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虞昭昭及时一口拒绝,生怕慢一拍就要嫁给裴问了,紧接着很快补充了句,“我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
  “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让她嫁给裴问,简直笑话。
  虞昭昭刚说完这句话,不知什么气一下冲上来,脑子一眩晕,腿一软,再然后就听到裴问慌张的叫声,“虞昭昭!虞昭昭!”
  “来人啊太医,虞昭昭!!”
  “……”
  什么都不知道了。
  ——
  ——
  ——
  再次醒来,虞昭昭觉得头上很重,眼前有一个很厚重的珠帘,挡住了她的视线,边上还传来一些陌生的话语,“新娘子别怕,再忍忍啊,少爷已经从前院回来了。”
  “我们新娘子太好福气了,少爷这么爱你!”
  “是啊……”
  什么跟什么?虞昭昭一下子掀开了盖头,大口喘了口气,打量四周,惊呆了,一片刺眼的红色,这不是成亲,不是洞房花烛夜都不信。
  “啊,新娘子,你这是干什么?”
  “不吉利,快,盖上盖上”边上几个喜娘立马上前,一脸紧张,又不解的劝慰道。虞昭昭只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她冷眼扫过去,“这是哪?”
  “新娘子,今儿个自然是在裴府,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啊。”
  “是啊,听话,快把红盖头盖上。”
  “……”
  虞昭昭噌地下站起来了,冷声质问:“我成什么亲,我什么时候说要成亲了,啊!”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推门进来了,印入眼帘的是裴问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她猛地冲过去,“裴问,你到底使了什么法子?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你卑鄙无耻……”
  见状,裴子问立即让闲杂人等出去,再将心爱的人儿拥入怀里,温声问:“婉婉,你到底怎么了?”
  “你好好看看,我是子问,最爱你的裴子问,我们终于成亲了,终于可以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你不开心吗?”
  虞昭昭破口大骂的话顿时咽了回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婉婉?是谁?”
  “你不是叫裴问吗?当朝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什么裴子问,装……?”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用了捂住了嘴巴。
  裴子问一脸严肃的说:“婉婉,话不能乱说。什么摄政王只手遮天,当朝哪来的摄政王,小心隔墙有耳,这些话传出去了是要被砍脑袋的。”
  “婉婉,你到底怎么了?”
  虞昭昭懵了……
  顷刻间,一些陌生又断断续续的记忆猛地朝她涌来,她站在一个凄凉的桥上,老婆婆给她打了一碗水,说:“姑娘,你跟那个人啊,三生三世了都情未了,去吧,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接着画面一转,她还是明德侯府的庶女,只是换了个名字,叫虞婉,而这一世的姨娘十分疼爱她,虽说比不上嫡女,但是也有人疼有人爱,衣食无忧。
  可就在及笄之年,她跟着嫡母去烧香拜佛,被一八品芝麻官的儿子给看上了,两人一眼定终生,奈何父亲嫡母,生母没有一个人赞成这门婚事。
  再是庶女,那也是侯府千娇百宠长大的女儿。
  虞婉伤心难过,却无可奈何。
  至于八品芝麻官的儿子自然就是裴子问了,多次上门求亲被拒,知晓了根本原因,决定为自己心爱的人拼一次。
  十七岁的他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死的上阵杀敌,将试图侵犯我国国土的部落击退,让边疆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整整两年过去,谁也不知道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他国听到裴子问这三个字都得心发颤,甚至主动俯首称臣。
  裴子问大捷归来,全民欢呼,热烈迎接,皇帝不仅对他封官加爵,还重重嘉赏。可没想到裴子问什么都不要,只求皇帝给他和虞婉赐婚!!
  就这样,他跟虞婉成为了一段佳话。都在说,虞婉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才入了裴子问的眼,得了这样的一个深情又铁血男人。
  都说虞婉的命好。
  有情人终成眷属。
  虞昭昭不断的摇了摇脑袋,跌坐在床沿上,经历过重生的她,接受度良好,此时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裴子问……
  裴子问也赶紧坐在一旁,将人揽入怀里,紧紧抱着,兴奋又喜悦,也压制着冲动,先亲了亲头发,又亲了亲额头,鼻尖,嘴唇,“婉婉别怕,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若辜负你天打雷劈!”
  “婉婉,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