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漆黑的路,这个无形的坑现在到底已经套住了多少)(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不仅仅是长平首当其冲,阳明、泽州、徐县周边的大大小小运输车辆,还在前仆后继地向这里集结.***越拉越长,被困的车和人越来越多。
市交警三中队两辆警车分赴两个方向,一个是沿高速路向南出口,一个是沿二级路向南,正常情况下,双向同时疏导,找一个开阔地带让一部分车辆调头、控制车道,费点力气还是可以疏导开的。先到的二级路上的交警,按着常规操作,最起码停着一辆警车,后面的车不敢再乱占道了,交警在,这交通规则就在,交警不在呢,就不好说了!
不过让这两位交警诧异的是,堵车的地方距凤城市仅不足十五公里,而且周边的司机谁也不知道已经堵了多长,疏了半个多小时,仅有成果是来向的车道没车敢占道了,等接到高速路出口处交警的电话,这俩交警心凉了,从煤焦收费站向回算已经堵了三十一公里,初步估计有3500辆大中型重卡。再向南堵了多少还无法统计。
事件升级了,十一点交警大队全副武装出动了,不过恼火的是,高速路出口处停车带也堵了,不是别人堵的,而是煤运公司堵的,原因是早上来替班的人无法交班,又接到了代班长吉运成无故脱岗的汇报。为了防止几千辆车偷逃税费,煤运公司派出十几辆稽查车,一百多名身着制服的煤炭稽查人员守到了煤焦管理站,这下热闹了,后面的疏导一点效果未见,前面的交警,却是连事发地点也赶不到了。
没办法,煤运公司也是在保护地方的利益,也是代表市政府执法的,甚至于在这条路上,查拉煤车的权力比交警还大。
下午十六时,交警大队长专程到煤运公司协商,不过更恼火,才下午四点,办公室就剩一值班的,都说开座谈会去了,问领导去哪了!得,一楼道里没人知道,隐隐约约说领导上那那开会去了。这交警大队的气咻咻问值班的,这才下午四点,你们就都下班了?
那人回答很不以为然:啊!是啊,我们国企,一直都这样啊!
扯皮开始了!
等这事快到下午六点的时候汇报到了市交通局、交通指挥中心、高速公路驻凤城管理处,交警大队试图通过高速公路疏导,不过交通管理和指挥中心主任不以为然,淡淡地说了句,那路不经常堵吗?等等,堵堵就开了!那年到这时候他们不堵几天。
高速公路驻凤城管理处的回答更简单,就仨字:下班了!
意思是,你明儿再来。最高兴的莫过于金村的一帮子村民了,一天不知道已经卖了多少车吃的,而且光忙着挣钱,有的人甚至自己都忘了吃饭。交警在二级路堵车的尾部疏导了一下午,仅仅是保证了来向的车道没有被占,望着前后都看不到头的车龙,长年在一线的交警最敏感,这次,怕是一天两天开不了了!
惠扬煤场。在大门口竖起了一个大标牌:现金收煤!
过了中午。看着堵着来向地车已经渐渐接近了煤场。杨伟别出心裁。又竖了个标牌:吃饭加水!
连起来读是吃饭加水、现金收煤!也是一条龙服务!
有饭吃。有水喝。有人掏现金收煤。虽然价格低点。倒也勉强够本。中午以后准备出省送煤地司机看这堵车一时半会开不了。得。便宜卖了回头吧!总不能在这儿傻等吧!
煤场留守地贼六、金根来几个人。现在明白杨伟为什么不往这条路上洒钉子了。其实就等着司机憋不住了。把煤都卖到这儿来。也明白杨伟为什么留了这么个明显地漏洞。其实是让交警在这儿疏导呢。一疏导逼着司机回头。回头不能拉着重车回地情况下只有一种选择了:卖了煤。回家!
