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秦时喻感觉自己的心突突突地马上就要跳出来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打破了寂静。
秦时喻感觉到那脚步声突然停了,没过多久,那脚步声好像...
朝她靠近了。
她脑子里的什么自救手册啊女子防身一百条tips啊全都乱了套,情急之下,她随手抓起一个东西,死死地挡在自己面前,开启了备战状态。
那脚步声最终落在了她面前,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举着手里的那个东西,朝那人砸去...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还没能赚大钱孝敬父母,还没看着林语池生孩子认自己当干妈,还没看到sk倒闭,甚至是...
她还没正儿八经地谈过一次恋爱呢...
...
电光火石间,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道力给锢住。
秦时喻连临别感言都在心里面打好草稿了,以为这条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直到头顶落下一道熟悉的声音,才把她给拉了回来。
“秦时喻,你拿个hello kitty的拖鞋干什么?”
卧槽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池砚的呢?
秦时喻猛地睁开眼,看见池砚站在她面前,穿着一套深色的居家服,像是刚洗过澡,额前刘海微微洇湿,皮肤有些白,眸子里盛着倦意,整个人看上去没白天那么锋利了,竟然还有些乖痞。
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松开,秦时喻的手跟着滑下去,一个不注意,拖鞋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原来情急之下,她把这拖鞋拿来当防身武器了。
这得亏面前的人是池砚,这要是真是个五大三粗的坏人,可能拖鞋还没砸人身上,对方就先笑死了。
秦时喻尴尬地笑笑,
“我这不是听到楼上有声音,怪害怕的吗,就...”
“再说了,你怎么出来连灯都不开一个...”
害得人家差点以为小命不保。
“我以为家里进了老鼠,出来看看。”
池砚瞥她一眼,淡悠悠地说了句。
...?
池砚说她是老鼠??
气死了气死了。
等她抬头之时,池砚向楼上走去了。
秦时喻三两步追上去,跟在他后面问,
“你今天怎么在这儿啊?”
池砚没有回头,自顾自地走着。
他腿很长,走得很快,秦时喻在后面追得很费力。
走到一房间门口,他突然停了下来,拉开门,转过身来看着秦时喻。
两人这时候的距离很近,秦时喻甚至能感觉到他凛冽低沉的气息将她层层包裹住。
他侧过身子,斜倚在门边,站姿散漫,侧脸轮廓利落。
他朝着房间抬了抬下巴,示意秦时喻去看。
秦时喻疑惑地探出头。
这间房原本是空的,也是最大的那一间,现在整齐地摆放着许多男士用品,地上还摊着一个行李箱,里面放着一些还没有拿出来的衣物。
原来刚刚他是在收拾东西。
等等...?
“你...要搬过来住?”
池砚骤然抬眸,眼尾勾着,嗓音里也蕴着几分玩味,
“不然呢?”
“我搬着玩儿?”
“不是啊,你不平时都住在你自己的房子里吗,那几百平的大平层住着不舒服吗...”
“那房子要重新装修。”
“那你也不止那一套房子啊...”
秦时喻低声喃喃道。
不料还是被池砚给听到了。
“秦时喻,你是不是忘了这是谁家?”
一句话把秦时喻堵得无力反驳。
你家!你家!
别墅是你的大平层都是你的行了吧!
我走行了吧!
秦时喻有了这个想法后的十几秒,她想起自己的房子已经卖了,租的那个房子也快到期了。
她还真没处可去。
她只能赔着笑脸说,
“你今天工作一天累了吧,先休息吧,明天让阿姨帮你收拾...”
中说着秦时喻就转身,像个落跑小笨鹅一样向自己房间逃去。
“秦时喻。”
秦时喻听到这一声,下意识地顿下步子。
她还没有转过头,他的声音就从她耳后拂过来。
“下次不要在外面喝到这么晚。”
秦时喻愣了一下。
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二世祖也会关心人了?是不是觉得她在外面喝酒喝到这么晚还一个人回家怪危险的?
还算有点良心。
秦时喻正想解释因为自己吃了药就没喝只是陪林语池喝了,身上沾了些酒味儿。
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后面传来冷冷的一声。
“要不干脆就别回来了。”
...艹了。
她想收回刚刚自己夸他的那句话。
*
第二天早上,秦时喻洗漱完走出房间,路过池砚的房间时,看到他房间门大开着,里面也没他的人影。
周六还起这么早?去公司吗?
秦时喻也没多想。
反正他去哪都不管自己的事。
...
她迷迷糊糊地走到一楼,鼻尖捕捉到一缕袅袅粥香。
她以为是自己饿的出现了幻觉。
下一秒,她怀疑自己的眼睛也出了问题。
她瞥见厨房里有一抹熟悉的背影,那身形轮廓,分明就是池砚。
不是吧池砚又开始炸厨房了???
她慌忙地跑进厨房,想看看能不能扭转局面保住这套房子保住他俩的小命。
刚踏进厨房之时,池砚已经开始盛粥了。
他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又转过头去,声线带着点刚起床后的慵懒磁沉。
“要吃就过来端。”
秦时喻呆愣几秒,冒出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能吃吗?”
等她说完的时候,池砚端着他自己的那碗粥,擦着她的身子走出去了。
好像还有点不悦,冷冷地扔下一句,
“那你就别吃。”
小气鬼。
秦时喻心想。
她不就是提出了个合理质疑吗。
她走到那碗粥面前。
池砚煮的好像是青菜瘦肉粥,晶莹剔透的粥底上飘着些许碧绿的青菜叶子,至少看上去还挺像样的。
秦时喻知道自己是个没骨气的人,这会儿也没计较池砚刚刚说的那句话,端着粥就走了出去。
这时池砚坐在餐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勺子,慢条斯理地品尝着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