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父亲被万人推崇,成为总统的唯一人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也必须背负更多。”阎钰寒能想像出父亲当年作出那决定时,心里有多痛,他不愿意再让家人经历十几年前的一切。
关于这件事情,权澈也是知道的。
他眯了好看的眉眼,打量阎钰寒片刻,“据我所知,当年阎家分崩离析,所有的重担全在阎叔叔一人身上。”
阎钰寒挑眉。
权澈淡笑,“今时不同往日。”
只说了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给人无限希望。
是啊,今时不同往日了。
阎家子孙没有自相残杀,老一辈也没有留下满是疮痍的家族。
如今的阎家,是从未有过的繁华昌盛。
阎钰寒心中一动,看向权澈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探究,“权大哥的意思是……”
字面上的意思他懂,权澈这是在鼓励他往这方面发展。
但原因呢?
尽管这两年权澈要在饶城立足,可始终是要回三江市的,再者说了,他就算有心总统之位,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骤登高位。
“阎家也不仅仅只是阎家,还有我。”权澈忽而又道一句,单手把玩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杯,话语里颇有些深意。
当年,阎君是孤军奋战。
要护天下,护阎家,护妻儿。
即便是圣人,也分身无暇。
可现在不同了,阎家安稳,再加上权澈将来成为了阎家的一份子,肯定也是要尽力的。
阎钰寒也听懂了权澈的话中有话。
紧皱的修眉在某一刻松开,浅淡的笑意爬上他清俊的脸庞,谈笑风生,“这么快就爱屋及乌了?”
闻言,权澈也笑,浅嘬了一口清茶,才问道,“不知令尊令堂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阎钰寒答,“也该回来了。”
言罢,又给权澈加了茶。
时间不早了,两个人却越聊越投机,一晃神,大半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注定没能早起。
阎钰笙独自坐在餐桌前吃早饭的时候听说大哥在睡懒觉,不免好奇起来,“啊?我哥还没起来?不会是生病了吧?”
这么多年,阎钰寒始终保持晨练的习惯,除非生病,有事,或者地震这种不可抗力因素会中断之外,阎钰笙还从没见他懒过一天。
听母亲说,父亲也是这样十年如一日的自律。
相比之下,她的生活就要随意懒散些了……咳咳!
刘姨一边帮她布菜,一边笑道,“少爷身体好着呢,好像是昨晚和权少爷一同出去了,很晚才回来。听大树说,少爷的心情很好,回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
“……啊?他们两昨晚单独见面了?”阎钰笙继续保持惊讶……
该不是昨晚澈儿哥哥送她回家之后就正好碰到大哥了吧?
然后两个人彻夜长谈?
那……谈了些什么呢?
大哥回来的时候,还带着笑?
阎钰笙急忙回神,看向刘姨,打听了起来,“大树哥有没有说他们聊了些什么啊?”
刘姨摇了摇头,“他们好像是在包间里单独聊的。”
阎钰笙握拳:还屏退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