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itre59 - La cataire】
  呻吟声越来越放纵,桌子和玻璃都在震,钢笔从纸面滚落,在桌边打转,一段一段悬空,啪地掉下去,然后是几张稿纸,U盘,钥匙串……小东西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深长的亲吻把一切杂音都隔绝在躯体外,她的眼前黑了下来,不知今夕何夕,他在她体内纵横挞伐,在耳畔喘着:“舒服吗?舒服就答应我。”
  “答应什么……啊……”
  沉铨腾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她在笑,笑得有点坏,“我要投诉,退货……嗯……”
  他不说话了,把她从小桌上拽下来,翻了个身,叫她扶着桌子,从后面插入,大手覆在她光滑平坦的腹部,进去的时候轻按下去。没几下她就站不住脚,咿咿呀呀地求他,说他太深了太重了,她受不了这个,要被他弄死了,连头发丝都透着一股妖媚的劲儿,勾得他欲罢不能,越是心软就越是凶猛。
  “窗帘……唔……外面有人……嗯啊……”
  “单向玻璃,看不到。”
  他吻着她的侧脸,一记极深的顶弄,她死死咬着他泄了出来,他在抽搐的甬道里就着汹涌的潮水撞了几下,“舒服吗?”
  “嗯……”
  “说话。”
  “啊……你别弄了……舒服,舒服……”
  他会意,又掐着她的腰快速冲撞起来,“然后呢?”
  “舒服,我舒服还不行吗……”陆冉被这架势吓怕了,嗓音带了一丝哭腔,“不是早就答应你了……啊!”
  “答应什么?”他吮着她的耳垂。
  “嗯……结,结婚……呃……”
  “什么时候?”
  “太深了……我不行了,你停,停下啊……你定,你定……我随便……”
  “随便?这种事怎么能随便?”
  他停下动作,气势汹汹堵在里面,她伸手一摸,两颗袋子还是硬的,头皮发麻地咽了口唾沫。
  “下半年吧……啊!别动!……那下个月订婚好不好,好不好嘛……”
  他又开始几浅一深地动,她哭丧着脸,身子被顶得往前拱,手臂真的撑不住了,“说了你定……嗯……那明天,明天好不好……啊!你……你烦死了!嗯……现在,现在……啊……现在,满意了吧?我不嫁别人,只嫁给你……”
  沉铨心头一阵激荡,紧紧贴着她射了出来,狂乱地吻她,“冉冉,不许反悔……”
  “反悔是小猫……”
  她松了口气,察觉到他不过半刻又硬起来,赶忙哀哀叫道:“你好了吧……”
  一转身,“啪”地一下,桌上什么东西被不小心碰掉了。浓烈清新的薄荷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冲散了暧昧的气息。
  陆冉心疼得要命,那是她新买的进口香水,可贵了,东西太多就塞在他包里,不料盖子拧歪了,一摔就开,淡绿色的液体洒了一半出来。
  “愣着干什么,快捡啊,都洒完了!”
  沉铨这才放开她,弯下腰,她累了半天腿软,坐在床沿抱怨:“你先捡瓶子啊,套比香水贵吗,还非要摘了又拿个新的再……等等!你不是好了吗?我不做了!”
  她下意识往床里退去,只见他握着香水瓶,放在鼻端嗅了几下,嘴唇微微动了动,昂着脑袋眯起眼,腿间的东西肉眼可见地翘得老高。
  沉铨放下瓶子,看起来很清醒地戴上套,走了两步,又折回去,捧着瓶子闻了足有十几秒,胸膛深深起伏,而后倒了几滴香水在掌心。
  那样子简直像要伸出舌头舔一舔。
  陆冉正寻思着他不会要坦白是喵星来的吧,就看他大步走过来,眼神陌生得怕人,纯黑的瞳孔里燃着两簇火苗,逆光的影子笼罩住她,像座小山倾压过来。
  她手心出汗,一直在退,他突然抓住她一条腿,往身前一拽,弹动的性器瞬间闯入,喉间溢出兴奋的低吼。
  硬硬的头发扫在她脸上,她忍不住侧首,刚一动就被他扳正,如饥似渴地吻住,几欲窒息。薄荷香水带着滚烫的体温涂抹在她肩背上,他用高挺的鼻梁蹭她凸起的锁骨,耳后薄薄的肌肤,小巧的下巴,大口呼吸着浓郁香气,好像她是一块刚出炉的蜂蜜蛋糕,两只手掌在白嫩光滑的乳房上轮流捏按,握出各种形状,下身狂风暴雨般撞击着,把她从大床边缘一直顶到枕头上。
  她捶打着他的背,声线发颤,“沉铨……不要这样,不要……唔!”
