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缉毒大队是隶属于市公安局的下属科级单位,同总队和市公安局的指挥,凌晨的时间接到了集训的命令,天不亮就出发了,等到中午思遥带着证物回到大队的时候,省总队、省厅缉毒处的人已经都到达这里了!原凤城缉毒大队警察这个时间估计已经到了省队报到接受封闭式集训!
临时调防,这是专案组惯用的办法,考虑到地缘的因素,一般都要绕过当地,不过这次的动作大了点,缉毒大队里外二十多名内勤、三十多名外勤全部接到了集训命令,而且是省厅签发的。一纸命令把所有的调回了省里。
这是思遥建议的,杨伟曾经汇报过枪击过一辆警车就出自这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来细查这些报信的内鬼。为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扫清这些人,只要从谋大局的角度考虑,谋大局的结果是,干脆把凤城缉毒警察一锅都端走,饶你是神仙也没治了!
思遥带着毒品、影像资料回到缉毒大队的时候,省缉队总队第二批人员已经到了这里,几个通信标志服的人正在接一条ddn数据专线,来迎接的是省队的严处长和省厅缉毒处的联合专案组组长!
这些东西起获回来的时候,又让众人着实吃了一惊,两次接近两百公斤,这已经赶上利箭行动的斩获了!而这些斩获都出自一个人的手里,就不得不让人唏嘘不已了!省队、省缉毒处的同事,对思遥的眼光中,又多了几分敬畏和羡慕。好像上天非常眷顾这个人似的,别人当一辈子警察也碰不到地大案,对于她却是信手拈来!
三楼,应急通讯的!一个楼层都是不同地通讯设备,嗡嗡作响,指挥着已经分散在全市各地的便衣!
房间里,两名内勤装束的警正调试着设备,一名接听一名录制,连着的数据专线到另一间,是在寻找着定位。
杨伟留下的系方式,就在这里!
电话铃声响起地时候,这女警看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了,一接听就是嗲声嗲气地装腔作势,脸上的表情暧昧无比:“喂……哎,您好……这位大哥,您怎么称呼?……噢,魏哥哟,您找我们杨老板,哟,他在休息呀……他安排我了,您不是要样货吗?您说个地址,我以天黑以前给您送去行不?………我是谁?您说呢?我是杨哥的老婆啦!您不相信呀?呵呵……讨厌啦,人家名字不能随便告诉你地!魏大哥,您再说人家,人家不给安排送货了啦啊!……好嘞,拜拜,放心吧,我们一会就送到……”
“啪”在合了电话,女警“嚓”:撕下来来一张放对面同事面前,脸色不无兴奋,笑着说:又上勾了一个!
接了记录纸地。有诧异地看着同事。打趣了句:“张芳。你当内勤亏了啊。我都怀疑你坐过台。”
“切!我跟处扮过女毒枭地跟班。坐还不是小菜!”叫张芳地。笑着不以为然!
钓毒贩老招式了。缉毒总队地女兵们差不多都扮过这角色。说话。还真是小菜一碟。
说话地。也是不无兴奋。立马往外跑。出了门敲响了313间地门。进门把记录交给思遥:“第七个。复兴路张庄胡同。找绰号秃头地!这是联系方式!”
看来。没人怀疑这个手持一百公斤地大枭居然和警察穿着一条裤子。上勾地。越来越多。
思遥接了没说话了。示意出去了。房间里。省总队、缉毒处地。正等着影像地提取资料。两名内勤。正操作地电脑。对录下地影像做最后地扫描。打印机。吃吃地响着。不一会便喷吐出来一张清晰地图像。形象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没有记录在案地人!
这个网络,虽然还没有接触到真正的核心,但都知道离那一层已经不远了。这些隐藏最深的托家一现身,向上、向下再查就容易得很,有了电话、有了体貌、有了住址,也有了大致的活动区域,无所不在的通讯方式虽然给犯罪带来的着便利,但对于取证抓捕,也同行有着更大的便利!
