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覃幼君更加惊讶了,三皇子到底说了什么啊。
  陆从月小声道,“我问他能不能做到只我一人。”
  “他怎么说?”
  陆从月抬起眼,眼中带着丝丝的笑意,“他说他只要我一人。”
  覃幼君汗颜,“可在他府中他已经有三个庶子了。”
  陆从月咬唇,“我知道的,但以前是以前,我不想追究,我只想看以后。”
  看她这样覃幼君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三皇子的确没成婚,但府中也有妾室通房,儿子生了三个,庶女也生了一个。既然他能做出承诺,那只能看日后了。
  唉,好烦,这古代的男人真是狗,没事儿弄那么多女人干嘛。
  回到府中覃幼君自然说了三皇子去马球场之事,玉阳长公主并不惊讶,只道,“赐婚的圣旨已下,想必是要安抚武安侯的心了。这事你也别掺合,今年不是个太平的年啊。”
  覃幼君眨眨眼,她娘不让她掺合那她不掺合便是,如今都九月初一了,再有八天就要娶夫君了,想想都带劲!
  然而夜里刚吃了晚饭,外头便有婆子来报,说是陈丽云小产了!
  覃幼君一口茶没喝下去直接给喷了,“怎么好好的就小产了”
  她率先想到的就是太子府中女人太多,女人间争宠然后陈丽云被人知道了她怀有身孕的事然后被其他女人给咔嚓弄没了。
  玉阳长公主皱了皱眉,“你回房去,听这些污秽做什么。”
  “不要,我要听。”覃幼君坐着不动,“我要学习,见识一下社会的黑暗。”
  玉阳长公主毫不留情的打断她,“你是招赘,就在咱们府中,而且你的两个嫂嫂都曾经是你的爱慕者能会害你?赶紧滚滚滚。”
  玉阳长公主毫不留情的将人撵走,覃幼君这才磨磨唧唧的出去了。
  不过她娘虽然没让她在那听,但最后她还是从谢氏那里听来了消息。
  谢氏是谁,那可是谢嫣然的姐姐,当初没嫁人时也曾是覃幼君的姐妹团之一,哪怕不好意思,可覃幼君问了她还是告诉她了。
  “说是昨日太子不知为何发了疯,从外头带了气回去,直接去了她的院子,然后在明知她有身孕的时候跟她同房了,非但如此,早上的时候太子又去了一次。”谢嫣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可覃幼君却非常想听,眼巴巴的看着她,“那然后呢?”
  谢氏为难道,“后面有些不适合你一大姑娘听啊。”
  覃幼君眼都不眨,“过几天就不是了。”
  谢氏一噎觉得也对,便直接道,“听说太子火气大的很,两人在床上弄的时候挺激烈,事后丽云妹妹身上就不好了,肚子疼的厉害,傍晚的时候就小产了。”
  覃幼君嘴巴直接能塞下鸡蛋。
  白瞎她幻想了那么多女人争宠的场面,到头来居然是做爹的造孽为了一己私欲害死自己的孩子。
  活该?
  似乎是这样的。
  谢氏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也是没缘分,太子好不容易得了一孩子居然成了这样……”
  这事儿瞒不住,京城中人也能猜到定是在入府前陈丽云便有了身孕这才将人送入太子府。
  京城多少双眼睛盯着太子东宫呢,太子府中女人从来不断,可愣是没个有孕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身孕的还小产了。
  若是这孩子安安稳稳的生下来,说太子不能生孩子的流言也就破了,偏偏陈丽云怀孕两个多月就掉了,这小产的缘由还语焉不详,由不得旁人不多想。
  太子是不是真的不行,所以让女子有孕难,坐胎更难?