  他微抬眼睫,眼珠亮到极点,光彩如日晕散开,好像看见了她哀求的表情,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见,喉咙里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忽地低下头,一口叼住右边的乳房,吃进去大半,舌头从下到上反复舔着,咂咂吮吸,手臂穿过膝窝将右腿架在空中,狰狞的凶器毫不留情地顶了进去,插得穴口大开,白沫乱飞,靡靡水声响亮回荡在房间里。
  她张大嘴,发出无声的尖叫,眼泪在连续不断的高潮中掉了出来。
  沉铨抱着她从侧面抽送几分钟,床单喷湿了一小块,感到她在怀中瑟瑟发抖,被他握着的腿不自觉往下压,不满地放开,直起腰屈腿坐靠在床头。
  她死过去几秒,再睁眼,变成了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他进出得更省力,双手箍住她的后腰,把她往下压。她哭叫着撑住他的肩膀,一个劲儿地摇头,下面也在哭,花液都要流尽了,他还在不知疲倦地挺动,没有一点要停下的迹象。她实在不行了,抓住他铁钳似的大手,竭力扑腾,想从他身上下来,他按住她的翘臀,不准她乱动,尖尖的牙齿撕咬着细嫩的脖子,性器在敏感点上一遍又一遍狠狠地碾,绝望又无助的情绪将海啸般的快感推上新一轮巅峰,灵魂震得地动山摇,她眼前一片漆黑,只剩下那双眸子,像深海鱼头上闪烁的明灯,引诱猎物游到血盆大口里,锯齿瞬间嚼碎骨头。
  陆冉何曾见过他这样凶猛地对待她,求生欲压过了委屈,拼命挣扎起来。他“唔”地抬起头,把她双手反剪在背后,剧烈地颠了几下腰,花穴咬着他再次喷出水的同时,他把她抱起来,分开腿朝床头跪着。
  尖叫被他的手掌堵了回去。
  “呜……”
  他跪在她身后,一手牢牢按住她的小腹,一手捂住她的嘴,胸腹贴着她汗湿的背,极快地向上送胯,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本能。
  她脑子里炸开一片,什么都没了,仿佛跪在火山口,身后绑着个炸药包,冲击力时时刻刻要推她掉下去。越是扭动,他进得越深,要把她顶穿,弄死在胸前……他用一身钢筋铁骨把她禁锢住,她在笼子里,四肢被锁链拴紧,他大口大口吞吃着禁脔,从耳垂开始舔舐,开始噬咬,用獠牙亲吻她被泪水浸渍的脸庞,鼻子在薄荷味的肌肤上深深地嗅,下身深深地顶撞,闭着眼享用饕餮盛宴,手掌移到她喉咙上,好像只要她动上半寸,他就会掐断她脆弱的脖子。
  她神智尽失,右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抓住床头的木板,他也强势地不让,夺过那只手攥在掌心,只允许她在自己怀里哑着嗓子哭泣喊叫,死过去一次又一次,把所有的精力都献给他。不知持续了多久,她彻底瘫软下来,靠在他身上,被动地承受无休无止的索取,全身被汗水泡得亮晶晶的。
  舌尖尝到咸味,他转过她的脸,上面全是泪,干燥的红唇张着,唇瓣细微地战栗,半阖的星眸里残着惊恐。
  香水味渐渐散了,被翻红浪,满屋狼藉。
  他的语言神经终于重新运作,舔了舔唇角,在她耳边道:“让我射出来。”
  没有回应。
  他插着她走下床,在一地凌乱里捡了几颗巧克力,咬开糖纸,用舌头融化了,一粒粒渡进她的嘴。
  苦涩的甜味充满口腔,一线清凉钻进嗓子眼,她突然醒了,浑身一抖,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起来:“不要……不要薄荷……不要……”
  巧克力浆顺着食道滑下去,他又开了瓶牛奶,给她喂了几口,她哭得更厉害了:“你快变回来……变回来!”