可能杨伟没有想到这件事的牵涉有多大,省队、省缉毒处全部吸引到凤城来了,凤城这种以托家作为中间人上下牵线控制走货渠道的方式,在全省都没有先例!如果在几天前还有人对凤城怀疑的话,那么现在这种怀疑已经打消了,毕竟,证据就摆在那里,还有今天的一个托家聚会,任谁都看得出这个是庞大的网络。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这些托家的聚会,这些有组织有分工的托家,引起了省厅一干警察的极大兴趣。
兴奋,弥漫在每一个办公室里,每一个大案的出现,都会给参与着的职业生涯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一次,好像更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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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市新城区商业街里,金刚和贼六几个人,却是有点犯愁了。
杨伟的设计是以定位找到古建军的车,直取要害,把人抓走!今天的动作把煤场守着人协警都带来了,不过一到正经时候就掉链子,车倒是在,没见着人!
不远处就是目标,古建军的车,一辆白色的奥迪,这车不多见,放那儿很招眼。就一直停在一家时尚化妆品商店的门口,叫好女人名妆城!街上人来人往,店铺里也是人来人往,杨伟带着一干人,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那车动都没动一下!林涵静提供的定位在车上,手机关机,这下有点抓瞎了!揣不准人在哪里的时候,却是没法子动手。
贼六扮着顾客进了店里没过五分钟就出来了,这丫真不好意思,进进出出的都是女人,里面除了化妆品就是女人的内裤奶罩,俩大男人进门,店员、女顾员都是诧异地盯着,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哦哟,哥呀!这可把我难住了!我买东西都不好意思买,总不能提蕾丝内裤出来吧。”
贼六逃也似地出了店,说半晌,压根就没有搭上腔!女店员没准把他当成变态了。
杨伟盯着那辆车,在想。
金刚建议着:“大哥,怎么着,咱们干脆冲上去抓人得了。没准就在店里。”
“不行,万一不在,露馅了人家有防备了,这事就不好办了。这样,金刚………这次你出马怎么样?去把人引出来。”
“咋办!?”
杨伟想了想,附耳说道三个字:耍流氓,又咬了半天耳朵,金刚嘿嘿笑着,竖竖大拇指。
不一会,杨伟和贼六下了车,金刚装模作样的驾着车,绕了一圈要往店门口停。快接近奥迪车地时候,来了个刹车不及,轻轻的撞上了奥迪车地后保险杠,奥迪的报警,顿时响了……
蹭得不疼不痒,像一刚学车的三流把式。
金刚刚跳下车,装模作样看着!扯着嗓子喊:“谁的车,会不会停,怎么专往路边停!”
纯粹是强辞理没地话,还能往路中间停不成?
这下管用,报警一响,店里就冲出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女人,远远扯着嗓子喊:“站住、站住!”
金刚没防好,没来由地一阵心旌飘摇:只见得那女人胸前波涛汹涌、红唇黛眉樱桃小口、体态说多妖娆就有多妖娆,一步三摇地蹬蹬蹬高眼鞋快步站到金刚面前,红唇白牙叱着就是一句:“撞了车,想跑是不是?”
金刚看得眼直,眼只随着胸前的波浪上下晃悠,香风刺鼻一下子醒悟了,嘿嘿笑着吸溜着嘴里地口水恬着脸说着:“嘿嘿……我说姐们,看见你,我跑什么呀?你赶我走我都不走。嘿嘿……”。
“哼!”那女人,很拽、很傲、很不屑,蹬蹬几上前开了越野车,拔了车钥匙,很拽了收到手里,看着金刚一脸淫笑,却是嗤着鼻子冷笑着说道:“姐们你随便叫的啊,一会不让你赔得肉疼,你就不知道姑奶奶这仨字怎么写!?”
“姑奶奶!?哪有?我没看到啊………就看着俩大奶了……哈哈。”金刚哈哈大笑着,一副街头流氓的表情,这是本行,连教都不用教。
远处,杨伟和贼六看着,贼六悻悻地说着,哥!金刚又发情了啊,你还真得给他找个媳妇了!