这一天天色快黑地时候。场子上收了四十三车煤。空空地场子。总算有点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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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瑞霞中午就被安排着去送林涵静那辆车了,没人打挠,周毓惠和林涵静这次可美美地睡了一觉,昨天晚上没睡好,不到中午吃了饭,俩人在金辇开了房间,一直睡到晚上六点才起床,沐浴打扮了一番,两个人感觉是颇为投缘,啜着茶聊着天,浑然无事地等着杨伟回来。本来俩人挤兑着杨伟要请吃大餐的,不过林涵静对惠扬饮食还是兴趣浓厚,仨人约着晚上一起到总店尝尝凤城的乡土味道!
杨伟到了。进门一开口这厥词就来了,看着新浴出来的周毓惠还披着头发,几绺散发飘在额前,穿着白色的线衣玲珑有致,扑面就是一股香风袭来,忍不住地让杨伟有点心旌飘摇。进了门站起来的林涵静却是墨绿色的绒线衣,半长的头发挽着,像居家妇人一般地温婉起身迎人,这杨伟大跌眼镜,吸吸鼻子,努力定定心神,大眼圆睁着,一副惊见天人的猪哥样,喃喃地说:“呀呀呀,这还吃啥饭,看看你们就饱了!”
虽然雷人,不过听得出话里赞美的意思,周毓惠和林涵静都笑了。嘴快的周毓惠却是立马接了句:“杨伟,想省钱别找借口啊,我们连中午都没吃,就等你这一顿呢!”
“饭店你开的,虎子是大厨,省什么钱?根本就不用掏钱。还是林姐照顾我啊,知道找个吃饭不掏钱的地方。”杨伟开着玩笑。
林涵静看样也习惯杨伟的开玩笑说话方式了,笑着回了句:“你可想好再说,还有明天呢,我和小周正商量着怎么宰你呢。”
说笑着,两位女士披上外衣,一前两后下了楼,上了车,一问起下午的情况大致说了几句,周毓惠这放心之余还是有点担心。很别扭地说了句:“杨伟呀,你这办法也不长久啊,以后出完了货,没煤可收的时候就再堵一次?”
“笨蛋,只能堵一次,同一个地方发生两次巧合,真让人知道了,这得吃不了兜着走!你那文凭是不是花钱买的,这么蠢的办法你都想得出来。”杨伟驾着车,朝着总店的方向走,笑着回了句。
周毓惠一下子被说得气结了,本来坐副驾还想着和杨伟近一点,现在却恨不得把她踹下去。林涵静在后座接住话头替周毓惠鸣不平了:“杨伟,你和小周说话怎么老不分轻重,一个女人家家被你训来喝去地这么人身攻击,我都看不过眼啊!”
杨伟却是哈哈一笑说道:“没事,她快习惯了。”
一听这话,连周毓惠也笑了,被气笑了。林涵静看看周毓惠,却是没有很介意,得,闭上嘴了。看来这俩人交流方式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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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店在凤西路中段的黄金位置,这是当年直接接下来的麻辣香锅美食城的店面搞成了总店,七点多正是人不多不少的时候,
攘地的店里上满了**成座位,惠扬饮食总店也是针))而设,店面里装修看不出大气来,不过处处是精致得体,特别是穿着碎花布衬衫、围着花头巾的小服务员,进门肯定让人眼前一亮,这是四五十年代凤城小娘们的打扮,很复古。
周毓惠早订了桌子,迎宾的一路把三个人领着上了二楼靠窗雅间,房间里空调早已开了一会,从外面进来感觉是暖烘烘的,三个人把外衣搭到了椅背上,杨伟面前,马上又是出现了两个玲珑有致的美女,一大一小、一个精致俏丽、一个高美仰止,都坐在杨伟的对面,简直还是有饱了感觉,眼饱了!一边啜茶一边看着俩人,窗外是明亮的街灯和不息的车水马龙,包间里一片温暖如春,临窗而坐、有美相伴,倒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昂!
