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念师。
为了消除库洛洛心脏中的念能力, 只能想办法寻找这样一个职业。
念能力者在这个世界中便已经是万中无一,这种十分特殊的念能力在众多稀奇古怪的的念力中更是凤毛麟角。
但是呢——
秋岛清默默地瞥了眼太宰。
这里好像就有一个呢。
只要库洛洛愿意在胸口处开个洞。
没办法,太宰只有通过触碰才可以消除念能力, 也就是说,他要将手伸进库洛洛的胸膛中……去触碰那颗血淋淋的、正在跳动的心脏。
想想就有些毛骨悚然,触碰别人内脏什么的。
话虽如此, 秋岛清并不打算告诉库洛洛这个事实。
用她的话来说:看一个人从强大无比堕落到一无所有难道不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不, 这更像是太宰治会说出来的话。
总之, 她要多让库洛洛体验一下这种‘柔弱’的感觉, 也算是报了前两天的一毒之仇。
至于他的仇家?那不是自己该担心的事情。
……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把手伸进那个人的体内!”
“他的心一看就是黑色的吧触碰到的话一定会被污染的吧。”
不, 谁比谁黑还不一定呢。
“不要啊清酱!你忍心吗!”
当然, 忍心。反正伸手的又不是我。
秋岛清十分委屈地坐在沙发上, 至于为什么用‘委屈’这个词, 因为此时的太宰正挂在秋岛清的腰上哀嚎, 大半个沙发都被这位一米八的青年所占据,只给可怜的清清留下堪堪可以坐下的一小部分,跟涂了胶水似的, 撕都撕不下来。
怎么说呢, 幸好这沙发比较大。
“没事的, 乖。”少女试图安慰。
“我不。”
秋岛清喝了口水, 摸摸太宰的小脑袋,嘴里却说着十分残酷的话语。
“这事你没得选。”
听罢,太宰十分入戏的抽泣了一声。
“那清酱可以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貌似是退而求次,但说不定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经过了多次教训的秋岛清没有忽视这一点, 于是试图站起来的少女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他。
“一句话而已, 说完就起来, 好不好。”
然而这位青年又继续胡搅蛮缠,一点不怂,颇有不达目的不放手的架势。此时怕疼的那股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死死地抱住不放。
胸口浮起又落下,那是秋岛清为了压下想要一巴掌将这只小兔宰子扇飞欲望所作出的努力。
小兔宰子,你已经长大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人有三急。
但她能怎么办呢,自己带出来的宰子,只能宠着咯。
“无论我做了什么事情,你都会原谅我吗。”
闷闷的声音从那颗棕色脑袋的下方传来,少女可以隐约感觉到太宰发生时声带所产生的震动,面对这个问题,秋岛清显然是有些疑惑。
但在疑惑的同时,她也注意到了太宰的不对。
——原本虚环在腰上的手臂在此刻圈的死紧,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外衣,仿佛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道菜似的。不用看,秋岛清也知道这上衣绝对已经变得皱皱巴巴。
这时候应该怎么办呢,顺着毛摸呗。
此时的太宰就像一个毫无安全感的小孩子,只要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就好,让他不要多想。
想到这里的秋岛清不禁笑了一下。
总觉得自己在养一只猫,还是被捡回来的那种。
于是秋岛清顺势rua了几把近在咫尺的小卷毛,漫不经心地开口:
“怎么,难道你想搞死我?”
良久,才得到若有若无的回应,声音很小,但少女依旧捕捉到了。
“才不是。”
“那你想干什么?设计让武装侦探社全灭,摧毁横滨,还是让天上的月亮掉下来毁灭世界?”
似乎是被少女的言论所惊讶,太宰稍稍抬起了头,引入眼帘的确实她那双略带调笑的双眸。
“回答呢。”
“……也不是,我才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太宰又将头埋回去了。
“那你有什么好慌的。”
“安心啦,无论你捅了什么篓子我都会去救你的,就像你无数次跳进那条河水一样。”
秋岛清以为太宰又在外面搞了什么事情惹上了仇家,然而这些事在她眼里都不是事。
他没说话,只是又将自己的头向少女怀中的方向蹭了蹭,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太宰还在等着那个回答。
“好啦好啦,原谅你好不好啦。”
拜托,放她走吧。
人有三急!
刚刚低迷的情绪一扫而空,充满活力的外套又披回身上,太宰十分麻利的爬起来,秋岛清都怀疑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你都这么说了哦,可不能反悔!”
