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 > 小男友又狠又乖 > 分卷(41)
  也就去两天,又不是不回来了。江别故笑看着他,走过来在他面前站着,抬头想要摸摸他的脑袋的时候才意识到容错已经比他还高了,似乎并不太合适,可容错像是看出他的意图,主动将头低了下来,轻轻的去蹭他的手心。
  江别故因为容错的动作笑了,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
  怎么跟豆芽一样?
  容错也笑,却没说什么。
  行了。江别故说:你同学都在等你,就别在我这黏黏糊糊的了,快走吧,有事联系我。
  好。容错应了声:那你这两天也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江别故无奈的叹出一口气,容错这才走了。
  江别故看着容错离开的背影,不由的摇头失笑,两个人之间明明是他要比容错大个十几岁,可生活上好像是容错把自己当小孩儿来照顾一样,怕他冷怕他热,怕他穿不暖,怕他吃不饱,就连跟同学出门个一两天也要过来特意看一眼自己。
  也不知道将来有了媳妇儿是不是也会这样?
  其实挺好的,至少江别故不用为他找对象发愁,也不用担心他们的日常相处,因为被容错这么在乎和照顾的人,一定是幸福的。
  高考结束,也算是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每个人都暂时卸下了包袱,决定不管以后如何,都要疯完这一场再说。
  大部分的人都来了,但也有个别没有考好的完全没有心情过来,这个也强求不来,却也不妨碍他们这群人的狂欢。
  虽然容错已经提前他们一年进入了大学生活,但或许是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所有人一起放松的快乐,所以即便有些人也已经很久未见了,却一点也不妨碍他们快速的打成一片。
  徐宴清说到做到,山庄里除了他们这帮人再也没有别的人,他们就像一年前的时候一样,可以在这里尽情的享受人生中最放松的一段时光。
  第一天晚上就玩了个通宵,什么狼人杀,扑克牌,谁是卧底,变着花样的来,只有他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玩的。
  第二天集体睡到快下午才起床,起了床就接着high,接着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玩不完的游戏。
  就这样所有人都在这里疯了三天,到了周末下午商量吃散伙饭的时候,有不少男生嚷着要喝酒,可徐宴清这里管吃管住,却一直没有允许他们沾染酒精,有未成年是一回事,徐宴清也是怕这帮小孩子喝醉了再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那他就好心办坏事儿了。
  众人也理解徐宴清,也不给他添乱,可喝酒的心思也不想掐灭,便决定提前离开,去市里找个饭店喝酒,吃完饭就回家,也省的明天早起再折腾了。
  散伙饭在哪里都能吃,他们已经在这里疯了两天,该玩的该说的都已经差不多了,容错也没有留他们,打电话跟徐宴清说了声,就和他们一起下了山。
  这个时间点能容得下他们这么多人的也就只有大排档,好在众人只是要一个气氛,对环境并没有什么要求,便去了学校后面的大排档。
  挨着学校,又是散伙饭,这顿饭便吃的多少有些伤感,伤感就难免喝多,容错一开始不想喝,毕竟开着车,而且等下还要回家,他不想这么晚了还让江别故担心自己,照顾自己。
  可架不住气氛在这里,尤其是看到班级里有男同学大胆求爱,而对方也同意了的时候,容错便由衷的为他们感觉到开心,他是羡慕的。
  羡慕喜欢可以说出来,不管结果如何。
  到底还是喝了,或许是气氛,或许是也沾染了感伤,等容错察觉出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周围的同学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清醒的都被清醒的一一带走送回家了。
  到最后也只有司姝和李砚陪着他了。
  要不要给你哥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容错摆了摆手。
  他现在不想回家,不想让江别故看到自己这样,更担心自己在江别故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清醒的时候可以保证自己绝不开口,可醉了酒,谁知道会说什么出来。
  他不能冒险。
  可继续让司姝和李砚陪着自己也不是办法。
  帮我叫个代驾吧。容错说。
  司姝应了一声,帮容错叫了代驾,十几分钟的时间,代驾就过来了,司姝和李砚原本想陪着过去,但却被容错拒绝了:
  别折腾了,到家跟你们说一声,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时间也确实有点太晚了,两人也没坚持,看着容错离开了。
  司姝许久都没有收回视线,李砚一直看着司姝,到底没忍住问了句:你喜欢他,为什么不说呢?