看着两美交头结耳,杨伟糊里糊涂走神了,好像看着看着就痴了,好多天没有这种感觉了,屈指算来,因为思遥的事从牧场出来已经三个多月了,从夏天已经进了初冬,在省城叱咤、在逃亡的路上、在兄弟的坟前,而今又和玩黑煤的纠缠不休着,三个多月这神经一直就是紧绷着,今天坐下来了,有点轻松的感觉了,看着两位说笑的女人,杨伟轻松之余,眼前突然浮现出了自己最想、最爱、最难舍的那一位,在远隔千里之外的那一位,那时候的花前月下,那时候的新婚燕尔,那时候周游世界,处处留着伊人的芬芳、处处洒着两人爱的痕迹,那又是何等的温馨。
我建了一个家,却也丢了一个家!丢的时候义无反顾,再想起来的时候,却是难以释怀。这人活着,莫非就是在取取舍舍的折磨和被折磨!
“嗨嗨……眼往那看呢?怎么看着林姐都发呆了?”周毓惠看杨伟走神了,伸着五指在杨伟眼前晃悠,吓了杨伟一跳。
林涵静身子碰了碰周毓惠,嗔怪地说道:“小周,怎么老拿我开玩笑!?”
周毓惠得意地笑着,杨伟一怔醒过来了,没好眼色地瞪着周毓惠,嘴里不高兴地说道:“靠,我好容易想我老婆一回都被你打断了,扫兴。”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谁碍着你想老婆了………哎,不对呀,你那有老婆?”周毓惠估计林涵静在杨伟不敢发火,话里不饶人了,气咻咻地说道。
“咂,我前妻,行了吧!”杨伟很拽地喝了口茶。不再看这个煞风景的人了。
周毓惠也拧着鼻子,脸侧过一边不太高兴了。
林涵静正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这二位的时候。来了一个更煞风景的。门也没敲膨得一声闯进来了一个一脸肉都在颤着笑着的人,嘴里喊着:“哥哎哥哎,你咋才来,我跟你说个事,明儿带我卖鸡蛋去行不?”
林涵静一看,得,秃脑袋、肥肠脸、招风耳,圆鼓鼓的像个大陀螺,简直就是童话里人物的翻版。看上去很面熟,猛然想起来,杨伟曾经带着这货色去过北京,正自诧异杨伟怎么会有这么一位弟弟的时候,就听杨伟不耐烦地说道:“虎子,你有毛病呀?添什么乱,你还缺那钱!?”
“哎哟,好玩呗!一个鸡蛋卖五块,我听说有人还卖到十块钱,这多好玩。宰人呢?我好多年没宰过了!”虎子嘿嘿笑着说道,不过看杨伟一脸不快,再看两位花里胡哨的女人,再看看杨伟一脸患得患失的表情,这想起什么来了,马上话锋转了:“哟哟哟……这,这干嘛呢,这谱越来越大了,正经媳妇找不上,相好一抓一大把,吃个饭还让俩女人陪着?”
周毓惠面红耳赤,王虎子向来说话不知道场合。这时候倒显得林涵静大气了,看这人瞪着小猪肚眼,浑身都圆形,煞是可爱,比在北京见他的时候更肥了几分,却是淡淡地笑着不介意,款款站起身来伸出手来说道:“认识一下,我叫林涵静,北京来的,我记得咱们在北京见过面,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你哥的朋友,不是你哥的相好啊!”
“嘿嘿……我瞎猜的呗。”虎子忙两只手伸出了握手,美女当前,主动示好这机会可不是很多,虎子原则性早忘了,自己干啥的也忘了,光顾着欣赏这位了。上上下下看着比自己还高的林涵静,却是怎么也舍不得放开手,林涵静这次可做茧自缚了,很尴尬地被王虎子牵着手,看新媳妇一般地看着。
看了半晌,王虎子吧唧着厚嘴唇,玩味地说着:“哟,你要给我哥当相好也不错嘛!”