杨伟也笑着看着金刚调戏这个女人,反而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他是不是老古的相好啊?这家伙不是还没起床吧?”。
来不及考虑,这边地斗嘴又升级了。三三两两已经有了围观的人。
店里又跑出来两个女店员,那女人却是更拽了几分,女人双手叉在胸前,对着金刚忿忿说话:“别图嘴上痛快,拿钱痛快点!蹭掉一块漆是吧,你这车扣了啊,没有一万块,别想开走!……就你开这么个破车,在长平街上还敢招谣?”
“嗨嗨,我说大姐,您不能说扣就扣呀?这车是你的吗?别这车根本不是你的,你讹兄弟我啊。”金刚拦在前面,步入正题。
那女人本准备走,听这话不乐意了:“那不是我的,是你的呀?你开得起这车吗?”
“别别,赔钱没问:<<,遇着姐们了,不冤!不过这车你得证明这车是你地呀?别我花这冤枉钱,还不如直接给了你呢,是不是?”金刚越说越暧昧。
“我老公的!就等于是我地。”那女人不屑地对着金刚说道,不依不饶。
“嗨嗨……姐们,您这长相不像原配呀?您是几奶了?这二奶以上,可都没有法律效力的啊。有一腿有一腿,别都叫老公成不,多人!”金刚呲笑着,跟着杨伟一段时间,小嘴是越来越损了,骂人家姑娘是二奶呢。
那女人,瞪着金刚凑上来,猛地收腹、又猛地吐气如雷,对着金刚:“呸!”
金刚猝不及,被唾了一脸唾沫星子!
那女完了,怒目而视,得,说着人家地痛处了!
还真就是二奶!偏偏两个店员仿佛二奶保卫者似地,一左一右伺立在旁边!更像二奶的俩站丫环了!
金刚正待发作骂两句,一瞪眼却笑了,猛地笑了………
店里楼梯上下来一位男人,怕是听到了动静正整着衣服下来了,一米八地大个头,汉奸头刚梳理顺溜了,系着扣子往下跑。怕是平时在当地也行惯了,未见人时先闻声,扯着嗓喊着:“娜娜,怎么了!大清早吵什么呢?”
原来叫娜娜!原来是宿夜未归,金刚笑了,远处的杨伟和一干人也笑了!
就见那女人,杏眼瞪着金刚,一回头又恶婆子告恶状:“老公,他撞了咱们地车,还骂人。”
“活得不耐烦是不是?你他妈那儿冒出来的。”古建军一副身架倒也唬人得很,相貌堂堂地站到了金刚面前,怕是平时收拾人惯了,手顺手就揪着金刚地衣领。
却不料,这时候是变肘腋,等得就是这个时候。古建军刚刚揪住这个人,那人比女人还撒泼,抱着头立马滚到了地上,嘴里杀猪般地大喊:“啊,打人啦,救命呀!”
“切,就这点出息!”那女人早已上了台阶,不屑地说着,对自己准老公表现格外满意。
诧异的反倒是古建军了,看看自己被挣脱的手,踢踢地上滚的人:“哟喝,想讹人吧,我还没动手呢?”
这边闹,旁边倒已经有聚了些看热闹的,都远远地避着,古建军再一回头,更诧异的事发生了,不远处居然飞驰来了辆警车,停下来呼拉拉一开门,跑下来四五个警察,带着的黑大个瞅着面熟,分开人群喊着:“谁打架!?”
古建军赶紧地两手一摊:“我没打!”
不料地上还有一个恶人告状,抱着头地手已经松了,却是鼻血长流,喊着:“,他打人,看我的脸!”
金刚卖弄似地指着自己的脸!鼻血就是证据。抱着头在地上打滚,早把证据制造出来了。
“都带回派出所,连车也带走!有话上派出所说去,这治安呀,就是你们这群人给搞坏了!”