  一时间那些往东宫送女儿的人家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甚至暗地里埋怨起云国公府来。
  陈丽云哪怕不是玉阳长公主的孩子,但好歹担着云国公府庶出小姐的名头,出了这种事作为娘家也不可能没有表示。
  于是第二日一早玉阳长公主便让身边的嬷嬷带着补品亲自去了一趟东宫。
  回来时那嬷嬷脸上也不好看,显然陈丽云说了什么话。
  不过这事儿也不可能追究下去,人已经进了东宫那便是太子的人,谁敢追究他不成?
  当然,出了这事最懊恼的便是太子和曹皇后了,盼孩子盼了那么久,还因为这孩子得罪了宜春侯赐了婚约,如今倒好鸡飞蛋打一场空了。
  也因着这事曹皇后和太子大吵一架,母子俩不欢而散。
  都说敌人倒霉自己高兴,覃幼君就是如此得闻太子倒霉可是高兴的多吃了两碗饭。
  在太子失去孩子这高兴的日子里,覃幼君诗兴大发,为自己的未婚夫男人写了一首情诗:
  “树上的花不及你半分容颜,盘中的烤鸡不如你半分的香甜,洗干净吧少年,你的娘子在向你召唤。”
  情书写完,覃幼君觉得这次自己文采已经达到巅峰时刻,比以前几次写的都要动人。
  殊不知殷序看到情书时脑子嗡的一声差点炸了。
  看看写的什么,洗干净吧少年?
  殷序简直不敢想象一个堂堂古代郡主竟能写出这般露骨的情诗出来。
  不过殷序很快又高兴起来,这说明什么,说明覃幼君真的稀罕他,真的想快点娶到他啊。
  殷序看的心潮澎湃激动不已,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做了一场美梦。
  梦中是他和覃幼君的新房,两人躺在床上没有穿衣服这样那样,翻来覆去一直到天亮。
  醒来时殷序便觉得不对,伸手一摸果然裤子湿了,有些丢人。
  赶紧起来换下裤子,趁着这会儿旁人没醒自己去了后院哼哧哼哧提了一桶水上来将裤子洗了。
  负责洗衣服的婆子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就瞧见殷序已经把裤子晾上了,顿时吓了一大跳,殷序竖起中指制止她,“就当没看见,你洗的!”
  那婆子呆呆的点头,等人走了才从盆中闻到若有若无的味道。
  啧,他们公子长大了啊。
  随着初九的临近,云国公府的热闹景象越发浓厚,覃幼君为着自己的婚事干劲儿十足,里里外外收拾的妥妥当当。红色的彩绸挂起来,大红灯笼也挂上,瞧着覃幼君忙碌的模样,刚与夫君分别的的苗氏和谢氏空落落的心也终于暖了起来。
  丈夫虽然不在家但还有亲人在,覃家人和和气气,一家子开开心心,有什么不满足的。
  覃幼君盯着这边没问题了,又去查看初九那日要穿的喜服,因为是招赘,覃幼君便决定骑马去迎亲,她的婚礼不说举国欢腾,怎么也得热热闹闹让殷序有面子。
  然而就有人见不得殷序安稳的到覃家去,初七这日林月娘终于重整旗鼓准备开战了。
  如今剩下两日就是婚期她也不敢搞大动作,只带了两个貌美的丫头到了殷序的院子里道,“眼瞧着你要嫁入覃府了,可想着你长这么大也没个通房不知晓人事,我便与你父亲商议一下,将玲珑和玉坠两人送到你这来,好教导你人事,等后日再一并当做陪嫁带到覃家去伺候二公子和郡主。”
  殷序似笑非笑的瞧着她没说话,林月娘抬着下巴努力让自己更温柔无害一些,“我知道之前的事闹的不好,所以这二人也算赔罪了。这是我和你父亲对你最后一点心意了,你一定不会拒绝吧?”
  殷序看着她,看的林月娘毛骨悚然,就在林月娘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殷序开了口,“当然。”
  林月娘松了口气,柔柔弱弱道,“你和烈儿好歹也是亲兄弟,日后我和侯爷不在了,你们还是要兄弟齐心才是。”
  “是吗?”殷序笑着,对元宝道,“为了以示我对兄弟的情谊,这两位美人就送给弟弟做礼物了。”
  元宝应了一声直接对那俩女子道,“走吧?”