“啪!”得一声,王虎子哎哟了一下捂着后脑勺,这下放开林涵静了,一回头瞪着眼骂杨伟:“干嘛打我?”
“面拉好了没有?”
“没呢!”
“那还不滚!好长时间没揍你了,你皮痒是不是?”
看杨伟瞪着眼像真要发火,王虎子嘴里喊着:“靠,谁怕谁呀!”
喊着却是一溜烟跑了,毕竟对被揍的心理恐惧还是有的,别真挨一顿划不来。
王虎子这一跑,可轮到杨伟尴尬了,讪讪地笑着说道:“林姐,别在意,我这兄弟浑!”
“没事,我觉得他挺可爱的,上次在北京见过,他叫什么?就叫虎子?”林涵静笑着,侧头问,那人光顾看自己了,压根就没介绍自己。
“总店的大厨,凤城拉面的第一人。杨伟的铁杆。您要凤城呆过几天肯定能听到他的大名,大名叫王成虎。”周毓惠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酸酸的味道在话里很浓。
“噢!我听我哥赞过这儿的拉面,就是他拉的?这也是个人才嘛,小周你手下的人才不少嘛。”林涵静兴致倒来了,笑着问道。
“您可别夸他,除了拉面,这家伙是一无是处,三句话不对就骂人,提着水勺打帮厨的,厨房有一半人都被他揍过。吃饭的客人要有谁说他拉面拉得不好,他是照打不误。”周毓惠苦笑着,除了杨伟,王虎子是她最没治的一个了。
林涵静诧异了:“哟,要真像你说的,那饭店还不得倒闭了。”
“错,正因为有这么个人才红火了,他的拉面是凤城最好的,被他打的人也最服气他,虽然脾气坏点,可他不会害人,正是因为有了这么个人,惠扬的店才开了起来,他本人就是一个品牌!”杨伟反其道又给了个评价。王虎子拉面,在凤城倒还真是叫得响得乡土牌子。
林涵静看看杨伟,再看看周毓惠,周毓惠也点点头:“他说的也对!”
几个人说着,这吃打不长记性的王虎子笑呵呵的又来了,这回是代替送餐服务员的位置来了,三大碗面又上了三个菜,不知是对林涵静颇有好感还是招待杨伟呢,放下菜呵呵笑着:“我刚学了一道菜,红烧九节鞭,滋阴壮阳,你们尝尝?”
周毓惠倒诧异了,警惕地问了句:“什么菜?九节鞭?什么做的
这王虎子就爱整猪腰、羊宝、铜钱驴肉一类的恶心玩意,除了他做的拉面,其他东西周毓惠尝也不敢尝,只怕上当。
“咂……红烧猪尾巴,不是动物鞭!我教的!”杨伟端着碗应了句,糊弄王虎子呢,谁知道这货还当真了。
林涵静扑哧一下笑了,周毓惠看看这兄弟俩,也是忍俊不禁地笑了。王虎子却是呵呵笑着:“难得来一次昂,我请客!”。说着一脸期待地看林涵静,不知咋地,越看越想看,越看越觉得这跟自家人一样,特别是林涵静温文尔雅的样子,实在比周毓惠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要强不知道多少倍。
“烦不烦,滚,你不请也没人给你掏钱。”杨伟端着碗,不耐烦地说了句,王虎子却不介意,看着两位女士饶有味道的尝着饭菜,心满意足地走了。
这顿饭吃得虽好,却是难以尽欢,有了王虎子乱搅一气,杨伟看着林涵静这心里好像有一个小疙瘩;而周毓惠也被搅得失了兴致,看杨伟尴尬,自己好像比杨伟还尴尬,现在倒后悔了,什么地儿不能去,非来自己的饭店,千想万想,就没想到厨房里还埋着这么颗雷。席间倒是林涵静落落大方,对这拉面赞口不绝,捎带着还表扬王虎子了。待到三个人吃完了下楼,林涵静握着虎子的手真夸了半天,夸得虎子哈喇子差点滚到前襟上。
杨伟这刚领着两位女士出了饭店,这虎子屁颠屁颠跟着出来了,一把拉着杨伟看着林涵静和周毓惠上车了,这才一脸淫笑地咬着耳朵说:“哎,哥,北京这妞你是不是泡上了。这个不错,这个跟你很交配!”
