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历史 > 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 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第35节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她在委屈什么?因为他对她凶。
  可是他为何会突然生气了呢?
  因为他不喂她药,所以她失落。因为失落,所以生闷气不想理他。
  因为她先不理他,所以他才生气的。
  根源在自己,矫情的也是自己。
  虞砚没有必须要对她好的理由,他们才成婚,是自己巴巴地跟过来,根本就没想过,他是否愿意看到自己。
  她来了,或许只能给他添乱。
  对了,他在这里照顾她,那么军营里的事,一定耽误了吧?
  明娆突然没了发脾气的底气,她开始生自己的气。
  想着想着,脸颊突然一热。
  男人粗糙的掌心轻轻托起她的脸庞,慢慢转向他。
  他的眸光依旧冷淡,指腹却十分温柔地擦过她略微湿润的眼角。
  “怎么不开心?”
  嗓音一如既往的倦懒,却无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明娆这下不再躲着虞砚,目光似是埋怨,又似是撒娇,她无意间流露出来的依赖和亲昵,叫虞砚心脏猝不及防,倏地一麻。
  “为何这么看着我。”
  明娆自然而然地抬手,拉住男人腰侧的衣摆,软着声音问:“我来这里,给你添麻烦了吗?”
  虞砚一怔,而后摇头。
  “那我来找你,你……你开心吗?”
  她问得直白,倒叫虞砚不知如何回答。
  开心自然是开心的,只是见她憔悴了不少,他又很不高兴。
  虞砚很不喜欢她身上有任何变化是与他无关的,但更不喜欢她因为他而过得不好。
  离开京城时,即便再想将她绑在身边带走,可是虞砚还是保留着一丝理智。
  她倒好,自己不打一声招呼就跑了来……
  明娆见虞砚久久不语,以为他不喜欢。
  眼中闪烁的光再度暗了下去,她收回了牵着衣摆的手,勉强笑了笑。
  “那,那我明日回家去,就不……”
  打扰你三个字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全都湮没在男人的唇舌间。
  虞砚微微低头,吻在了明娆的唇上。他亲得很急很凶,像是在惩罚她的胡说八道。
  明娆被亲得有些恍惚,这还是她在清醒的时候,第二个吻。
  新婚夜时,也只有最初的吻是意识清晰的,可那时她生涩,他亦不得其法,生疏莽撞。
  她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唇,后来的事太过混乱,疼痛与愉悦交织,其余的明娆记不清了。
  新婚已过了一个多月,身体关于那夜的记忆,早已模糊褪色。
  眼下这个吻,触到的瞬间,便勾起了明娆内心强烈的悸动。
  “不准离开。”虞砚咬牙切齿,发狠地将她揉进怀中,“就留在这里,哪里也都不许去。”
  虞砚听不得她说离开这样的话,若是她有了这样的念头,他真的会把她绑起来,就关在这间屋子里。
  明娆慢慢弯起眼睛,笑了起来,“那我就住在这里。”
  头埋进男人的怀里,并没有看到男人愈发阴沉执拗的眼神。
  “好。”他说。
  明娆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她喜欢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无犹豫,也不爱遮掩。
  既然虞砚并不反感他来,那么想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起码比起前世要好很多。
  “那你方才为何不喂我吃药?”
  虞砚的身子微顿,低头看她,“喂你?”
  “嗯,喂我啊。”
  虞砚默了默,“为何要喂药?你的手臂受伤了吗?”
  明娆见他不懂,终于恍然,想来他是比自己还要见识浅薄,没见过恩爱夫妻的相处之法。
  她极有耐心地教导:“我的手臂没有受伤,但是若你能喂我吃药,我会很开心。”
  “开心?”
  “嗯!”
  虞砚沉思良久,点头,“好,下次我会记得。”
  明娆满意地又把头埋了回去,闭上眼睛。
  她的夫君怀抱真暖,就是有些硬。
  “对了,那你……那晚……那晚为何就知道帮我换上寝衣呢?”明娆又抬起头,歪着脑袋,既羞涩,又好奇。
  她目光单纯,无辜,只是简单地想知道答案而已。
  虞砚呼吸一滞,猝不及防又偏过头,低声解答:“因为……因为你很累,我想你一定没有力气,但是不换的话,怕你受凉,所以……”
  男人的耳朵慢慢变红,变热,他故意板起脸,面上一副冷淡。
  “啊,这样……”
  难怪方才会问出她手臂受没受伤这种话。
  “就算没有受伤,就算我有力气,你也可以帮我的。”
  虞砚还别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认真听她讲。
  “你能不能别不看我?”明娆又道,“有的时候你突然就躲开了,为什么?”
  虞砚沉默了片刻,手按着女子的后颈,慢慢地捏着揉着,像是在宠爱一只供人玩乐消遣的小猫儿。
  他目光始终注视着别处,沉声道:“你知道被我一直看着,会发生什么吗?”
  明娆没有听懂,她迷茫地眨了下眼睛,能发生什么?
  她被看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更何况,他是她的夫君,自然是想怎么看都可以。
  明娆缓缓笑开,嗓音清澈:“没关系,发生什么都没关系。”
  虞砚眯了眯眸,终于转回头,认真发问:“是吗。”
  “嗯!”
  虞砚盯着她的眼睛,良久,也缓缓勾起唇角。
  “好,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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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娘家抢人我说过,叫你不要出去。……
  明娆的烧没退,喝完药后,困意来袭,很快睡着了。
  她发了些汗,寝衣被浸湿,黏糊糊的贴在身上,虞砚猜她肯定很不好受,于是帮她换了衣裳。
  白日她教过的,可以帮她做一些日常的琐事。
  虞砚向来聪慧过人,他自作主张,反复思忖明娆话中的深意,觉得只帮她换掉衣裳并不足够,于是又帮她擦了身子。
  手指若有似无地抚过白嫩的肌肤,帮她清洗干净,自己反倒是出了一身的汗。
  夜深人静,虞砚寝衣前襟半敞,墨发凌乱,懒散地靠着。
  目光灼灼,盯着她足上的金锁铃铛瞧。
  一直看到深夜,才揽着人,沉沉睡去。
  ……
  第二日清晨,明娆醒来时,屋中又只剩下她自己。
  虞砚留了张字条,他白日要回军营,所以没办法陪着她,叫她好好在家待着。
  他说若是嫌弃府上哪处不顺眼,要修要拆都听女主人的。
  女主人啊。
  明娆抿着唇,笑得甜蜜。
  这安北侯不仅知道交代自己的行踪,还利落地将管家之权交了出来,真是体贴。
  不知他从前有没有过喜欢的女子,不然怎么会处处都这般合她的心意呢。
  带着酸味的念头一闪而过,明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还有许多事要做,没办法待在家中。
  烧退了些,但还是有些低热。头不疼了,除了身子有些酸软,其余还算正常。
  她昨日到凉州时,直接就去见了虞砚。回来得比较匆忙,还未来得及与娘亲通信。
  嫁妆已经被唐慕颜手下的镖师先送回她家,娘亲和唐家、表姨母家,想必都已知道了她回来的消息,不回去一趟实在说不过去。
  明娆洗漱过后,带着禾香和阿青,回了秦家。
  秦家的祖宅就在凉州,当初秦氏与明娆被赶回凉州,倒也不愁没地方住。
  秦家这边的亲戚朋友,皆因战乱或是灾祸,在早些年丧生了,只剩了秦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