处理的办法是雷厉风行,中间一警察装束地,嚓嚓两声,倒把刚起身的金刚和古建军铐到了一个铐子上。
那女人见机不对,倒也仗义,分着人群拉着带头的警察急着解释:“警察大哥,我老公没打人,他撞了我们的车,不想
耍赖呐!”
“你才耍赖呢?还扣我车钥匙!打了人还想讹人是不是?”
金刚一脸鼻血,不抹不擦,直着脸骂人。泼妇一般地对着那女人乱骂。
“车钥匙!”
装警察的可不是杨伟是谁,伸着手,那女人悻悻把钥匙递上来,杨伟看着古建军,虎着脸问:“这是你老婆!”
“啊!”古建军点点,猛地省悟不对,又摇摇头:“不不……”
“那你们什么关系?她说你她老公,你说她不是你老婆!……到底怎么回事?我刚刚可见你从店里出来的啊,怎么,不懂法是不是?非法同居也犯法啊!”杨伟虎着脸,五迷三道地教训道。
一干商户和客,倒被这话逗笑了。这么多人看笑话,反倒让那女人悻悻想发作又不敢发作,古建军倒不害怕,赶紧示意着相好:“娜娜,没事,你先回去,没事没事!”
那女人,奔着回去打电话,几个警装束地直接把金刚和古建军推上了越野车,两车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
商业街上,经常有这烂,没有在意,人群哄着就散了………
……………
……………
即便是上了警车建军也不在意,治安管理处罚了不得了,还能怎么样,回头一个电话就解决问题。要说也得和所长级别的说,和手下这些上街巡逻地,没什么道理可讲。
两辆车一出商业街就加速,再往后,那辆警车反倒不见面了。
古建军看看正擦鼻血的金刚,金刚嘿嘿笑着,很阴险!
再往身边一看另一位干瘦地警察,也是嘿嘿笑着,更阴险!
古建军一看臂章上的“协警”字样,再一想这车号,猛地心头狂跳,结结巴巴地看着干瘦地警察说道:“兄…弟,你们不是……不是警察!?这这……”
“嘿嘿……”干瘦地贼六笑着:“我们当然不是警察,我们是流氓,懂吗!流氓!……警察那有这么高智商,不动声色地把你提留回来了!”
“啊!?”养尊处优的古建军惊得要站起来,哗哗一声响着才省得还被铐着。
“嗨嗨……你省省啊,还铐着呢!不舒服是不?把你铐后备箱里!……嘿,你给我老实点,妈地弄个**吐了老子一脸。”擦鼻血的金刚不屑地说了句,一想起刚才,狠狠地在古建军腰里干了一拳。
古建军捂着腰老老实实坐下了。
前面开车的,那个宽大的背影,却是没有吱声,出了长平直接往潞州的方向开,古建军吃惊不下,没铐着地手乱在身上摸索了半晌,手机、戒指、银行卡、还有一条金链子,抓了一把就往贼六手里的递,谄媚似地解释道:“各位兄弟,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要钱不是,给给……银行卡里有八万,密码是998347……”
“才这么点钱,有点少了啊!”
前面的人,吭声了,古建军一愣神,又听着一句让他惊心地话:“老古,你有什么亲戚,好像欠着那个煤场三百多万,有没有这回事?坑人钱坑得不少啊,为这丢了命,可有点不值啊!……说,有没有?”
古建看看旁边俩个眼光不善的,立回道:“有!有!”
“那怎么办呢?”
“还!还!马上就还!”
“那还废什么话!打电话,天黑以前钱不到账,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前面的人说话让人感觉阴森森的,老古稍一考虑,一边伸出一个拳头来直打软肋,古建军不迭地求饶:“哎哟哟,别打别打,我打电话、我打电话!”
