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只是父皇知晓,就连皇兄亦是知晓的,这么多年以来,皇兄对你在后宫中的所作所为,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对你这个生母亦是厌恶不已啊!你是这世上最为失败的一个母亲,你的野心永远也不可能有实现的一日。”
“你说你怜惜我?哼……别说的那么动听,你当年若不是顾忌你的名声,若不是顾忌父皇,若不是你不屑于杀我,恐怕我早已成为你的刀下亡魂了吧!你这都是为了你自己。”
逍遥王说完,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硬压下心中的滔天怒火,双手握紧,不让自己恨得失去理智,将面前的太后一把掐死。
虽然将憋了这么多年的恨,这么多年的怨说了出来,但心中还是会忍不住的失落,双眸微敛,暗自呢喃着,母妃,你不让我报仇,你让我快乐无忧无虑的活着,我答应你的,我做到了,我没有报仇,我没有报仇,我照你说的,我活的很快乐,很快乐……
“你都知道?”太后危险的眯起双眼,杀气乍现,狠骜地瞪着逍遥王。
逍遥王抬眸,直勾勾的盯着太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不但知道,我还有你当年所做一切的证据,你当年因嫉妒母妃,因母妃的存在威胁了你的地位,所以你才会痛下杀手,以我的命威胁母妃,母妃为了保全我,甘愿牺牲自己,你用这样的法子对付过宫中多少妃嫔就不用我一一点名了吧?”
“证据?你不用唬哀家,也不用诈哀家的话,你既然有证据,那就公布于众啊!哀家倒要看看,你这所谓的证据是真是假。你既然说你当年看到了哀家杀你母妃时的一切,可你这个胆小鬼竟然躲着,不敢出来,你就是一个胆小鬼,和你母妃一个样,都是蠢货。”
逍遥王面上看似不为所动,实则因太后的这一席话,拢在袖袍中的大手越捏越紧,指骨分明,青筋高高的凸起,下一刻,倏然松了开来,他若是因此暴怒,那岂不是中了太后的计。
“激怒我是无用的,蠢货总比歹毒来的好,起码你口中的蠢货威胁了你的地位。”
太后听此,仰天一笑,“威胁我的地位?哈哈……滑天下之大稽,你和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会威胁哀家的地位?当年哀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你母妃不过是一个妃嫔,没有雄厚的娘家支撑,试问,一个举足轻重的妃嫔能威胁到哀家的地位?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是与不是,你我心知肚明,母妃虽然没有娘家做后盾,但是母妃得到了父皇的宠爱,你嘴里说着不在意,可是你转过头来诈我的话,看来你对于我手中的证据还是十分忌惮的,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忌惮,那就说明你还是害怕的。”
“哎,听我说完,不用急,咱们时间有的是,不是说当年吗?既然是当年,哪里是三言两语便能说的清的。”
说着,逍遥王趁太后与文公公不注意之时,向夜霖羽做了个手势,夜霖羽了然,几不可察地点点头,扯了扯管燕燕的袖袍,二人趁人不注意时,靠近内殿殿门,呈护卫之态。
“当年,若不是父皇与皇兄和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猖狂下去?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再次回到皇宫,你若是乖乖留在皇陵行宫,你依旧是天齐最为尊贵的太后,就算你养多少的男宠,皇兄与我亦是不会干涉一分的,可惜,可惜,可惜你不珍惜父皇,皇兄与我给你的机会,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注定是要失去你的尊贵地位,注定遭受世人的唾弃,注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一语激起千层浪,就是此时,若说太后杀害了逍遥王的母妃,这还不算稀奇的,毕竟凭着太后的心狠手辣,加之当年太后在后宫中的猖獗,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亦是不为过的,可是……
可是太后竟然在皇陵行宫内……在皇陵行宫内养男宠,这……这简直是丢尽皇室的颜面啊!一国太后竟然……竟然养男宠,还是在,还是在皇陵……行宫内……当着皇室历代祖宗的面……
面对着夜丞相等人嫌恶的视线,太后不为所动,当初她既然敢做,就不怕被人知道,就不怕被公诸于众,而且,她也未曾想过会瞒过上官宸。
“你们知道那又如何?这一切怪就怪你们当初没有对付哀家,没有揭发哀家,瞧见没,就连老天皆是帮哀家的,先皇死了,现在你的皇兄可是陷入昏睡中,一个不小心,也是会跟着下去见你父皇的,只剩下一个你,你不足为据,捏死你,哀家就好似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哈哈……”
“老妖婆,你诅咒皇兄,他可是你的亲儿子。”
逍遥王怒声呵斥着,上官宸在逍遥王心目中的地位好比他的母妃一般,他又怎么会允许他人来诅咒自己的兄长呢。
俗话说,长兄如父,特别是在缺少父亲疼爱的皇室中,上官宸对逍遥王有着极重要的存在,虽然上官宸看似冷心冷情,但对于逍遥王是打心眼里关心的,这也就说明,为何二人同父异母,兄弟情义却堪比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一般。
“那又如何?”
“哈哈……幸而皇兄与你的性子相差这么多,不然……可悲,可悲,我为皇兄有你这样的母亲感觉悲哀,老妖婆,既然一切皆摊开来了,你今日就休想踏出乾清宫一步,今日本王就替皇室清理门户。”
“就凭你?哈哈……有勇气,哀家倒要看看,先皇都不能动哀家,你逍遥王能有什么本事撼动哀家的地位,哀家就睁大眼好好瞧瞧,你能不能动哀家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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