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废物!还愣着干什么!全部都给本宗主上!今日要是取不下紫衣的人头的话,本宗就要了你们的人头!”
王鸥法器已断,功体再度受损,但是气急败坏的他急于将颜非就地正法,拿回点邪灯,找回自己作为一个世家大宗主的颜面,再度和颜非正面交战。
其余的修士在王鸥的命令之下,不敢怠慢,瞬间对颜非群起而攻之。
在众人眼中,他们虽然受了重伤未愈,但是在罗浮山那一战,颜非在众人的围攻之下,受的伤可不必他们要轻。
所以要是搏一搏的话,拿下紫衣应该是不会很困难的。
但是不想,当他们蜂拥而上的时候,颜非略一转身,手中的意绮刀划破黑暗,在夜幕中闪过一道亮眼的虹光。
然后所有人都被这道强劲的灵力震翻了出去,而冲在最前面的王鸥则是首当其冲,踉跄几步之后,竟是直接吐出一口腥血来。
颜非右手持刀,眸光泠冽,冷冷扫向王鸥等人。
已经杀红眼的王鸥早已失去了理智,按剑还要再上,但是却被赶过来的慕容资辕立即拉住了手臂。
“王宗主!且慢!”
王鸥感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不宜再战,见王鸥丝毫听不进去他的话,慕容资辕立即点了他的穴道,然后低喝一声:“走!”随后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其余人见领头人走了,一时间群龙无首,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却也不得不跟着撤退了。
“姐姐!王鸥怎么会知道我们回到南冕城了?”
颜非摇头,“不知道,先回去。”
回到落脚的酒楼,颜行歌和郎殊得知三日后便可以得到知霜草后,都喜不自胜,但是知道颜非和知言不妄楼做的交易之后,又不禁有些担心。
“先拿到知霜草在说,是不是真的要履行承诺,决定权在我。”
颜非说完之后,房间里安静了一刹,随即苍墨瞪大了眼睛看着颜非说:“本皇的奴隶,就是要有这样的霸气。”
颜非在酒楼待着,一边修炼一边等着去知言不妄楼和阁主交易的时间,其间也让云和苍墨去打听了一些王家的消息。
毕竟王鸥这次忽然对颜非出手,落败而归,之后肯定还会不甘心再度出手。
王鸥从罗浮山回到王家之后,因为断了一条手臂,所以性情变得极为阴晴不定,在家中大发脾气砸了不少东西不说,就连跟着他多年,忠心耿耿的属下,竟然也被他扫地出门了。
而慕容资辕,自从在罗浮山和王鸥连成一气之后,丹棠宴结束之后就跟着王家人一起回到了南冕城,然后就住在王府了。
云还打听到,王雅邦和王雅诗彻底闹崩了,而且事情还闹得不小。
听说在颜非上断崖制服青翼凰鸟那日早上,王雅诗竟然被发现和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修士发生了关系。
王雅诗的婢女在进入营帐叫人起床的时候,两人还赤条条地躺在床上。
王雅诗醒来之后几乎发了疯,当即就一剑刺死了那个修士。
当王雅邦闻讯赶来的时候,王雅诗二话没说就和王雅邦打了起来,并且一边打一边骂王雅邦不则手段,竟然为了不让她追求紫衣公子,不惜设计陷害自己的妹妹。
王雅邦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当众就被怒发冲冠的王雅诗给一剑刺中了腹部的灵田,瞬间毁了王雅邦的所有修为。
王雅邦现在都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不过即便是醒过来,伤养好了,王雅邦也再也不能修炼了,与废人无异。
而王雅诗在事发之后也在王家长老的决议下,被关进了祠堂。
消息传开了来,令人唏嘘不已。
颜非听了之后,沉默了才开口道:“王鸥既然留不得我,那也是时候收网了。”
云不禁道:“姐姐,你听了王雅邦兄妹为了紫衣公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一个现在躺在床上成了废人,一个被关进了祠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难道你都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颜非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我有逼迫他们这么做吗?”
云摇摇头,觉得颜非说得有道理。
日子过得很快,三日的时间转瞬就已经到了眼前。
颜非依约前往知言不妄楼赴约,只是这次云和苍墨都留在了酒楼当中,因为颜行歌要晋阶了。
若是将颜行歌带在玄戒当中,颜非单行晋阶的时候会被阁主察觉,到时候可能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不过若是只留颜行歌和狼殊在酒楼,颜非也是不放心的,于是就叫了苍墨和云留在酒楼守着颜行歌,燃途陪着颜非一同前去知言不妄楼。
知言不妄楼同往常一样,过了申时一刻,则不再对外开放,要进去的话是要收门槛费的。
因此颜非走到楼中的时候,极为清静。
这次依旧是知言不妄将颜非引上楼的,颜非看到纱幔之后的人后,直接秉持着以往惯有的作风,一针见血,要知霜草。
阁主倒也干脆,摆摆手就让那个玄衣人给颜非奉上了。
颜非接过知霜草,看到那翠绿的叶片上即便是覆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但是脉络却依旧清晰可见。
“知霜草你已经拿到了,还望到时候本阁主要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你不要推脱才好。”
颜非将知霜草收入袖口当中,银灰色的眸子中有浅浅的光芒一闪而过。
颜非抬头看向纱帐之后的人影,道:“答应之事,自然不会食言,只是不知道阁主是在何处得到这知霜草的?”
颜非见那人将装着蝴蝶的玻璃瓶瓶塞打开,然后朝里头倒了些什么东西。
甜蜜的气息在屋中渐渐蔓延开来,是蜜糖。
颜非只闻得阁主轻笑一声,“既然你都说过了,知言不妄楼做的是提供情报的买卖,那你现在这个问题,是要再跟我楼进行交易吗?”
颜非淡淡道:“交易是有事情要交易,不过阁主这样爽快,到是让现在白白拿了知霜草的我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