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都一个样。”
整个被窝里魅气飘飘,在热带雨季来临之前,有人接着这股闷潮的气流,往着她的躯体靠拢攀岩。
“你今天的外套就只有一粒扣子,想要解开太容易了。”带着腕表的右手搂住小妖精,左右指尖顺着胸骨的排列滑到急促的平腹上。
章诚毅把她最外层的束缚被打开后,身下的人也效仿着抽出他扎起的衬衫尾巴,软糯的指尖沿着衬衫贝扣的反方向滑到他的胸膛前。慢条斯理从被角里窸窣进的灯光,沿着她的睫毛缝曲折错落。
“今天的衬衫没有第一颗纽扣,把你整个人显得冷冷清清,不过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却能偷偷瞄到你的锁骨,你的耳朵会悄悄变红。”
临城墙,唇窃取折耳垂后的柔软和沉迷。纽扣顺着身体的起伏,层次渐开。章诚毅的手指有薄茧,在她的锁骨和软胸上作祟,在暗中捕捉她乱花渐欲的体验。
她的念想化成一滩月色下的湖水,风起时,沾湿石碓边稚嫩的小草,急促地填满岩石上密密麻麻的洞隙。
下城墙,腕表的皮带摩擦过皎白的肌肤,他的指尖在小腹上停留, “这里,是你裤子的纽扣,现在也要解开。”
五指顺着裤边滑入下体,覆盖在内裤边缝静止不前,章诚毅的下巴已经将领口蹭到了肩头下,微微胡渣走到哪里,便留下一片念想,燥热的下体隔靴搔痒,“小裤怎么办,我帮你脱吗?”
“哥哥,说好的一站式服务呢?”她这一声,把两人热气之下袒露的肢体,撞出新一季的湿风和微雨。
章诚毅顺着她吐出的热气寻人的软唇,“怎么,我不配?”
“我有的,哥哥当然也都有。”李潇潇含住他的下唇,舌尖滑进前,先去解皮带扣,“哥哥,我今天的内衣扣在前面。”
吻的姿势,怎么都谈不上干柴撞上烈火的空荡。咬唇、探索、碰撞、交缠、侵占,连津液声响,都有自己的音律和拍响。包括被慢慢推出被窝的衣物,衬衫,外套、西裤。
手指探在沁湿的底裤口上,章诚毅却黏在她的鼻尖,“要不要坐在上面?”
“不要。”李潇潇蜷缩的脚趾正在下拉他的内裤,却嘟着嘴靠在他心上发痒,“一开始就女上显得我好着急哦。”
“包子好会欲擒故纵。”章诚毅这会儿手上隔着软布抚慰两片软肉,精腰却被两只手掌控,“怎么办?我就是很喜欢。”
“光嘴上说着喜欢有什么用?哥哥,喜欢是要用各种方式证明的。”比如她的舌头正在他小乳晕上打转,意料之中又猝不及防。
“比如,舔小豆豆。”舌尖挑战乳粒,充血、坚立。
“必要的时候,你可以用牙尖再刺激一下。”她指的是,他的小虎牙喜欢在自己的乳头上摩擦。
“或者啊,给小弟弟顺顺气。”握住硕大的阴茎一上一下,拇指顺着粘液的轨迹寻到马眼上,用力按住。
“还要揉一揉蛋蛋,最好吸一口,因为以前哥哥最喜欢。”
她窜进章诚毅大腿内侧,额头闷出汗珠撞在了他隐秘的肌肤上。手指先触了触蛋蛋,一口吸住一颗,折皱上布满顺滑的津液,灼热的气息又喷向另一边,两边都要照顾好。舌尖在折皱上挑动打转填满抚平,手里的阴茎在一上一下中越发膨胀健大。
章诚毅的双腿被李潇潇掰开,被窝里太潮湿,犹如滋生情欲生生不断十年如一日的热带林。他的肢体慵懒因为被阳光炙烤,意识涣散然而海风都唤不醒,嘴腔干涸翻来的浪花无法滋润。
舌头,如一条水蛇,似有似无地舔过阴茎的脉络,一圈绕过一圈,路过之地,留下一条长长的波纹。延展到喉结上,水蛇一口咬下,慵懒的人才觉醒意识。
“受得了?”她问他,是新年早晨那天的口吻。
指尖捋开泅过额头上的细汗,唇若有若无地点在他的眉骨上,内衣包着欲望压在他的胸膛上,“哥哥,很热吗?”
章诚毅扯下她的内裤,顺着股沟沾起一手的淫水,沿着脊椎拉到她耳垂后,声线夹杂着温度,“你呢?”