这欠上几百了命可不划算了,古建军面带苦色,拔着号码,刚拔了号码手机却被夺了,金刚一看号码没错,这才交还给他。
老古一接着电话就喊着:“二舅,那惠扬煤场地款,赶紧地给人还回去,对对……今天就还,你不还你外甥就麻烦了……对对,不够想办法,一定给人家还上……那不是你们的钱你们挪用什么?……”
叫嚣了半天,古建军悻悻后了电话,电话也被人一把拽走了。拽电话的贼六恨恨一巴掌扇着骂道:“就知道你们没个好货,那钱你以为好花的是不是?……还干什么坏事了?”
“没有了,绝对没有了!”古建军单手抱着脑袋,辨白地说道。
左边的停了,右边的打上了,金刚一巴掌扇着,却是谑笑着:“谁说没有!你他妈四十多了,还找卖化妆品那小娘们胡日乱操,这不是坏事?”
被打得莫名其妙地古建军,不迭地应着:“大哥,我回去马上把她赶走成不!?再说她愿意的,不赖我呀?”
两个小流氓纯粹胡闹,把古建军逗得哭笑不得。驾车地却是一直没有说话,沿着二级路走了十几公里,就着一条叉路直开下了河滩地。这时候就显得这辆越野车的好处了,坑坑洼洼地河滩地,车照样开得畅通无阻,就着河边,车嘎地刹住了。
被拖着下车的古建军这才毛了,省得不是这么简单就了事了,这不是要杀人灭尸吧!?
嘴里惊恐地喊着:“大哥,大哥,我二舅今天保准能把钱还上……各位饶呀?我有钱,我给你们钱……”
说归说,铐归铐、打归打,古建军被俩人推搡着反铐到了车前地保险杠上,站站不直、蹲也蹲不下,惊恐地看着三个品字形看着自己的人!
“古建军,问你几句话。”
“嗯!”
“陆超怎么死的!”
“我……我不知道!…啊!”
一个不知道,招来的一记狠棍,左边的人打的,直敲在背后。古建军吃痛地蜷曲着。
“再回答次!”
“知道,被赵三刀杀了!”
“回答的不错。你超有什么关系,说过什么话?”
“我……啊!”
又是一声惨叫,小腿上被敲了一记,右边的人打的,古建军吃痛地大喊着:“我说我说,老大让我找个报信地人,我就找了陆超,让他给我们报信。他不愿意,赵宏伟给了我个房契,我拿着吓唬了他一回,他才答应的。后来他一
宏伟联系地。”
古建军说道喘着粗气。左右一边一个,一人提棍粗橡胶棍,一记闷棍能让人半天反不过劲来。
杨伟,好像在问的都是自己知道的事,加了句:“还找谁帮忙了?”
“金根来!给了他两万,让他捣乱!”
“扣煤场的货款,谁出的主意。”
“我们老板,不不……像是赵宏伟,他们让我找地我二舅……大哥,您饶了我,我立马还钱,我加倍还!”
古建军喘气更重了几分,知道是喊得还是吓得,有点气虚!
“王大炮是怎死的!”
杨伟沉声,猛地爆出这么一句!
古建军的眼光猛地一聚,闪烁着。
杨伟见这人眼骨碌转着了,手一,多了一把明晃晃地短匕,毫无征兆地直刺入到古建军的肩胛部位!
古建军一吃痛,痛嚎着扭着身子,却不料那只手如影随形一般,不深不浅扎着痛处,彻骨的疼一直阵阵袭来!
“我知道不是你!可参与了………如果你想逞英雄,我成全你,放干了你的血,你照样得开口!”杨伟阴森森地说着,却是手不停留,面无表情看着古建军。
金刚、贼六,看着这等整人地法子,却心下疹然,讪讪地不敢打断。
痛楚足足持续了几分钟,刀身一搅一离身,大冷天古建军的额头沁了一层汗,血汨汨的流着。
“我刚才刺得是你肩头肌肉的部位,如果再重一点,你这条胳膊会很容易地卸下来……怎么样?再试试另一边。对付你,我能想出一百种办法来!”短匕在杨伟手里转着,偶而闪着会反射出一丝光芒。不过更厉害的芒色,却是从眼中射出来的,这光芒让古建军没来由地一直打寒战。
“大哥,饶命………我说!不关我地事,我就是个跑腿的角色,老大要抢这条线上地黑煤生意,找了外地几个人要灭了王大炮。我就是摸摸底、报报讯,我联系了陆超和老金就没我的事了,连惠扬煤场怎么着了道把货款都打我二舅地煤矿了我都没弄清,后来就听说王大炮死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古建军一脸苦相,痛和惊惧吓破了胆,有气无力地说着。目光随着那刀尖游离不定,只怕那东西再刺到自己身上。
“那是谁联系的。”
“都赵三刀联系。”
“认识祁玉娇吗?”
