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那个朴总的脸通红,吐了一口气:“哦哦!原来是这样,那年轻人我想问你一下,阿丽是谁啊?”
糟了!小语言给我套进去了!我暗道一声不好!
砰!
几乎是下意识的闪身,我感到左肩膀剧震,一杆血雾已经喷了出来。
随着朴总的枪响,另外四柄枪同时向我射击。
一时间,屋子内砰砰声不断,早在中枪的同时,我顾不得其他,一脚踹开套间里面的门,顺着冲势闪了进去。
早已融入灵魂和血脉的祈天舞,自然而然的施展出来。
修行者也是人,也是血肉所铸的身体,我不知道到了赵哥、老爷子那种境界怕不怕火器,但我知道此刻的我是绝对扛不住火器的。
甚至在风阵符引爆之前,我都没有勇气冲上前去。
“朴总,我们走!”
是许春生的声音,我心中一急,随手抓住一旁桌子上面的水壶,向门外掷出的同时,我引爆了风阵符,身形一闪便冲了出去。
与死神跳舞的感觉并不好,四个保镖应该是经过专业的训练,水壶并没有给他们造成过多的干扰。
他们顺着我高速移动的身影,不停的开枪,即便更换弹夹时,也保证有两个人在同时向我射击。
也许是怕我有同伙在下面埋伏,那个朴总与许春生并没有走电梯,而是从屋子的另一侧出去,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我不禁心急。
于此同时,我也终于扎进了四人的身边,近距离使用火器有可能会误伤同伴,当我一进入人群中时,四人中有三人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最后一人更是夸张,居然抽出了一柄长剑,我真想问问这哥们从哪抽出来的?
第二个阵符我依旧凝聚的是风阵符,刚刚在许春生办公室的拼斗,让我发现利用风阵符的气势牵引,来配合埋汰三脚简直就是绝配。
此刻,四周气流一推一回的荡漾过程中,几人身形不稳,我看准时机。
冲上去,踏!踹!蹬!就是三脚。
第一人的脚被踏扁,第二人的脚踝被我踹碎,第三人右腿的小腿迎面骨被我蹬折。
于此同时,背后风声袭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气感之境的修为让他的长剑刺破我的气场,刺入了我的后心。
虽然经脉之锁让我全身的真气被锁住无法调动,但筋脉之锁本身也是一种真气,危机时刻,居然是筋脉之锁护住了我的后心。
来人看到剑刺进了后心,我居然没事,不由得一惊。
而这时,我身子顺势向前,同时右腿向后,一记后踹,那人嗷的一声嚎叫!
脚跟传来一团柔软的感觉,应该是击中了那人的肚子,而我也顺着冲势爬在了地上。
迅速的起身朝着那人奔去,一看之下我不由一愣,手持长剑的那人此刻身体像是一只大虾蜷缩在房间的地毯上,满头冷汗,左右打滚。
看到他的样子,我不禁的夹紧了裆部...
真疼...
拿起地上的长剑,没有丝毫犹豫,一剑一个,将刚刚的三人解决掉。
走到还在翻滚的那人身边,他脸色苍白:“大...大哥,别杀我。”
“好!那你告诉我个事儿,你刚刚是怎么将剑抽出来的?”
“嗯?”我的问题将他问的一愣,甚至那一刹那间,居然松开了捂住裆部的手,在那认认真真的思考我的问题。
不过随即当他看到我举起剑的手,脑子终于反应过来,不禁神色大变,大喊道:“凳子!!!凳子后面抽出来的。”
“哦!”随后我立掌击在他的脖颈,他哼都没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气感之境的保镖,一九四九应该会很感兴趣。
运气将左肩的枪伤稳住后,扒下来一个身材与我差不多的保镖衣服套在身上,整理一下妆容,尽量让外表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做完这一切,我按开电梯的门。
从许春生和那个朴总离去到我这边战斗结束已经过了五分钟,这么大一座五星级酒店,想要找到那两个人,我自问做不到。
走过大堂的时候,那个经理还冲我打了个招呼,我面带微笑:
“经理,我能提个建议么?”
“先生您说!”大堂经理轻轻的探了下身子。
“十九楼电梯打开门就是餐桌,这种布局是哪个脑残设计的?”
“嗯?”听到我的话,那个美女大堂经理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要干什么!
“所谓开门见桌,财破命薄!你们这么大的酒店,一点风水都不讲究么?挡个屏风或是设置一个过道来一个双层过堂之类的不行吗?