  司姝并不意外李砚看出这一点,淡淡笑了笑:
  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儿,说了做什么呢?容错的个性要是知道我喜欢他,怕是要和我保持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再也不会理我了,所以还是做朋友吧,我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说着便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顺便招呼李砚:走了。
  李砚看着她的背影静默几秒,迈步跟了上去。
  江别故手机震动的时候正准备关灯躺下,看到手机亮了,便拿起看了一眼,徐宴清的信息:
  【我跟容错打电话联系不上,他到家了吗?你跟他说,让他把留在山庄里的两万块钱拿回去,我缺他这点钱?】
  江别故看着这条信息愣了一瞬,很快分析出几条信息:容错从山庄回来了,他同学悄悄给徐宴清留了两万块钱,而容错现在联系不上。
  江别故立刻给徐宴清拨了个视频电话,徐宴清接了:
  那臭小子呢?两万块钱骂谁呢?
  不会是容错做的。江别故说:他就算给你钱,也不会是这种方式,多半是他同学觉得不好意思,凑的钱。
  徐宴清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儿:那也跟容错说,让他把钱拿回去还给同学,我让他们来又不是为了赚钱的。
  江别故没理会这个,开口:
  他们时候回来的?
  徐宴清也立刻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时间:容错还没回家?他们下午就走了,说是要去喝点酒,这都快12点了,不会还在喝吧?
  江别故没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联系丁程,让丁程给孙老师打个电话,问一下其他同学的电话号码,这个电话本应该他来打,可无奈江别故根本听不到。
  江别故等待丁程回复的时间里给容错去了两个电话,不出意外的,没有人接,江别故便直接换了外出的衣服,也叫了车,现在这个情况不管容错是没回来还是在路上,他都是要去看看的。
  丁程视频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楼下:
  我给司姝打过电话了,她说容错喝了不少酒,叫了代驾,不过半个小时之前就跟她说到家了,会不会直接回学校那边的房子了?
  不是没这种可能,可容错的电话现在一直打不通却让人担心:
  我知道了,你睡吧,我过去看看。
  我去接你。
  不用。江别故说:我叫车了。
  江别故到达容错楼下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他抬头看了一眼,整个楼几乎没什么亮灯的人家,不过都这个时间点了,也实属正常。
  江别故有备用的门禁卡,便直接上了楼,但站在门前的时候还是按了门铃,担心容错里面有什么不方便。
  只是几分钟过去,容错都没有过来开门,江别故便没有再等,直接输入了密码,密码没有换过,还是之前的那一个。
  江别故其实挺担心自己进门后看不到容错在家的,那样他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了,不过好在容错在这里,玄关处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江别故一眼就看到了容错的鞋子,还有被他放在柜子上的车钥匙。
  江别故换了鞋走进去:
  容错?
  回应他的还是一片漆黑。
  江别故开了灯,本打算直接去卧室找人,却又瞬间停下脚步,他看到容错就躺在沙发里。
  江别故缓缓松出一口气,迈步走过去,看容错躺在那里呼吸均匀只是睡着才将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下了,只是容错现在这个姿势若睡一晚上,明天怕是浑身都要疼。
  容错。江别故俯身拍了拍他:起来去床上睡。
  手机和门铃都没有将他吵醒,按理说江别故的声音也不太行,可偏偏容错就睁开了眼睛,看到站在旁边的江别故缓缓笑了笑:
  哥。
  不得不说,容错现在完全不设防的模样真的很乖,连江别故都很少看到他这般模样,可再怎么说,还是要趁着他清醒的时候把他带到床上去。
  可拉他的手都还没伸过去,江别故便又看到容错开了口: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江别故笑了笑,觉得再等一会儿去房间也没什么不好,纵容的点点头:好,你说。
  容错强撑着让自己坐了起来,软绵绵的靠在沙发椅背上,看着江别故,表情认真,几秒后才开了口。
  江别故怔了一下,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他确定容错说的是:
  我喜欢你。
  第46章
  江别故脸上纵容的笑意变得有些僵硬。
  简单的四个字而已, 他却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种感觉像极了他第一次读唇语,一个字一个字的读, 再组合在一起,去解读其中的含义。
  我、喜、欢、你。
  对自己说的吗?应该是吧,毕竟说之前喊了一声哥,可喜欢也并不是只有一种。
  我也喜欢你。江别故说。
  这不是表白, 这只是哥哥对弟弟的喜欢, 容错对自己所说的喜欢,可能也只是弟弟对哥哥的喜欢,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只是话虽然如此说,但江别故却很清楚的知道这个理由他说服不了自己, 至少没有全部说服自己。