翻身把人压在身上,被子也掀起在空中,连床垫把人往空气里腾送了一下。室温刚刚好,偏偏有人跪在她身边替她擦掉两颊的汗水,此时有阵清风。
章诚毅手里捏着她的内裤,借着床头的睡眠灯看那片沁湿的黑色地带,揉成一团俯身贴近时藏在枕头下。
“包子,你看着我。”
李潇潇对着这双眼睛,不关乎情欲,深情足够打败自己。内衣扣被散开的时候,她回避。有些情深,总是要建立在身体相连之下。
做爱好比一物降一物。我能讨好你,你就臣服我。或者说,你臣服我,我会加倍讨好你。
章诚毅直接撬开她的入口挺身而至。里面微微干涩、紧致、温暖。
这种填充感和自己心里的期许如约到来。她双腿已经架上了他的后背,手指却比划着“1”,嘴上矫揉造作,“慢一点点。”
章诚毅含着她乳头,手指在另一边的乳晕上画小圆圈。阴茎静躺在甬道里。
他清楚,自己爱她什么样的收缩度。是嘴唇拧巴的时候,是眼角泛着生理腥咸的时候,是指甲掐进肌肤的时候,是贝齿在肩上留下痕迹的时候,是背脊蜷缩颤抖的时候...他混蛋地略过一个想法,她在其他男人身下是什么样子?
“包子。”
“嗯?”
“想念念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李潇潇,Annabell,好听吗?我觉得还行。”
“章诚毅,Matthew.”
李潇潇偏过头,对着穿梭在灯光里尘埃讲话,“你是要在里面石化了吗?”
“重新认识吧。”章诚毅身下一退一进,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着那双在自己眼里不断游走的眼睛,吻了一口眉心镇住她的刻意逃避。“我的青春都住在了你的青春里。就最俗的这种,现在从床上开始,重新认识一次,好吗?”
她不回答。他就一直在静默中造出更大的声响,是身体的拍打,也是占有的宣誓。想撬开她的躯壳,想撬开她的嘴巴。
后来他在她迷失的时候直接下了床,套上避孕后站在床边拉起逃走的脚踝,呲溜一下,粉色吐着蜜液的小穴在自己眼下打开,两片小肉在刚才的激烈摩擦中又娇又嫩又红肿。充盈的龟头抵进穴口的时候,被自己拉在半空中的人嘤咛一声往下坠。
“你这样小声喘息也很好听。”他就这样坏坏的,把自己全部送入。她很紧很深,淫水也充足。
他知道她好累,腰下无支撑物,被自己每次这样撞,肯定是又深又痛苦的。可是她真的好倔,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肯讲,所以根本不可能放过她任何一丝想要逃开的念想。顾不了她不断紧缩的甬道、顾不了她在自己手里蜷缩的脚背、顾不了她在床单上忸怩的身体,瞥眼一望,刚刚她停留的地方留着一朵盛开的浪花。
而后,他俯身捞起整个人,把人架在墙边,交合的身躯挡住了墙角的灯光,连那一簇阴影都随着浪起浪下跌宕起伏。章诚毅看到她撑在墙上的指尖发白,左手捏着她的下颌,手指在她的唇腔中搅乱,听她在一边咀嚼中发出的零碎的淫喘声,合着发尾扫在她肩上的幅摆。
“才叁天,包子。”他又开始发狠,近乎是把她全部压死在自己身下,连右手都将她的双手桎梏在其下。
蜜液不知道到底在顺着谁的腿根往下,他的虎牙就在耳垂上蛮横施力。做爱的意义就是把痛苦升华成一种享受,类似贝肉含苦磨合砂砾到一个临界点,才能吐出一颗有价值的珍珠。
“呜呜呜...”李潇潇被他压的难受又没有自我,情欲上头要什么自己。
膝盖头一直在墙上摩擦,盆骨的棱角也被撞角,连撞击在自己软胸上的墙面都装满了自己湿润的水汽,下体发软到靠着自下而上的撞击才能支撑。
“我们只是叁天没做而已。”他的睫毛上都挂着从额头滚下来的热汗。
雨季来临,海风是咸湿的,在某个空间里,灌满着生腥味。
平静喘息后,他把人翻身挂在自己身上,看着她挤压变红的锁骨,黏在脸颊的发丝,凌乱的汗珠肆意闪光。
就很平静的,习以为常的,摸了摸她的眉尾,吻了吻额头,又去点了点那颗咖色的小痣。
李潇潇指尖划着他耳周的轮廓,“这样认识,真的很社会。”
还一边蹭着他的侧颈摆头表示,自己没有随随便便找人解决性欲的习惯。
之前无言的凝望这时候都成了缱绻,章诚揉着她后颈的线条问,“我也就在你之后交往过两个人而已,多吗?”
“她们喜欢的体位都不要用在我身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种打败距离的要求。
“拜托,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章诚毅抵着她的额头,“那你说等一下想要什么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