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池”
  月亮高高玄,少年踏着朦胧的月光,着墨绿长袍,又疾又快,将梨花带起。
  武矢简直气得牙痒痒,他早间听了二哥来过的事,心底不大舒服,但到底没有发作出来,毕竟是个临死的玩意儿,气什么。
  可总无端想起这事儿,到了晚间,愈发气闷。
  躁了一下午越想越气,他为何要忍着,既然不高兴,就要在她身上发作出来。
  武矢踹开房门,见那原本应该寝食难眠的人,睡得安安稳稳,身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哪有半点狼狈模样。
  “二哥哥”
  许清池困倦的叫了一声儿,赖皮似的把脸转过来,眼睛却不睁开。
  武矢从没见过她这样儿,二哥哥,二哥哥,从来她只有她的二哥哥,肺腑之上涌上一股气,将一旁的美人瓠踢个粉碎。
  清脆的响声似乎让她完全清醒过来。
  “武矢”,半晌她方开口,下巴现在阴影里,并不看武矢,只是拳头捏紧,背脊直直挺着,分明警惕非常,好似他若靠近一步,下一刻她就能拿把刀抵在他脖子前面。
  “二哥哥”武矢冷笑“既然你们这样好,长亭一别时,怎么不见给你的二哥哥通风报信”。
  许清池坐在帐子旁,似要说什么,嘴巴动了动,最终一句没说,只能将脸偏向一边,摆明了不想多言。
  她侧着头,微蜷的青丝发尾落在骨节分明的锁骨旁,因为偏头,白皙的脖颈线条分明,发羽因着风的吹动,拂过她的唇,少许的青丝被黏湿的唇液黏在上面。
  “还是你们已好事成双,早在这被浪上交颈戏水,尽释前嫌了”武矢心里巨浪翻天,哪管这怒气从哪儿来,一张口早已顾不得前因,只管将心中恶意宣泄干净。
  她还是闭口不答,一双手紧紧攥着,已经青白颜色,抵在层迭铺起的衣裳上。
  武矢一手拉起她的手臂,另一手将人抱在怀里,不论如何看那床榻已觉得心烦气乱,恨不能立时劈成两半才好。
  “你做什么”
  女子被抱在怀里,一惊,剧烈的挣扎起来,只是不能习武的甚至比常人还弱的身子,哪里挣得开,只能任着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武矢抱着。
  “霹雳吧啦”,梨花矮木桌上的物什落了一地,女子被放到桌上,下面垫着白宣纸。
  “放在俞卿这儿的东西,不知还在”武矢还未说完,已经被她呛声接了过去“不在”。
  只见红霞从女子青白的脖颈慢慢爬,最后坠满了她的耳垂,似乎是注意到自己过于激动,她拢紧衣裳,又低声重复“不在”。
  武矢这个混不吝的,哪管别人羞与辱,他不高兴了,就要别人不高兴,“既然这样,就另放些东西堵住这小嘴儿”,他语气低沉,不似戏耍之语。
  手指在木桌上扣了几下,武矢将被推倒还余在矮木桌上的一支毛笔拿在手中。
  她仍然固执不肯多言,只是挣扎愈发剧烈。
  武矢哪管她挣,只管绑了她的手,就剥她的衣裳。
  “在,在的”,女子偏头,几乎是哭着喊出来,衣裳已半开,中裤早被脱了去,两条白花花的腿作大字型的张开,裙踞被推到大腿,白玉一样的身子半漏不漏,眼角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