  他仍在不安, 却竭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只是容错却并不明白他想要继续维持原状的用心, 苦笑了一下, 拒绝了江别故伸过来想要搀扶他的手,说:
  你的喜欢,跟我的喜欢,不一样。
  江别故伸过去的手指因为看到容错的这句话而微微蜷缩了一下, 几秒后缓缓收了回来,脸上维持的笑意也彻底消散了。
  这一次,他那本就没有多少说服力的理由终究不情愿的举了白旗,悄然从他的思想退场。
  可一个理由不够,那他就再去找另一个,短短数秒之间, 江别故就搜刮了不少,却发现没有一个理由适用眼前的这个场面。
  他在商场上风云莫测的手段在这一刻也全部偃旗息鼓。
  如果容错没有在刚才喊出一声哥,他可以说服自己说容错认错了人,如果容错刚才说出的是我有喜欢的人,他也绝对不会联想到自己,如果刚才容错没有说这是一个秘密,或许他还会当成一个玩笑。
  可偏偏,容错把他往后退的每一条路都堵死,猝不及防的让他面对了这样一个从未想象过的场景。
  于是,他放弃了,放弃了再找理由。
  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容错。
  从来没有过江别故从来没想过容错会喜欢一个男人,会喜欢自己,对自己,有不应该有的感情。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为什么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喝多的怕不是容错,是自己吧?可江别故确定自己没喝酒,确定醉的只有容错一个人。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容错所说的喜欢也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喜欢呢?
  又或者,他只是在做梦,只是在说胡话?
  江别故不是喜欢逃避的人,有不理解的,有不明白的,他一般会直接询问,现在也可以,直接问容错,可话到了嘴边,又被自己生生嚼碎了。
  如果容错的答案不是自己想听到的,他应该用什么心情,什么状态来面对?
  如果容错只是他逢场作戏的场面朋友,只是他斗智斗勇的客户,只是他公司里花钱请来的员工,或许他现在已经问了,已经得到答案了,可容错不是,他是自己的家人,是自己的弟弟。
  所以这个问题就不会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在想好这件事到底该如何解决之前,或许连江别故自己也无法面对容错的答案。
  他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试着让自己相信,容错真的在说胡话也并非不成立。
  他不能因为容错的一两句胡话、醉话,就将这件事定了性,毕竟他并没有在过往的细枝末节中找到一丁点容错喜欢自己的证据。
  或许,或许真的只是自己误会了。
  江别故在天人交战,可容错却又睡着了,自己的出现对他来说,似乎是场梦,所以对他来说,也未有任何惊扰。
  江别故静静的站在距离容错一步之遥的距离,看了他许久,最后还是上前揽着他的脖颈将他放躺在了沙发上。
  没有再强求他回房睡,调高了室内空调的温度,连一条毯子都没有给容错盖,直接离开了这栋房子。
  就像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他不想让容错知道自己来过。
  丁程大概还是不放心,江别故下楼的时候丁程已经在楼下了,正准备上去,见到江别故下来便停了脚步,只是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又换成了另一句: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江别故的脸色是任谁都能看出的糟糕。
  江别故摇摇头,直接打开车门上了车,丁程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抬头看了一眼黑了灯的楼上,又看了一眼已经坐在后座,却蹙眉闭目养神的江别故。
  他确定两个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丁程却无从知晓,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询问,最后也只能暂时上了车。
  一路无话的将车开回别墅已经差不多三点了,江别故下车的时候将丁程也留下了:
  就在这里休息吧,别再折腾了。
  丁程也不是很放心江别故的状态,点了点头:好。
  两人进了屋,豆芽迎了上来,应该也是困的很,并没有什么精神,可江别故却停在玄关处看了豆芽很长时间,丁程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正犹豫是不是要提醒他一下明天上午还有会的时候,江别故却已经收回了视线,他的声音有些冷,但丁程却听的很清楚。
  今天我去容错那里的事情,别让他知道。
  丁程一愣,这句话无疑是证实了他和容错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可还没来得及去问一句为什么,江别故却直接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