“认识,来场里上过煤?”
“她参与了吗?”
“不知道,她和赵宏伟熟悉。”
“还有谁参与了?”
“不知道了!……啊!”
惨嚎声又响起来了,却是小腿胫骨被杨伟踩着了,半跪在地上,那把短匕又沿着原伤口刺了进去,杨伟眼如怒目金刚狠叱着:“到底还有谁?”
扬着脸惨嚎着的古建军凄惨无比,求饶也似的说着:“真不知道,大哥饶命呀,没人了,真没有了了!”
“!肯定还!”
“没有了,真没有了大哥!”
古建军的嚎声,如抽干了底气的风筒,声嘶力遏地说着,求饶着!
蓦地,杨伟离脚了!嚎声嘎然而止,古建军只剩下喘着粗气的份,两眼偶而看着仨人,都是哀求的目光。
差不多了,这货色的骨头不硬,杨伟暗自道了句。
“给他包扎,打一啡,金刚,把他解下来吧!”
杨伟说着,背着身,仿佛考着什么事,仿佛在想着什么话。古建军是这伙里面最软的一个柿子,所料不差,应该知道的不多,刚刚几棍子一刀已经把这人吓破胆了。再问怕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十几分钟的功夫,古建军头发散脸色煞白、目光惊惧,已如生死线上转了一遭,刚刚包扎完了好受点了,见得杨伟转过身来,古建军惊得打了寒战,两眼惊惧地看着杨伟。
“古建军,认识我吗?”
“嗯,不认识不认识!”古建军猜也猜得到了,不过脑袋摇得像拔郎鼓,否认着。
“我叫杨伟!你应该知道是我!……认识这东西吗?”杨伟很随意地说着,掏出了一块从大场上剜下来的冰毒,亮晶晶的。
“好像是白货!?”
“在哪里见过?”
“我不抽,不过长平抽这玩意的人不少,司机们大部分都抽,经常有这东西。”
“那儿能买到?”
“不清楚,不过司机里面有知道的。”
“古路明是你什么人?”
“远房表弟!”
“很熟!?”
“不熟,我出来的早,他们跟着赵三刀混过。我和古黎明熟,铁明、路明和赵三刀熟!”
“好了,你的事暂且到这儿,你现在磕头祷告你二舅赶紧还钱吧!过了下午十八时,我可要取你的命了!……把他捆到后备箱里。
”杨伟说着,不做罗嗦,说了句直上了车。
“大哥饶命,我再打电话催催……我再催催……嗯……”
古建军说着,贼六和金刚却不丝毫不理会这人的哀告,一前一后捆着手脚捂着嘴,抬着人扔进了后备箱里,这箱子够大,足够塞上几个古建军了!
车,驶离了河滩地,金刚坐在副驾上,看着一脸肃穆的杨伟,讪讪问道:“大哥,这不会整出事吧!刚开那小娘们,不会找不着人报警吧!”
“头已经开了,想停都停不了了。”杨伟不无担忧地说了句。脸上看不出害,却是忧虑深了几分。
“这下来找谁?”
“柿子拣软的捏,找那个小秀才去!这些事他应该了解全盘。”
“后面货怎么处置?”
“留着,还了钱再说………六儿,通知散在四处的人集合,直接到赵宏伟家里,长阳路十八号,你跟着我。金刚你开着车,先把这东西拉回煤场!不……别回煤场,拉到金村藏起来,我不叫你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