“什么,交配!?”杨伟被气得差点把刚才吃的又吐出来。
“不对,相配、配对……这和交配不一个意思吗?”王虎子解释道,装了一会文化人也装不好。
“我说虎子!”杨伟推着王虎子胖脑袋把咬耳朵的虎子推进一边,不耐烦地说:“你替我干其他事也就罢了,今儿还替我发春了?你这天天扯面扯面,也学会扯淡了啊!”
“我不看着你可怜不是?也没个女的陪你打炮了,你不憋得慌呀?想干就干,能上就上,这不你教我吗?我知道你喜欢韩姐,可都离婚了,现在人家还没准搂着那个男人爽呢,你一天还傻不拉叽地憨想呢?那至于吗?难道你一辈子不碰其他女人,一辈子不结婚不下崽,你就真办到了,谁给你往杨家湾修贞洁牌坊呀!?”虎子两手一摊解释道,倒也在理。这下崽的话都说出来了,看样考虑得还真够远的。
杨伟盯着虎子看着,没说话,虎子马上觉察到了危险,跳开两步,和杨伟保持着距离,不过这次没有发生意外,杨伟想了想却是指指虎子,竖着大拇指说道:“嗯,说得对!说得好!”
虎子正惊讶间,杨伟就凑上来了,附着耳朵说:“嘿,你怎么知道我没碰其他女人,看见没,这俩位呢,今晚我就双飞!”
说罢就见杨伟邪笑着,很拽地迈着八字步晃悠悠地上车了,虎子伸着脖子瞪着眼,一副不相信也不太敢不信的地看着杨伟鸣着喇叭,看着林涵静笑吟吟地招手再见,这样倒越看越像有奸情。看着车一溜烟走了,王虎子吸吸鼻子,却是有点嫉妒地悻悻说道:“流氓!还双飞!?老子白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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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伟送罢俩人自己驾着车就不知道所踪了,林涵静和周毓惠各自回了房间,正郁郁生闷气等着景瑞霞回来的周毓惠,坐下不久听着敲门声,不用说,肯定是林涵静无聊来找自己聊天来了。开了门把林涵静让进来,两人坐着寒喧了几句,赞了一通惠扬乡土饮食的风味,林涵静仿佛是有话要说,直奔主题了,对着郁郁不高兴的周毓惠说了句:“小周,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觉得很别扭,也很烦,有点尴尬对吗?”
周毓惠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嗯,都怪这个猪头王虎子,我真拿他没治,他这嘴里出来的话,根本就没一句能听的。经常让我下不来台。林姐您别介意啊。”
林涵静放了句:“我怎么会介意?今天晚上好像只有我不介意……小周,你没发现杨伟对你有意思。”
这下,轮到周毓惠吃惊了:“啊!?不会吧,你看他那得性,恨不得从窗户上把扔出去呢。”
“你还是不了解他,你想啊,在面对两位女人的时候,他没有高谈阔论表现自己,也没有献半点殷勤,却是很煞风景地想到了他的前妻,而且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这代表什么你知道吗?”林涵静淡淡地说道,话里很睿智的感觉。
周毓惠不解了:“代表什么!?”
