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我好不容易来这一趟,你还嫌弃我不应该来了是吧?你切莫学着那慈宁宫里的太后娘娘,一个劲儿地把我往旁人怀里推,我可不会做那种事情。”
杜雪淳知道,她若是再这么说下去,凤玄彻指定会当真同她生气,杜雪淳连忙笑了笑,伸出手,捏了捏凤玄彻的脸颊,柔声哄着凤玄彻说道:
“这话我可没说,全都是你说的,你可不要赖在我身上,我还巴不得你天天腻着我呢,只不过这前些日子我还清闲的很。可近几日,眼看着冬日大宴快要开始了,内务府里的许多事情,他们都来烦着我,非要问我如何处理?
所以,我也有一些精疲力竭,抽不开身。在想着因为很多事情忽略了你,这不想向你赔礼道歉,让你开心一些,所以就亲自为你绣了这件长衫,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凤玄彻听杜雪淳这么一说,这才冲杜雪淳嘿嘿一笑,赶忙凑近其身前,两人四目相对,一股暧昧的气氛顿时涌了出来。
杜雪淳没想到凤玄彻会突然凑得这么近,只差一点就能紧紧的挨着对方,杜雪淳不由得脸颊一红,赶忙想要向后退去。
让人没想到的是,凤玄彻一早便知道杜雪淳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肯定会连忙向后退缩。
所以,在杜雪淳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凤玄彻便一下子就伸出了手去,紧紧地禁锢住了杜雪淳的后脑勺,让杜雪淳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凤玄彻将脸越凑越近,然后吻了上来。
一番甜蜜的沉沦过后……
风玄彻这才肯罢休着松开了自己的手,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看着杜雪淳砸吧砸吧了嘴,笑得就像是一个刚偷吃了糖果的孩子一般,杜雪淳见状,只得无奈地摇摇头,陪着凤玄彻浅浅一笑道:
“这种事情以后切莫再做了,亏得现在这大殿之内没有旁人,若是让旁人看见了多有失体统啊。”
可是凤玄彻却一脸毫不在乎地,高高地扬起头颅来,扬声说道:
“我亲自己的娘子,还有错吗?我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旁人不需多管,这种事情是家事不是国事,在这寝殿之内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娘子,一切合情合理,并没有什么有失体统的。
你可切莫再这般同我说话了,说的就像那些迂腐的木头一般,听了都叫我来气。”
凤玄彻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得想起自己今日在朝堂之上,所受到的憋闷,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烦恼起来。
杜雪淳见状,赶忙凑上前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凤玄彻问道:
“怎么了?今个上朝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下朝了就这副模样了?
说起那帮大臣,你就这么生气,可是他们说了什么话惹得你不开心,你同我说说,虽然我不一定能帮得了你,但你若是说出来,或许心里会好受一些。”
杜雪淳一听凤玄彻提到迂腐的木头,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朝堂之上那些个自认为资历颇深,对着大顺有丰功伟绩的老臣。
其实说实话,言官进谏都絮絮叨叨,说的话都是一些君主不爱听的,杜雪淳也是知道的。
所以杜雪淳也是十分无奈,毕竟这言官进谏都是他们的职责。
这些个人,在所有官员之中,所做的事情最少,但是所说的话最多,往往都是揪住一些招人烦的事儿,总是不休止地在耳边念叨。
并且,还总把老一辈的事情拿出来说事儿,为难新上任的君主。
动不动就之乎者也,或者是不和礼数的,他们同那些个在闹市之中喋喋不休,争吵不断的商贩们无异,只不过职责不同,所处的地位不同罢了,杜雪淳很能够理解凤玄彻的心情。
凤玄彻一听到杜雪淳这么一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许多,一脸苦恼的说道:
你是不知道,朝堂上那些个老家伙们究竟有多么烦人,总是抓住一些小事不放,现如今,竟然还把手伸到了我的后宫里。
非得说后宫里闹出了嫔妃与侍卫私通的丑事,逼我在三日之内解决掉此事,不然就说我有辱皇家脸面,我这皇帝当的完全不负责任。
当真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的出来,亏得我心里努力压制住了怒火,这才没有爆发出来,想着你同我说的,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得平静了再平静,切不可意气用事。
他们见我不说话,竟然还真当我这个皇帝是个软柿子,随便任由他们揉捏,当真是憋屈死我了。”
杜雪淳听风玄彻说话间净带着股孩子气,那一举一动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幼童,杜雪淳当真是又心疼又想笑,只得哭笑不得的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凤玄彻身前,将凤玄彻紧紧地抱在怀中,轻轻拍抚着凤玄彻的背脊,柔声说道:
“你呀,以前我不是同你说了吗?这些个老臣说的话,有道理你就听,没有道理你就不听,反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了。
他们大多都是为了在旁人面前多表现自己,耍耍威风,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儿,他们都会揪着不放。
所以你也就别放在心上了,他们说什么,你都当他们是蚊子在耳边聒噪不安的乱叫就行了。”
风玄彻见杜雪淳竟然用蚊子,来形容那些迂腐的老臣,不由得笑了出来,脑海里不由得跟着浮现出一个画面来。
那就是他坐在龙椅之上,大殿之下全是一群嗡嗡作响的蚊子,瞪大了眼睛,对着他一通乱叫。
凤玄彻这般想着,心中那股子憋闷了许久的怨气,不由得顿时消散了许多,整个人的心情也都变好了。
“淳儿,还是你好,你总是有法子能让我消解怒气,不至于憋闷的很,你当真是我的开心果。”
凤玄彻一边说着,一边在杜雪淳的胸前蹭了蹭,一脸依赖。
杜雪淳见状,只得轻笑一声,点了点头,柔声说道:
“你要是能消气就成。记住,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人生气,因为他们根本不值得我们放在心上。很多事情不值当的。”
“都听淳儿的。”
凤玄彻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仰起头来,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杜雪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