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 > 福运农家:神医娘子不好惹 > 第二章 救人
  虚惊一场后,凑热闹的相继离去,室内只剩他们俩时,姚蝉才有精力打量新郎官。
  皮囊不错,侧脸轮廓线条流畅锋利,睫毛弯长,鼻线高挺,俊朗的五官已经在稍带青涩的面皮中,露出雏形。
  姚蝉心道旁人所言不假,如果不是对方患病,依着原主身份,俩人断不会有交集。
  “你是……”他紧抿嘴角,眼神满是打量。
  这场婚事虽是他的,但也是在他昏迷时族人为他张罗的,严格来说,邬易并不清楚有她这么号人。
  思及此姚蝉起身介绍,“你好,初次见面,我是你媳妇。”
  …………
  月上柳梢,篱笆栅栏上的牵牛花在夜风里抖动着身躯,白山村村口,姚天赐披着星光赶往邬家。
  迎亲前,姚蝉小贱人誓死不从,推搡过程娘失手将人推河里,捞起后就断气了。
  对方喜事办的着急,就那样把人抬走了。
  他们娘俩商量好了,对方追究起来,就把姚蝉死因推邬家身上,来个倒打一耙!
  礼钱不退,还要要回来姚蝉尸首。
  他在镇上找到了一户,给儿子配冥婚的人家,姚蝉八字正好跟人相配。
  一人两卖,姚天赐毫无歉疚,他跟大姐是娘改嫁前生的,跟姚家人没血缘关系。
  反正姚老大死了,姚蝉也没靠山,如今能让他挣双份钱,那是她的福气!
  赶到邬家门外时,院里正是嘈乱,他心中一喜,抓着个人就追问,“谁出事了?”
  “新,新郎官没,没,没……”
  “没了?”
  新郎官死了?!哎,俩人咋死一天了,坏了,邬家人可别把俩人葬一块,不然他到手的银钱又得飞了。
  年轻人看着他飞奔的背影,攥紧拳头才憋出一句,“新郎官,没,没事啊!”
  姚家人都咋回事,母子俩都不乐意听人把话说完。
  院内,陈婆子已经跪坐在地上,涕泗横流的叫喊,“我可怜的孙女婿啊,我的秀才爷,你咋这么早就没了呐!”
  院里气氛凝固起来。
  “大喜日子,谁触邬家霉头?来人把他们给我撵出去!”闻声而来的邬族长,中气十足喊着。
  “别啊,老爷子……”陈婆子见势不对忙收声儿,干巴巴道,“亲家,孙女婿没事?”
  见对方脸上带着愠怒,赶紧改口,“出事的是我那没福分的孙女吧。”
  正欲索要尸首呢,房门轻响,这一抬头,她表情顿变惊悚,姚天赐顺着她娘视线望去,更是一下跪坐在地上。
  鬼,鬼啊!
  姚蝉知道两人为何如此表现,莞尔一笑,“祖母,托您的福,我还活的好好呢!”
  姚天赐直打哆嗦,下午姚蝉身子都凉透了!难道是鬼?陈婆子也怕坏事败露,心虚拉着儿子,“没事就好,那喜庆日子我们就不添乱了,天赐快走。”
  看来冥婚是结不成了,可惜到手的银子要飞。
  “等等”
  身后冷淡男声响起,邬易出来了,虽说他刚死里逃生,嘴唇还带绀紫,但容貌清隽气韵清高还怪引人注目。
  “孙女婿,怎么了?”
  “姚蝉有话想对您说。”
  陈婆子转头看她。
  姚蝉疏离回应,“祖母,我同夫君商议过,龙凤胎我们来养。”
  还有这种好事?陈婆子喜笑颜开忙答应。
  “那……”她话锋一转,“祖母您占大房的两处院子,是时候归还了吧?”
  姚青田是个铃医,多年也积攒下点家业,俩院子相隔不远,大的用来居住,小的当成药房,但自他死后,全被人霸占,姚蝉此时目的就是要拿回来。
  陈婆子当场就骂脏话,乡下婆娘骂起脏话来花样繁多,不堪入耳,好像越撒泼就越有理一样。
  姚蝉顶着辱骂,朝脸色同样难看的族长福了下身子,“叔公,竹林后面的院子清幽,原是我爹的药房,姚蝉感念族人对我们夫妻的照顾,愿意把那处让出来,给村里孩子当学堂。”
  一石激起千层浪,院里不少乡亲听完,欣喜的问她可是真的,怕她后悔似得当下就对夫妻表达感激。
  邬易不动声色看了姚蝉一眼,她倒是聪明。
  虎口夺食,难度可想而知。
  但他这个新媳妇,却把本是弱势的一方,跟更大利益绑在了一起。
  村里的学堂是占用着一处旧祠堂,光线暗,地方小,环境恶劣,而药房掩于竹林内,清幽僻静,当学堂再合适不过。
  为了这个,村里也要帮她收回俩院子,这事撕开了口子,就由不得陈婆子说不。
  邬易压住喉咙痒意,“我以前用来启蒙的书尚在,养病那些日子,曾经在上面注释过,如今赠于学堂,也算回馈村里叔伯往日对我的照拂。”
  众人大喜,邬小子这么年轻就得了秀才,他注释过的书,那才是宝贝!
  有心急的,已经去喊里正过来商议了,邬家族长欣慰的看着邬易,骄傲之情,难以遮掩。
  学堂细节,就交由他们商议,姚蝉在众人打趣声中,扶着新郎官回去了。
  临进门前,脚步一顿,瞥了眼快哭死过去的婆娘,冷笑,这就受不了了?
  才是个开始呢。
  …………
  屋内刚通过风,气味已经散去不少,刚扶人坐下,他就声嘶力竭的咳了起来。
  姚蝉拍他后背,却被人用手臂隔开。
  “离我远些”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男人估计也不满这场婚事,虽说族长是好意,但不论是谁,在昏迷中莫名其妙被安排了终身大事,都不会高兴吧。
  姚蝉又给他倒了杯水,“你不是痨病,不必担心染给我,倒是天儿也不冷了,屋内怎还燃着炭?刚刚要不是我发现及时,你小命可真没了。”
  尤其那炭还湿着,燃烧后一氧化碳浓度极高,他本就有陈疾,那盆炭几乎成了他的催命符。
  在她提起盆炭字眼时,邬易表情有些凝重,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自然的转开话题,“我不是痨病?”
  姚蝉点头。
  寒颤高热,咳有大量浓痰,偶带血丝,脖子上还有皮疹,呼吸困难,嗜睡胸疼,明显已经是肺炎了。
  如果有止咳药物、解热镇痛药、抗生素的话,很快就能康复,可惜这什么都没。
  遗憾念头刚起,眼前一花,白色空间一晃而过,这是……姚蝉微愣,眨眼功夫,面前恢复如常。
  “姚蝉?”
  姚蝉知道他在等答案,跟他解释,“我没撒谎,我跟我爹学过几年医,见过你这症状,不是痨病。”
  本以为说出这个,对方会欣喜异常,但他只轻轻嗯了下,喜怒不显于色,这倒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关于这场亲事,在他刚清醒时,俩人就达成了共识,姚蝉靠他庇佑,把弟妹跟房子夺回来,而她则需照顾邬易到康复。
  事后互相扶持,等时机合适了再分开。
  夜里,姚蝉在偏房躺下,紧张的想着那些药物,几乎念头刚过,熟悉的空间再度出现。
  她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