  玲珑和玉坠来时便得了林月娘的命令,也知道云国公府日子比宜春侯府好过,当下便跪下哀求,“求公子饶命,我们被带回去肯定会没命的。”
  殷序挑眉,林月娘掩唇道,“瞧这话说的,你将做父母的一点心意送给烈儿,不知道的还当烈儿抢兄长的人呢。”
  两位女子拼命磕头,只祈求留下。
  殷序笑意不达眼底,“人送给我,那便是我的人,我的人如何处置还得问一个没被承认的外室?”
  林月娘脸色陡然变黑。
  殷序继续笑道,“唉,这事儿闹的,既然不愿去我三弟那里,那就只有卖去青楼了。”
  “二公子!”
  “求二公子饶命。”
  林月娘尖声道,“你这是将宜春侯最后的颜面也踩在地上吗?”
  殷序并不否认,“对啊,你们送来□□,我不用多可惜。”
  殷序看着两人,语气冰冷,“要么去青楼要么去殷烈那里,自己选。”
  玲珑和玉坠身子一抖,齐齐磕了头跟着元宝出去了。
  林月娘看着两人心头都在滴血,这可是她好容易寻摸来的女子,竟然就被这样打发了,“你真是无可救药。”
  “说的你有药是的。”殷序撇撇嘴,“老想着害人早晚有一日被人害,您放心,您死的时候我肯定过来给你烧刀纸。”
  林月娘气的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殷序啧了一声对俩婆子道,“还不赶紧拖出去?晦气。”
  回到房中殷序便写信给覃幼君,写了一封凄凄惨惨戚戚又表明心意的情书。
  总之大意就是后娘塞人他没要,严格守住了他的贞洁!
  要么说覃幼君和殷序是天作之合,在肉麻上面从来都是别致的很。
  而等林月娘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醒来第一件事就问,“玲珑和玉坠呢?”
  身边婆子道,“人被元宝送进三公子院子里了。”
  林月娘脸色一变,连忙穿鞋往外跑,希望她的儿子没有□□熏心到那种地步直接将人睡了,否则……
  踉踉跄跄中林月娘跑到了殷烈的院子,院子里没人,屋里却传来调笑声,林月娘身子一软,喊了声,“烈儿……不可享用这俩女子……”
  早在下午的时候殷烈得知这两个女子竟是母亲送给殷序的还不高兴了许久,谁知没多久人给送他这里来了说是殷序不要。
  在殷烈看来殷序就是个傻的,这样的美人儿在府中可是没有见过,当下就将人撵了出去与这两女快活一通,如今到了晚上已经是喝酒吃肉后第二波了,没想到竟被自己亲娘喊了停。
  殷烈很不高兴,从玲珑身上下来披上衣服出去,“娘,大晚上的您这是做什么,爹不理你你自己休息就是了。”
  他的身上脂粉味道很浓,林月娘颤抖道,“你和玲珑玉坠……”
  殷烈不耐烦道,“是,睡了。”
  “糊涂!”林月娘有苦说不出,心口都要抽抽过去了,她颤抖着手道,“来人,将两个小贱人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和殷烈的求情声在殷府后院传播开来,殷序在院子里吃着桂花糕,对侧耳去听的贺谦道,“听这些做什么,没的脏了耳朵。”
  下午林月娘来的时候他在屋里瞧了一眼,那俩女子的确不错,“你为何没将人留下?”
  殷序瞥了他一眼,不赞同道,“我可是要为我家幼君妹妹守身如玉,如何能碰其他女人。”
  “守身如玉?”贺谦大为惊讶,“你、你不会还是个处吧?”
  殷序顿时红了脸,但还是梗直了脖子道,“是又怎么样,你羡慕啊。我就是要为幼君妹妹守身如玉,除了她谁都不能碰到我纯洁的身子。”
  贺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