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芸芸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一抛矜持,趁着酒意放荡地勾引了自己敬重的堂哥风言。还和他滚到床上行了云雨之事,梦里风言并不若平时温柔似水,仿佛是一团火焰一样,以情欲将她焚烧殆尽。
伊芸芸有些惭愧,她真这般性欲强烈么?就连做梦,也是乱伦之事。
她懊恼地翻身起床,对镜洗漱。终于发现自己穿着睡衣,伊芸芸疑惑不解。自己昨夜不是喝醉了?莫非醉酒了还能记得给自己换衣服?
身体也清清爽爽,不似宿醉的难耐……
伊芸芸有些迟疑地、慢慢解开衣服,看到了满是红痕的身体,雪肤红痕,一看便知是昨夜新置。
原来,那不是个荒唐的梦。
伊芸芸看着镜中的自己,感觉陌生极了。明明还是自己的五官,可她怎会做出那种事来呢。
她实在不知该怎样面对风言,说自己酒后乱性?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她满腹心事地走到客厅,风言正将刚做好的食物端到餐桌,一转头看到伊芸芸失了魂一般坐到沙发上。风言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敛下有些幸灾乐祸的眸子,他清声道:“芸芸,过来吃早餐。”
伊芸芸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走过去,风言看起来没有要和她追究的意思。道了声谢谢,伊芸芸终究还是决定按兵不动,安静地和风言用起早餐来。
风言是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他高大英俊,就连厨艺也是一等一的令人赞许。一餐结束,伊芸芸起身欲收拾餐具。风言却按住了她忙碌的手。
“我来。”
风言的手骨节分明,轻按在她微凉的手上,她几乎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风言……他知道的吧。
可他什么也不说,这样吊着她,让她自乱阵脚。
看着低着头不敢看他的伊芸芸,风言有些想摸她的头,想跟她说“别多心。”可他刚用过早餐,还是不妥。
于是他想了想柔声道:“去准备一下,一会我们出去玩。”
以往在伊芸芸的世界里,并没有出去玩这个选项。工作和家里的事都忙不过来,还有什么闲暇出去玩乐呢。
来到这之后,虽然时间相当充裕,她也更喜欢呆在家里看电视多一些。
总归是还没有完全融入到城市生活里。
但并不是不向往的,当风言说了这句话后,伊芸芸难免有些心思活络。她一向听话,这时也去衣柜里寻觅着适合出门的衣服。幸而昨天买了很多,虽然有些挑花眼睛,但是都很好看。
她选了一条款式简单、配色温柔的大衣换上,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琳琅的化妆品,有些发愁。
她以前只用过很简单的护肤品,昨日化妆师前来,风言便向她全部采购了几套。此时满满当当的摆在桌上,于她而言,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甜蜜的烦恼。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爱漂亮,伊芸芸当然也不例外。她也有想给自己化妆,可是她连种类都认不全,还是悻悻作罢。
风言刚走过来便看到她坐在化妆台前愁云惨淡的模样,他慢慢踱步过去,按住伊芸芸的薄削的肩头,俯身道:“不会用?”
伊芸芸转头便看到他浓密的长睫,他离她极近,伊芸芸又想起昨夜自己趁着酒意朝他放肆求欢,羞意逐渐浮上脸颊。
“嗯......”伊芸芸回过头,轻咬樱唇回答他的问题。
“我帮你。”风言贴紧她的耳畔,“好不好?”
语气温柔,循循善诱似的。
“不用——”伊芸芸还未来得及拒绝。风言便轻笑着开口:“不着急。”
伊芸芸便任由他动作了,风言虽是男子,可看起来颇为熟练,给她细心轻柔地涂上水乳,然后底妆,涂上口红和腮红。
看着专心为她画眉的风言,伊芸芸心里矛盾得厉害:没来由他生来就会的,富家子弟连这都是必修课么?还是说是为了之前的女友?
又有些酸酸涩涩,她眨了下眼睛,克制住想落泪的冲动。
她明明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可风言实在对她太温柔了,更何况他们俩昨夜才发生了那种关系。所以她忍不住想要贪心一下。
可她也清楚的明白,自己没有任何奢求的资格。
风言自是看到她强忍眼泪的模样,眼尾微红,澄澈的眼眸水雾弥漫。他很喜欢看她梨花带雨,甚至还想继续欺负她,让她露出昨夜那般凌乱淫靡又脆弱的表情。
伊芸芸实在是身体很美丽,几乎销魂蚀骨。怪不得为了她,风行会罔顾伦理道德。呵,他不也一样沉沦其中么?
他和风行又相似,又对立。风行许是把伊芸芸当泄欲的床伴,他却是更进一步。想要掌控她,让她自愿成为他们俩的所有品。
心里是畸形的爱意,可他不动声色,细致地画完眉尾。他拭去伊芸芸眼角清泪,“怎么哭了?”
伊芸芸摇头,风言却抬起她精致的脸庞,目光划过她藏不住心事的眼睛,细密的吻落在她眉端眼角。
她就是有这样让人情难自抑的本事。
所以,她才不愧是他们兄弟俩选定的人。
轻吻片刻,他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伊芸芸的唇,朝她解释:“是为了妈咪学的,她有时太累,又不喜欢让外人碰她的脸......”
伊芸芸望着青年深情款款的眼眸,感觉自己要溺亡其中。他本来没有跟他解释的需要,可他还是说了,是怕她多心?
伊芸芸这样从未历经恋爱的纯情少女,自是看不出有任何的危险。她只知他眼里情深似海,纵使她不该沉沦。可面对来自风言的柔情陷阱,她没有丝毫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