……
“说谎的孩子,可是要吞千根针的。”
……
有什么阴翳而隐秘的东西顺着脚踝爬上去了,犹如一条可怖的毒蛇一般婉转游弋,朝她吐着猩红的信子,可这位心大的少女并没有发现。
……
“我有一个想要了很久很久的东西,真的太久了,可是我一直无法得到它。”
青年的嗓音与平常一样,却在此刻显露出说不清的隐秘和晦暗。或许是因为手机中那些有趣的内容吸引了少女的注意力,又或许是因为她对这位名叫太宰治的青年过于信任。
此刻的秋岛清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有多久了?”她依旧漫不经心的回答,似乎对此事并不太上心的样子。
“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
“但它似乎并不是很想要到我这来,就算我等了多久都好像一点用都没有的样子。就算用最符合人类三观的方法去争取也没有用,真是难搞。”
“哦豁,你这家伙也有‘求不得’的东西吗。”明白这并不是玩笑话,秋岛清将手机放下,慢悠悠地将视线投向太宰。
此时的太宰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不过秋岛清对此也是见怪不怪,毕竟这家伙的脸就像六月的天一样阴晴不定,是面无表情还是嬉皮笑脸全靠人家心情,虽然在外大多数都是披着后者的外套。
说是变化无常也不太对,因为他的里面从头到尾都一直是同一件东西,从来都没有变过。
“嗯……有着这种情感的你才真正的像个人类嘛。”
“诶——难道我在清酱眼里一直不是个人吗!”他用着稀奇古怪的语气抱怨着,一边缓缓向少女的方向靠近。因为是在室内,那件沙色风衣便安顿在客厅的衣架内了,此刻的他将双手插进裤兜,自从进了这房间就没有拿出来过。
“真是伤心。”
“这位先生,希望您可以对自己的智商有所觉悟。”她看着太宰指了指自己,又开口说:“像我这样的才是正常人类的标准智商范围好吗,做不到可以看透‘别人心里想的数字’那种。”
“希望您能有点自知之明。”
“这么说的话,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夸我吗。”
太宰已经走到秋岛清的面前。
黄昏时刻,黑暗与光明的交界点。
这座宾馆可以说得上是友克鑫最为豪华的住处之一,上百层的建筑拔地而起,比周遭的商业楼高了两倍不止,客厅、卧室、游泳池什么的也都配备齐全,与天空经济场的楼主房相差不多。
但价格贵的惊人。
可这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两人完全没有省钱的必要,反正停留不了多久,戒尼这种东西不花白不花。
巨大的落地窗能让里面的人将这太阳的落幕时刻尽收眼底,随着巨大黄色球体的下陷,屋内的光线也逐渐变得暗淡了下来。
阴翳而晦暗的触/手随着光线的消逝显露原型,它并没有实体,只是一种模模糊糊的情感罢了。有什么黑色的东西从青年的身上渗出来,看不清,逐渐与昏暗的房间融为一体。
太宰的眼中仿佛闪烁着什么东西。
此时的秋岛清莫名打了个寒颤,但她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是愣愣的望着窗外的夕阳出神,当然,还不忘回答太宰的话:
“你可以这么理解,聪明到完全不像人的小天才。”
她说。
“好吧,拿我原谅你啦。”
明快的嗓音与平常别无二致,没有一丝异常。
也正是因为如此,秋岛清没有回头。
“可是我真的想的太久太久啦,每天都再想,每天都在想,怎么办?”
“忘掉它。”
忘掉就不会再想了。
“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青年耸了下肩膀,对这句淡漠到无情的话表示‘意料之中’。
可他并没有听取意见的意思。
“才不要,如果忘记了的话,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啊。”
“清酱可以帮帮我吗?”
最后一句话轻的快要飘到空中去了,秋岛清并没有听清。
她回头询问。
“清酱可以帮帮我吗?”
他又说了一遍。
少女眨了眨眼,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然后她答应了。
“好啊。”
随即而来的是突如其来的拥抱。
不好。
少女的脑中突然出现这两个字,没有缘由,只是一种直觉罢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
还有手臂处的刺痛。
……
有什么东西被推进身体,是冰凉的液体,是药物。
这个世界的药物发展简直出乎秋岛清的意料,就像库洛洛当时所用的‘只需零点一克就可以将一条鲸鱼动弹不得’的麻痹药,不光是如此,这种发散迅速的‘特效药’在底下世界可谓遍地都是。
但秋岛清并没有抗毒能力。
小心你一直信任的枕边人。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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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恩人
大概就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咋说呢
就是……
本来我都不想要这条命了但是你的出现让我又想把这条命捡回来了
的意思
也可以说是救命恩人?!
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