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指婚,纳采就不需要了,剩下的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都已完成,只剩下最后一步亲迎。
婚礼被安排在七月初二,宜嫁娶,是个好日子。
前前后后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章府的人忙的是焦头烂额。
尔颜也是如此,她要跟宫里来的嬷嬷学习规矩,跟母亲学习管家,挑选带去东宫的人。
嫁妆是从小准备好的,但因为太子妃的规制不同,要重新选择。
而婚服是宫里送来的,只需要她在凤眼上绣几针,倒是没费多大功夫。
至于披风,盛朝的规矩,女子出嫁前一月内不得见外人,因此皇后不召见的话,她也找不出理由来特地去宫里,更何况还不一定能见到陛下,还是等到大婚之后再找机会吧。
大婚前一晚,章母来到尔颜的房间。
“娘亲?”尔颜正打算熄灯入睡。
章母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塞给尔颜一本画册。
“这是……”
一翻开就是两个白花花的小人纠缠在一起, 就是再单纯也明白这是什么了。
“你别害羞,每个女子都要经过这一关,你现在多看一点,对你新婚之夜有好处,痛苦会减轻一些。”
看了几页,尔颜只觉得犯恶心,她实在无法想象和太子殿下做出这些动作会是什么样子。
啪的一声合上,尔颜敷衍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会看的,娘您快回去吧,爹爹没有您肯定睡不好。”
“你这丫头,一定要看啊。”
“知道了。”
章母一走,尔颜立刻把画册塞到箱底,再看上几眼她眼睛怕是要瞎了。
丑时叁刻,尔颜被叫起来,焚香沐浴。
婚服厚重,上面绣着几十个绣娘连夜绣出来的百鸟朝凤,金丝凤冠华贵大气,点缀着各色宝石,珍珠,伴以长长的流苏,像是闪着微光。
梳妆台前,一头乌发全部盘起,明眸皓齿,美目流盼,额前的花钿更添娇媚,十指青葱白皙细腻,一袭红色嫁衣映着桃花般的容颜,腰带勾勒出姣好的身形,光彩夺目的让人移不开眼。
章母看着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儿,眼里闪烁着泪花。
“娘,”尔颜抓住章母的手,眼里亦有泪光,“我会幸福的,您不要担心。”
章母拼命点头,她当然相信,只是到底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现在突然要出嫁了,还是皇家那种深不可测之地,怎么能放心啊。
身边族妇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我说大嫂啊,你就放心吧,尔颜是做娘娘去的,就别哭了,这大喜的日子。”
这时候小厮来报太子到了。
章母才擦擦眼泪走出去。
銮仪卫预备红缎围的八抬彩轿,年命相合生辰无忌的内务府总管一人率领属官二十人、护军参领一人率领护军四十人,负责迎娶新人。
内务府大臣妻一人率内管领妻等八名担任随侍女官,分别到太子妃家与太子宫敬侯,步军统领负责清理自宫门到太子妃家的道路。
太子一身蟒袍补服,来之前先到皇太后、皇帝、皇后前行过叁跪九叩礼。俊秀的脸上已经初显稳重,玉树临风,一双丹凤眼和他父皇像了五分,已经有了储君的风范。
太子身边是二皇子和其他王爷世子,几人在章府门口齐声高喊:“新妇子!”
章府大门紧闭。
于是所有人围成一圈在大门外叫唤,太子做了一首催妆诗,引人叫好,直到把门催开。
门外的叫唤声声入耳,尔颜捏紧手里的团扇,对于身边人的打趣一律以笑容应对。
拜完父母亲,尔颜缓缓在身边人的带领下走出门。
众人见到新嫁娘,不由对她感到好奇。
只见尔颜执扇于面前,虽容颜看不真切,但从侧面以及身段,也能想象到这位新嫁娘是何等风流。
等到尔颜上花轿后,队伍才开始前行。
遇人拦阻,太子为了体现皇家气度,送的都是好物件。趁机狭路敛财的泼皮无赖纷纷笑赞太子大方。
拜堂时,尔颜的心怦怦跳,手中紧握团扇的手微微发抖,一板一眼的行着叁叩九拜之礼。
喜婆端来交杯酒让二人同饮。
尔颜喝下酒时强忍羞涩偷空看了近在咫尺的太子一眼,只见太子眼里隐约透着不耐之色,这使得她怔了一怔,满心欢喜似乎都被浇成了冰水。
“姑娘,姑娘……”耳边春雨轻声叫道。
尔颜回神,任由喜婆剪下一缕青丝和太子的绑在一起放入锦囊中交给尔颜保管。
礼仪结束,喜婆脸上带着喜意接过赏钱带人退下。
“姑娘,奴婢给您卸妆吧?”春雨心疼的看着自家姑娘,如此沉重的凤冠姑娘戴了一天,脖子肯定都酸了。
等尔颜换上轻便的衣服,卸掉钗环,去浴堂洗漱好,太子已经坐在榻上等待。
“殿下,您饿不饿?需要传膳吗?”太子看了一眼询问的尔颜,摇摇头。
努力想找些话题聊一聊,太子已经粗鲁的一把扯过尔颜压在身下。
“殿、殿下……”
尔颜浑身僵硬,手臂上泛起鸡皮疙瘩,对于未知的恐惧感漫上来。
太子扯开寝衣,露出红色的肚兜和一片白腻的肌肤。
不得不承认,虽然对这个太子妃无感,但他的身下还是燃起了火。
当太子刺进来的时候,尔颜痛得眼泪直流。
身上的人全然不顾自己的感受,横冲直撞,如同蛮牛一般,在射出来之后径直叫人备水沐浴。
尔颜缓了缓身子,被春雨扶起披上外袍,几乎是趴在春雨身上走进浴堂。
“姑娘,太子也太不心疼人了。”春雨心疼的看着尔颜身上的青紫痕迹和咬痕。
“噤声!”尔颜闭目养神,任凭春雨给自己擦身,“宫里不比家里,切莫祸从口出,还有以后不要唤我姑娘了。”
春雨从未见过如此严厉的姑娘,急忙认错。
等从浴堂出来,太子已经自行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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