“这说明呀,我们俩人中间的某一位,能让他有所感触,能让他想到归宿,能让他想到家庭……你说这个人是谁,总不会是我吧?我们见面不过才两三次。”林涵静解释道。
“那可说不准,没准就是你……呵呵……”周毓惠伸着舌头笑笑,做了个鬼脸。不过心下肯定不觉得这俩人有可能。
“呵,当局者迷呀!今天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场面会很简直的,我们会一直说说笑笑直到饭局结束。
为什么尴尬呢?虎子不是原因,原因在你们心里。你尴尬是因为他提到了他的前妻、虎子又把我和杨伟往一块扯;而杨伟尴尬不在我,在于你……因为他开始在乎你了,所以才感觉不自在。懂了吗?如果你和我的身份一样,我相信杨伟今天会胡诌八扯还没准敢说什么诨话呢。”林涵静再解释了句,更明了了。
“这个呀?”周毓惠半信半疑地问了句:“我觉得不可能,你没听他一直还把前妻挂在嘴上吗,我在他心里没位置。我现在算是看透了,其实杨伟和虎子是一路人,认准了什么,脑子里是一根筋!”
“呵……韩雪我听我哥说过,既然是无可挽回的婚姻,那他再想也是白想,他最终还要娶一个,但我相信他不是随便选择的人,这么一根筋的男人将来你真嫁了他,你不觉得他会对你更好吗?”林涵静笑着,好像要故意成人之美。
“林姐,你,这我可真没到……”
“小周,你知道你差在那儿?”
“不知道,林姐你看出来了。”
“打扮!……女人的爱在心里,男人的爱在眼里。从我见到你,你就是一成不变的打扮,一成不变的正装,没发现今天杨伟看到你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吗?你要学会打扮,学会女为悦已者容,你说他忙了一天,回来看看你,你还是老一套打扮,看得都没什么意思,不是吗?……而且,要时刻提醒他,你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他的哥们,不要让他在潜意识里把你当成朋友、战友。”林涵静教唆道。估计早看出俩人之间的这点小九九了。
“我…
,林姐,我干酒店工作快十年了,整洁、干净、严肃t3惯了。一时半会还真改不过来。”周惠恼着说了句。
“习惯会改的,女人的美没有几年,不把自己最美的一个侧面展示出来了,等人老珠黄了,可没人欣赏你了哦。”林涵静揶喻的口气说道。
周毓惠想想,想了很长时间,才缓缓地开口相求了,看样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就听她说道:“林姐,您看我们有可能吗?从认识他到现在快五年了,刚认识他的时候有机会,不过我根本看不上他,没几天他就进了监狱;后来我遇到了一次危险,是他救了我,在我多少有点感觉的时候,可他已经准备结婚,一结婚一走我也死心了。谁知道两年后某一天我发现,原来他就躲在离我不远的沁山开牧场,根本不在大连;我觉得机会来,我试着好多次想接近他,靠近他,走进他的心里,什么学历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不过让我失望的是,他一直就拒我以千里之处,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好像我低三下四不入眼似的。”
林涵静的话锋一转却是说道:“不过,他还是来了,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还是出现了!”
周毓惠道:“嗯,这正是让我很感动的地方。我出了车祸,不知道莫名其妙又惹上了谁,货款被骗、煤场被砸,凤城本来就不多的朋友、合作伙伴都远远的躲之唯恐不及,只有他、只有他曾经的这些傻兄弟们还在我的身边,这件事,要没有他在的话,我真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子。”
“呵呵……坦白的说,我现在的心境和你有相似的地方,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我哥撤走了资金,而他抓住把柄却没有致我一家于死地,反而放手救了我们,落井下石的事不稀罕,可雪中送炭的事,现在这年代能遇上几回?我知道你喜欢他,但你的喜欢并没有把自己和他放到一个同等的位置上,而且近乎于一种报恩的心态,这点我估计他不会接受的。”林涵静说道,言语里不乏感激的成份。
周毓惠诧异了:“报恩!才没有呢!要说以前有还说得过去,现在没有这种成份。什么恩不恩,我才不在乎呢,我现在只在乎他这个人!”
林涵静将了句:“那你还等什么?既然没有这种心理,就放开了大胆地去追他呀?有些话,坦白了说比藏着掖着要好,你让他猜,你觉得他猜得着吗?”
