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柳公道:“五方围堵之计,就是要把叶凌拖死在广阔的西南大地上。江浙,两广,湘南,三路大军,层层布防,围追堵截,击其于湘江潇水之间,定能一举拿下叶凌。若其残部流窜川贵,蜀中出一支劲旅迫其南下,咱们以逸待劳,难道还抵不过一只丧家之犬吗?”晗公主看着宿柳公道:“这可是大手笔,可行否?”张铎道:“湘南,江浙,两广,云贵都不在话下,击其于湘江我看可行。”晗公主看着张铎心道:“那叶凌就像一条乱窜的疯狗,一下就搅乱了江南的局面,我也正好浑水摸鱼。”
张铎道:“若是此时金龙啸带兵下山,该当如何?”史子砚道:“金龙啸手下有多少兵将?”张铎道:“传闻其神凤勇士个个以一敌百,悍勇异常,少说有三千余众。”史子砚道:“何必畏首畏尾,他若下山就让开道路,任由他去。届时围堵之势已成,任凭他多大条鱼,也翻不起浪花。”晗公主道:“好,有气魄。”史子砚道:“这都要仰仗公主和小王爷了。”
张铎道:“据闻,六大派已经入主蜀中,誓要踏平峨眉金顶。海清师太仙逝,峨眉可是朝不保夕了。若失此强援,五方围堵就成空谈。”宿柳公道:“蜀中名家甚多,有青阳家坐镇,又有众位武林同道拱卫。海清师太一直在外奔波,门内之事都由大弟子清澜师太打理。峨眉派虽失去海清师太,但肢体不损。单单只凭六大派,在蜀中能掀起什么波澜。”史子砚道:“这只是其一。六大派立派百年,威望极隆。掌门之人,如智通大师,是有道高人,枕霞子,威行正直,其余也都是少有的人杰。当日六大派发难史家,武林同道蜂拥云集,其威望声势可见一斑。再看他金龙啸,横行武林,威压正邪两道,致使黑白颠倒,正义罹难,作做下了诸多恶端,武林中正义之士多有违心相附者。如今民愤已极,群起而攻之。六大派若能迷途知返,反戈一击,岂不是好事一件。”
张铎笑道:“史兄是在说笑吗?六大派自洛阳起就是叶凌的爪牙,这是你我共知的,又怎会反戈相向。”在旁侍立的卫风道:“史公子,你也把他们想的太心善了些,你我被他们困在滇边,百般折磨,如今又怎会有好心。”陶欣道:“今时不同往日,金龙啸的威势来的快,去的也快。望眼天下,各地豪杰齐聚川蜀,所图谋者皆是诛杀金龙啸,匡扶武林正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六大派有怎会自取灭亡,和武林同道为敌。”史琪珂上前道:“不然,六大派依附于金龙啸,图谋的乃是皇陵。如今,金龙啸开启皇陵在即,六大派又怎会在这个时候倒戈相向。”陶欣道:“皇陵之中又没有同道的推崇,世人的敬仰,至于金玉古玩之物,皇宫大内又不是没有,何苦去寻一座坟墓。”
晗公主看着陶欣,眼射寒光,居然说出这种大逆之言。张铎将玉扇放在桌边,说道:“这位小妹妹可许了人家?”宿柳公忙道:“未曾许人,只是多听老头讲了些太祖皇上善待江湖豪侠的事迹,心中向往,常恨自己是女儿之身,不能为国效力。”晗公主道:“宿柳公是当朝旧臣,可知道皇陵之中有什么让江湖众人这般惦记?”宿柳公道:“寻常人物惦记的是太祖皇帝毕生收集的武林秘籍和万种神兵。金龙啸所图的只一件。”张铎追问道:“是什么?”宿柳公道:“当年太祖皇帝听信方士,集本朝龙气镇压神凤族圣物,血凤之心。此物灵气极盛,传闻一旦开启,光柱冲天,神凤复生,毁天灭地全在其振翅之间。太祖皇陵是龙气所聚,万万不能开启。一旦龙气外泄,社稷危矣。”
晗公主道:“金龙啸得到开启皇陵的钥匙已经多日,为何不见动静。”宿柳公道:“打开皇陵的时机最为重要,一定得是满月之夜。到时,神凤冲天,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张铎问道:“刚才您说神凤冲天是什么意思?”宿柳公道:“那时先祖陶公望所占的一句谶语,神凤冲天,九龙三灭,长安破。说不得这谶语就要落在金龙啸的身上。”
晗公主看着史子砚问道:“皇陵之事你怎么看?”史子砚道:“抓紧时间打通上山的通道,赶在金龙啸开启皇陵之前阻止他。”陶欣道:“说的轻巧?皇陵是那么好进的?”史子砚看着宿柳公,问道:“太公以为如何?”宿柳公道:“时日无多,还是要从长计议。”张铎道:“当务之急呢?”宿柳公道:“五方围堵之计,拖死叶凌这只祸害。”晗公主看着史子砚道:“蜀中之事如何?六大派如何?我不管,我只问你有几成把握?”史子砚道:“八成。”晗公主道:“另外两成?”史子砚道:“在我刀上。”
晗公主道:“就定五方围堵之计。湘南由冯健指挥,江浙由卫风指挥,两广由史琪珂指挥。云贵这边由咱们共同商定,至于蜀中我就不插手了。”史子砚道:“蜀中聚集的武林豪杰势力强大,他们出川之后,兵分两路,由青阳泰前辈率人前往堵截叶凌,六大派和峨眉派进驻云南,直抵皇陵。”张铎道:“我布防皇陵的人马是不是要撤开了?”宿柳公道:“以防金龙啸带兵驰援,还是撤到外围。由我带领一支精锐探明上山的道路。”晗公主道:“如此甚好。”晗公主道:“围堵叶凌,事关重大,须得我移驾贵阳坐镇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