那十九楼的冤魂可不少啊!”
留下一脸蒙圈的大堂经理,我面带微笑,转身径自走了出去。
刚出大门,我便看到赵柒匆匆走过来,看到我一愣,随即一皱眉:“千儿爷受伤了?”
回到车上,我赶紧给周全打了个电话,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
挂了电话,我们三人在这里等待,一九四九的人来之前,我们不能走,尽量要将那二人锁在楼内。
官家的效率可不是吹的,也就十分钟,我看到两辆车开进了跃海大酒店的院子,车上下来十几个身着中山装的青年,为首的一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身边的赵柒,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身子一阵。
“柒爷认识?”
摇了摇头,赵柒没有知声。
看到他们到来,我们便驱车返回宾馆,直到进屋以后,小脏辫儿才发现我受了伤,惊呼一声,随后便抽出了她随身的短剑。
原地运转了一道烈焰阵符,将阵符在短剑上引爆,随后一剑迅速的划开我肩膀的伤口,用剑尖挑出了弹头,然后运转体内的药珠疗伤、包扎伤口。
然后再次治疗我后心的创口,这一系列的动作,明显是一个老手,看的赵柒都惊讶不已。
“小脏辫儿,你这手法这么熟练?真是全然不顾我疼的死去活来啊?”我抽抽着脸说道。
小丫头白了我一眼:“千儿哥哥,这点小伤与特殊培训那会比,算个啥!
还有,你别总当人家是个孩子,我从十五岁开始便参与宗门与逃北联盟会的斗争好哇!”
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的我,此刻听到小脏辫儿提到我刚进萨满一脉时的地狱式碎骨训练...,霎时间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不止一次听你提起逃北联盟会,他们是干什么的?”
小脏辫儿一边运功梳理我的伤势,一边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奶奶说他们本来也是一群苦命的人,逃北联盟会最早是高丽贫穷的百姓实在无法生活,组织在一起逃到华夏来寻求庇护的人,后来经过不断发展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但居然被有心人利用,变成了一个流窜于高丽和华夏的组织,咱们萨满一脉便是华夏长白山脉的一道屏障。
从我记事起,萨满一脉便与逃北联盟会水火不容,时不时就要掐一架。”
正在这时,一旁的赵柒取下身后背着的包袱,放到我身前:
“千儿爷,这是那保险箱里面的东西。”
闻言我眉毛一挑,不顾身上的疼痛,将包袱打开。
里面有好多个小瓷瓶,上面贴着红纸写着字,那是一些丹药,甚至有几种外伤药正适合我现在的伤势,不过这东西真假未辨,一时间我们可不敢乱用。
除了这些之外,另外还有一个木盒,我看到以后不禁一惊。
这个木盒虽然与小雨屋子中,藏有极武之道的那个木盒截然不同,但同样的一丝缝隙没有,而且是空心的。
样式远没有装有极武之道的那个木盒精美,没有任何图案,看纹路,应该是黄花梨制成的。
又是一个宝盒???
我尝试着向木盒内输入气,可刚要开始,我便停下来,想到那晚,那个木盒对气的疯狂索取,我不禁有点头皮发麻。
将木盒递给赵柒:“柒爷,你试着将气输入看看,不过要小心...”我将我开启木盒的经历与赵柒说了一遍。
闻言,赵柒同样如临大敌,小心翼翼的开始。
没反应...加大气的灌注...没反应...全力灌注...
还是没反应...
我不禁纳闷,伸手接过木盒,什么情况,不同的木盒开启方式也不一样吗?
小脏辫儿更是直接,挥手就是一剑削在上面,那木盒遽然间产生一股气场波动,引动四周的气挡下了小脏辫儿的剑。
咦?大家惊叹不已。
过了新鲜劲,我有点失落,这次来到海城,到现在为止,根本没有什么收获,那许春生也没有抓住,还浪费了赵哥的一条线。
一抬头,看到赵柒有些欲言又止,我不禁疑问:“怎么了?柒爷?有事儿么?”
“那个保险箱里面还有一份仓储物流计划...”
“嗯?”我有些不明所以。
“上面有海城市的一处仓库地点。”
腾的一下,我站了起来:“柒爷,你怎么不早说?”
“千儿爷,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再行动了!”
“走!”抓起包背在肩上,我不由分说,一把抓住赵柒的手向外走去。
上车以后,赵柒跟着导航的引导,将车子缓缓开动,不过他还是想要劝我收手:
“千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