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即说,他们怎么可能见过尊主的模样,尊主可是他们心中最神圣的存在,他们都根本不敢抬头看尊主的。
不仅如此,就是其他人,也是没有那个勇气敢抬头看尊主的模样的。
对于这个说法,颜非早就听过不少的传言了。
不过她就是抬头看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后颜非知道了她现在身在的地方,天空之所以这么灰蒙蒙的,那是因为她在无始冥界,那是独立于三界大陆而存在的一个世界,如果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的话,那就是鬼界。
而在鬼界,一年四季都是没有变化的,天空都是这般灰蒙蒙的样子。
颜非一开始还因此十分嫌弃这里的天气,就是连花草也养不好。
但是当她跟雕棠说开,可以到处走动之后,她在绿梧和白芍的陪同下随便逛了一下她们口中所说的鬼界。
这才知道,她住的院子,已经是天上人家了。
出了她的院子十米之外的地方,触眼所及,全部是一片灰黑的荒芜之地,地面上空气中漂浮着各种没有归宿的死灵,乱石嶙峋的地面,是各种形状扭曲的骷髅和死尸。
然后颜非从绿梧口中得知,真正的鬼界就是这个样子的,她们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而颜非住的别院,是两个月之前,无上冥尊差人给建出来的。
里面的花花草草,也是无上冥尊吩咐她们种植,炳耀好好照料的。
要不是雕棠专门给他们配了灌溉这些花草树木的灵水,就凭鬼界的天气和煞气,这些花草早就死翘翘了。
颜非听了之后倒是有些愣,两个月前,那说明无上冥尊早就在打她的主意了。
“那你们尊主住在什么地方?”
随即绿梧就指了指不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黑色宫殿,一看就阴森得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颜非说想去看看,两个丫头到是没有为难,直接就带着颜非朝着无上冥尊的宫殿而去了。
颜非在宫殿里不要紧的地方转了两圈,这才发现,这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那修这么大的宫殿做什么。
绿梧和白芍相互对看了一眼,然后跟颜非说,听闻早年的时候无上冥尊来到鬼界为尊的时候,簇拥了百万凶煞死灵,所以这些宫殿的空屋,都是给那些凶灵住的。
但是很快无上冥尊便将所有的死灵给炼化,为己所用了,所以这些宫殿也完全空置了下来。
颜非听完之后,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无上冥尊竟然炼化了百万凶杀死灵!
转了一圈之后,无上冥尊却并不在这宫殿中,雕棠竟然也不在,其中就只有一些死灵化成的修士,在处理鬼界的一些事宜。
来来往往之间,那些死灵都忍不住看颜非,眼神充满了好奇。
不过倒是没有一个人敢问颜非的来历。
然后颜非才知道,无上冥尊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回到鬼界了,一直在处理太初大陆的事情,估计会等到他们大婚的时候才回来。
颜非到是不在意无上冥尊什么时候回来,她比较在意的是,上官鸿和燃途他们,无上冥尊什么时候给救回来。
而绿梧和白芍两人明显是不知晓这些事情的,问了也没有用。
逛了一圈,颜非觉得没什么意思之后,就回到住的别院了。
之前她对这个院子嫌弃不已,但是在鬼界走了一遭,回来之后竟是觉得赏心悦目不已。
左右闲着也是无事,身上的伤她也修炼不得。
于是在绿梧和白芍拿着雕棠走之前给她们的方子,日日换一张的速度给她熬药的时候,颜非就靠在窗前的软塌上逗那只米白色的小鸟。
日子这么一天天的过着,为了探听一些消息,颜非时不时就会去宫殿走走。
毕竟那里人多,而且都是解除混沦大陆事务的人,即便她不问,应该还是能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些什么事情才是。
但是她没想到那些人从来不在颜非在场的时候说话,不过即便如此,颜非还是感觉到一丝极不寻常的气息。
这些人似乎十分焦急,走路总是急匆匆的,面上也总是带有忧虑之色。
颜非心头疑惑,不过却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只能等着雕棠或是无上冥尊回来的时候亲自问他们了。
一个月之后的大婚很快就到了。
颜非坐在窗前的时候,看到窗口的玉兰花开了。
绿梧和白芍早就欢欢喜喜地把整个别院都装饰得红红火火的,廊檐下还挂了红灯笼。
看到两个丫头欢喜的笑容,颜非心头却是波澜不惊,她静静地看着窗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风长殷。
她还是很恨,不过她一定会从他的身上一一逃回来的。
被愚弄的仇恨!
换上嫁衣之后,很快无上冥尊便来接她了,他们要在宫殿举行仪式。
整个过程颜非都是混混沌沌的额,或者说是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什么东西都入不了耳,入不了目。
只有当无上冥尊将手伸过来,要牵她的手的时候,颜非才稍稍清醒了些。
她下意识就想要挡开那手,但是在意识到这是什么场合之后,颜非就抑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然后颜非很快就被一双略带温度的手给握住了。
颜非在一片混乱中走过了大婚的意识之后,就被带回了院子里。
颜非在房间中等无上冥尊回来的时候,想了很多要问无上冥尊的问题。
但是没想到她等到半夜的时候,绿梧忽然告诉她说,混沦大陆忽然出了事,无上冥尊要赶着处理了,所以这天晚上回不来了。
颜非没想到,随后的接连三天,无上冥尊都一直没有出现。
颜非在院子里已经耐心耗尽了,然后就直接去了宫殿,要守着无上冥尊回来。
但是没想到走到宫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颜非远远的就看到,大堂之中有人在说话,她一走进去,便看到那些鬼修站在大堂之中,纷纷低着头的模样。
而无上冥尊则是坐在高位上,似是在听人汇报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