  沉铨捧住她的脸,那张红润的小嘴溢出白色液体,顺着下颌往脖子滴,滑过捏出指印的双乳……
  漂亮极了。
  勾得他好热。
  好想再闻闻她身上的香味。
  他伏下头深呼吸,陆冉吓得肝胆俱裂,刚恢复一点的体力化作飞灰,大脑一片空白,吸着鼻子汪汪叫了几声,念念有词:“猫猫退散,猫猫退散……”
  就差叭唧一下贴张符在他脑门上。
  沉铨见她魔怔了,把她抱到浴室,打开淋浴,浴缸也放了水。
  水汽蒸腾在空中,熏得怀中人脸如桃花。
  他把她压在隔门上,亲昵地咬着她的耳朵,低哑地重复:“乖,让我射出来。”
  温暖的水流滑过身躯,白嫩的圆臀紧贴布满雾气的玻璃,像一枚削了皮的新鲜水梨。
  粗硕的柱子翻来覆去捣着它,催它成熟,甘甜滋润的汁水随着瀑布喷溅,淋到奔忙的肢体上。
  耳中充满他的呼吸,他喘得很急,很重,仿佛在追逐一个水中的梦。
  最后的意识,是她在模糊的镜子里看到他在拥抱自己,背部的肌肉海涛般隆起凹陷,宽阔的肩膀时舒时紧,窄腰带着饱满的臀部大幅度耸动,把所有热情都灌进她身体里……
  *
  到了后半夜,陆冉断断续续地咳。
  她咳醒了,让他滚下去,不要睡床。
  沉铨收拾了半天房间,她靠在床头,睡眼朦胧,在他把香水瓶放进包里时,一下子怒目圆睁,蓦地跳下床,夺过瓶子去浴室,哗啦啦全倒了马桶,薄荷巧克力也扔到垃圾桶。
  做完这些还不放心,披着衣服在房里巡视,想起自己包里有盒绿箭口香糖,舍不得扔,嚼了几口呸地吐掉,拿起漱口水发现也是薄荷味儿,沉默片刻,和口香糖一起冲下水道了。
  然后想起阿尔马蒂别墅里新种的一丛薄荷,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过去铲了,厨房里的薄荷盆栽也换成罗勒叶。
  柜子里还有一包ABC清凉款卫生巾。
  两管云南白药薄荷牙膏。
  ……到处都是吐真剂、照妖镜、地雷。
  沉铨哄了半天,发誓自己不会抱着卫生巾和牙膏等日用品吸薄荷,是那瓶香水太邪门了,她才半信半疑裹着被子睡下。
  他自己却睡不着了,天还不亮,就去乱哄哄的集市上买了一大捆在萨鲁姆试过的草药,伺候她煮水喝下去,果然好了一些。离开学校时,伊琳娜说这种药必须连续服用十几天,否则容易复发,他们当地人从小就喝,有强身健体之功效,没副作用。
  春节过后,陆冉的感冒又拖了两周,每晚乖乖在宿舍熬巫婆汤,闻到那味儿就想吐,等感冒好了,大白天也总是没什么精神。
  甄好说她这是春困,要多运动。陆冉生着一把懒骨头,为了减少运动量保持体重,好几年都没正经吃过晚饭,最多在瑜伽垫上练半小时,沉铨看不下去把她揪到跑步机上,她差点直接跑死给他看。她又惜命,变着法给自己做药膳,一个月下来补得重了四斤,沉铨认为胖点总比抱着硌手好,放任她养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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