛文清抑制不住心底的担忧,他不懂武,但是明眼人能看出的东西,他自然能看的出来,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梓桐,随即又将视线放到捋着白须,神色淡然的夜丞相,压低声音询问道。
“逍遥王不是愚笨之人。”
听此,辛文清欲言又止,但看夜丞相不欲多说什么,只能无奈的歇了声音,略显担忧的望着纠缠在一起的两帮黑衣人。
梓桐在旁看到辛文清无奈的模样,有些许的好笑,凑近辛文清,压低声音说道:“爹,您想想,王爷既然敢与太后叫板撕破脸面,自然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然以逍遥王的为人,您觉得他是鲁莽的人吗?”
辛文清如当头棒喝一般,瞬间清醒过来,听到旁边一声几不可察的冷哼声时,讪讪地望了眼夜丞相,有些许的心虚,见夜丞相不再搭理他,随即便收回视线,赞许地望了梓桐一眼。
这就是辛文清,辛文清不怕自己在晚辈面前丢面子,也不怕被在晚辈面前被长辈训斥,他一直认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有时候,往往就是因为一点点小小的错误而造成不可挽回的结局,到的那时,恐怕仅仅是丢面子皆是挽回不了的吧!
所以,辛文清对于夜丞相的冷哼声,以及夜丞相的冷眼时,有的只是愧疚,有的只是知错能改的心,辛文清是个合格的男人,亦是个成功的父亲。
梓桐看到辛文清赞许的视线,有些许的好笑,嘴角不可抑制的向上扬起,最终察觉到此时实在不是该笑的时候,随即便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有了梓桐的提点暗示,不一会,辛文清便看出端倪来了,放下了心中的担忧,但又更加的羞愧,羞愧自己还不如自己的儿子。
梓桐了解辛文清,抿唇不语,与众人一道将视线挪至到‘人潮拥挤’的大殿中,静静的凝望着撕裂成一团的两帮黑衣人。
很快,胜负便成一面倒的架势,原本落于下风的逍遥王的人,此刻渐渐落于上风,太后的人应对的越发吃力,出现了死亡人数。
虽然两方人数悬殊极大,但是人贵在精,不贵在多,很显然,逍遥王的人看似少,看似不堪一击,但过了逗弄之态,逐渐显露出自己的强势来,个个武功高强,每一招每一式的反击,皆在太后的人之上。
而太后的人看似多,除了初始之时看似占了上风,胜利就在眼前之时,却来了个如此大的逆转,个个不堪一击,倒下的倒下,硬撑的硬撑。
想必现在太后的人后悔不已吧!后悔眼看着胜利在望之时,轻视了对手,这才使得自己掉以轻心,沦落到现今的地步,可是后悔又如何?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他们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死撑下去罢了。
看此刻逍遥王的模样便知晓,逍遥王胜券在握,太后注定是失败的一方,
只见逍遥王优哉游哉的立在原地,对于殿中激烈的打斗不为所动,相反看也不看一眼,只是一味的与太后对视着,不论是初始时的被动,到现时的主动,皆没有丝毫的异样。
相较于逍遥王的悠哉,太后却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在即将胜利之时,来了个如此的逆转,太后如何能镇定下来?
“哀家真真是小瞧了你。”
“好说好说,一切皆以结果说话。”逍遥王轻飘飘的回道,依然逞保护之态,将夜丞相等人不动声色地护在了身后,不受任何的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