“咂,什么呀林姐,我早知道了,他也知道,但就回避着这一茬!现在他的心思我看全在他兄弟身上,根本没有想到我。”周毓惠懊恼地说道。
“呵,不是没有位置,而是你不了解他而已。越是外表坚强的人他的内心越是脆弱,他的感情也许很单纯,又离了一次婚,这次失败的婚姻没准让他对女人、对婚姻产生畏惧心理,他怕伤害到别人,也怕自己再受到伤害,所以才有了一直的故意回避!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林涵静说道,笑着,很有见地!
“林姐,可我怎么办?好像能用的办法我都试过了,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
“那么该做的事,都做过了吗?”
“什么呀林姐,他都不太理会,我总不能送上门倒贴吧,喜欢归喜欢,可我总不能那么贱吧!”周毓惠面红耳赤的说道,好像林涵静所指是男女那种关系。
“错了错了,你误解了。我不是说男女**关系,而是说关心的细节,不是你想的那种。”林涵静笑着解释道。
“细节!?”周毓惠一下没明白过来。
“对,细节。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的感情是从细节一点一点培养出来的,并不是俩人就是天作地合的一对………比如,在他很得意的时候,你和他共享那份成就感了吗?我想你没有,你净泼凉水了;比如在他高谈阔论的时候,你注意当一个优秀的听众了吗?你没有,你净质疑了,生怕挑不出他的毛病显不出你的聪明;在他失意的时候,你安慰他了吗?我想你也不会,你心里一定觉得他无所不能,根本不需要安慰;你在和他相处的时候,处处有意无意地还有一种优越感,这对于他的心理多少会有点刺激。而且你无意中把你和他放在对立面上,你让他怎么接受你?……知道韩雪为什么让杨伟处处难忘吗?那是因为,经历过***场的女人,比谁都懂男人,你没有读懂他,或者你读懂了,但是不愿意放弃你那种知识女性强烈的自我和自尊,他是不会接受你的!杨伟这种男人有点大男子主义,说不定他宁愿娶个言听计从的乡下女人也不愿意娶你。”林涵静娓娓而来,也许有过婚姻的缘故,一眼便看出了俩人之间的症结所在。
周毓惠沉默了,林涵静提到的这些事还真是自己忽视了的。
看看周毓惠有所触动,林涵静却不呆着,轻轻地起身把一样小东西塞在周毓惠手里,看看周毓惠不解,解释道:“这是麝香做的香囊,有一种浓浓的药香,带在身上,北疆的兵都喜欢这种味道,也喜欢这种护身符。你不必傻等在这儿陪我,你应该有自己的事。比如这样的寒夜里,我相信杨伟一定在挖空心思想下一步该怎么走,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位女人对于示以某种关爱,比如,送一份浓浓的热茶,说几句暖心的话,会让他回味很长时间的,其实男女之间,缘于细节之中这种关爱会让人感动。………这样的关怀和这样的细节,你注意到了吗?”
说完了,看看周毓惠在沉思,林涵静无声地拍拍周毓惠的肩膀,出去了!
留下周毓惠托着腮想了很久,想了很久之后,披着衣服,一个人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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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小区,周毓惠为杨伟安排的新住所,三单元三楼的房间,敲门响起很久之后才见得有人开门,看来周毓惠够聪明,一提示就知道杨伟钻到哪里了。
一开门杨伟瞪着眼一副不信的样子,劈面就是一句:“大晚上不睡觉,又发什么疯来了?”
周毓惠一瓶低度汾酒举在眼前,很灿烂地笑着,一副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我想你,所以我就来了!”
杨伟,怔了怔,没有接这句话,不过却是把酒接到手里把玩,掀了盖子抿了口,心满意足之下说了句:“嗯,这还差不多!”
这句话,不知道是赞扬人还是赞美酒。
“怎么,不准备请我进去呀?”
“这么晚了,你还进来干什么?”
“一个人不喝酒、两个人不赌博,喝闷酒你会越喝越烦的!”
“你要想喝,那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