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福利院
孩子们看到尹慕深来了,一拥而上,把两个人团团围住。
“尹爸爸,这个姐姐是谁啊?”
尹慕深的笑脸瞬间垮了,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她不是姐姐。”
“啊,她是念念妈妈。”
有一个大点的小女孩反应得很快,连忙救场。
尹慕深笑容又重新绽放,“没白对你们好,你们念念妈妈给你们带了许多礼物,我们进去等。”
尹慕深拉着一念,被孩子们簇拥着,往福利院里走去。
一念被小孩们围绕着,其中一个小男孩把桌子上的画纸拿出来给她看。
“念念妈妈,这是我画的你,你看好看吗?”
一念接过画纸,上面是一个小人的轮廓,彩色水笔粗犷地勾勒出线条,歪歪扭扭的,尤其是夸张的大眼睛,占据了三分一的面庞。
“我听尹爸爸说的,念念妈妈有双葡萄大的眼睛,一眨一眨有潋滟波光,是世上最好看的姑娘。”
一念看了好久画纸,眼眶湿润,“念念妈妈很喜欢,我们一起用画框装起来。”
几个小孩也纷纷把自己的画的画拿给一念看。
“念念妈妈,我也画了。”
“还有我,念念妈妈看看我的。”
一念一个接一个地看完他们的画,心里感动极了。
这些孩子,像妞妞一样,身体上有不同的缺陷,可是他们却都积极乐观地面对着。
从超市来的货车也把礼物送到了,福利院的护工们把大熊和玩具搬进来。
一念把礼物发送给孩子们,大家开心地拿着玩具进了房间。
四处张望才发现尹慕深不见了踪影。她在走廊挨个房间寻找着。
在一个房间里,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坐在小凳子上,低着头,沉闷地一言不发。
尹慕深蹲在他身边,低头和他说话。
这个男人,在对待孩子时,总是那么温柔,他其实是很喜欢孩子的,当初失去他们的孩子时,他一定也像她一样,也很痛苦,也经历了撕心裂肺。
尹慕深和小男孩说了几句话以后,小男孩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露出两个小虎牙开心地笑着。
尹慕深把小男孩抱起来,“念念妈妈来看你了。”
一念把小男孩接过来,抱到自己怀里,他温顺地黏着她,把头埋在她的肩膀,小声叫着,“妈妈。”
一念抱着他,像对小曜那样,用手抚摸着他,回应他的撒娇,“妈妈给你买礼物了,我们回房间睡午觉好不好。”
小男孩很听话,跟着一念进了房间抱着大熊乖乖睡午觉。
福利院的午睡时间到了,一片静悄悄。
一念和小尹慕深趁孩子们睡觉时,离开福利院出发去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一个打扮时尚漂亮的女人坐在病房门口,手上拿着一个盒子。
漂亮女人看到远处走来的一念,站起身来,踩着高跟鞋,步步靠近她。
女人的眼神有嚣张跋扈的骄傲,穿着打扮像个名门千金。
“你是李一念?”
“你是谁?”
一旁的尹慕深搂紧一念,问出了一念想问的问题。
女人打量着尹慕深,语气变得温和,“尹慕深?我没猜错的话,你就经常出现在新闻里的临江市首富尹慕深。”
“别绕圈子了,你要做什么?”
“我是乐芮,乐文柏的女儿。”
尹慕深显然对这个名字不熟,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在一次饭局上见过,是个商人。
尹慕深问怀里的一念,“你认识她?”
一念看着神气十足的乐芮,微抬下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听说傅卓年带了个女朋友回来,想来看看本尊。”
一念明白了她来找自己的目的,盈盈一笑,
“哦,你的消息更新的不及时,我已经不是他的女朋友了。”
“呵,你是看见我才这么说的吧?”
一念听她语气不善,反应过来就是来找茬的,她是把她当做情敌了吧,也难怪,傅家在平城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少了追求者。
“乐芮小姐,话我已经说明白了,你不相信我,可以去找傅卓年。”
尹慕深早已不耐烦,要带一念进去,“别堵在这里,让路。”
乐芮见状。音量拔高,“李一念,我还有笔账没和你算呢。”
乐芮一脸骄纵,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一念松开尹慕深的手,“慕深,你先进去吧。我和她说。”
乐芮一是来找她麻烦的,让尹慕深在这里,传出去,别人还要说以多欺少,她倒要看看,乐芮到底来找她算什么账。
尹慕深明白了她的意思,先进了病房。
“我们下楼说。”
乐芮抱着盒子,姿态摇曳,高跟鞋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念看着前面的乐芮,打心底里厌烦她,她要是等下给她找不痛快,她一定会毫不客气地还手的。
医院的长廊下,乐芮把盒子打开,里面装得全是信件,“李一念,当初我和傅卓年的婚约,是你破坏的吧。你是长得漂亮,但也不能当狐狸精啊。”
一念听她说完,嘴角讥讽地笑着,“我和傅卓年认识了差不多两年多,从来没听他说过婚约的事情,他如果心里有你这个未婚妻,怎么不承认公开呢。”
“那是因为你破坏的,你就是个小三,要不然他怎么会毁了婚约就去临江找你去了?”
乐芮一口一个小三狐狸精,让一念听得气不打一处来。
“哈,听起来好惨,被未婚夫抛弃了,未婚夫还躲得远远的。”
乐芮被提到伤心事,恼凶成怒,把盒子里的信封甩到地上,“就是你给他写的这些信,把他勾过去的。”
一念捡起其中一封信,信里的文字洋溢着对傅卓年的喜欢和思念的感情。
一念看了个大概,把信扔在地上,“你找错人了,这信,不是我写的。傅卓年也是到了临江以后,才认识我的。”
乐芮拧起眉毛,“不是你?”
“确实不是我,我说了,你问傅卓年去,我们是谈过很短的恋爱,但是刚刚分手,他也在平城,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来冤枉我?”
乐芮的嚣张气焰减了几分,吹了吹额前的头发,语气无奈,“我也想问个清楚,可他都不理我了,一直躲着我,也只好找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