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深渊底部,随即深吸了口气。
看来,那个所谓的龙形生物,很可能就在这深渊的最深处。
而那声嘶吼,就是从他口中传出来的。
他能控制虫子!
这一点,很是诡异。
不过我也看的出来,这些虫子虽然不凡,但对阳光的畏惧,似乎达到了一个顶点。
这也使得这里白天的时候,根本看不到虫子的原因。
想通了这些,我当即转头,离开了这里。
至于剩下的,那就不是我一个人所能解决的了。
可以看的出来,之前的那一幅幅壁画,有着很深的寓意。
不过那座壁画上的山,我明明感觉与长白山相似,可这个怪物,怎么又会出现在深渊底部?
难道说,两个地方还有什么共通之处?
可这两地,似乎相聚甚远,我怎么也没办法,将这两个地方联系到一起。
看来,是时候回去问问爷爷了。
想通了这些,我已然走向了来时的路。
这段路很长,不是一天就能走完的。
所以我只能再次来到山洞处,修整了一天,这才向出口走去。
等我走出这里的时候,我猛的发现,无人区外,竟然站着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宗主!
看到这儿,我神情愕然。
怎么也没想到,迎接我的竟然是宗主自己。
当他看到我从无人区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竟没有丝毫的惊讶。
而是淡淡笑道:“你都看到了?”
我点点头:“看到了。”
但很快我便再次开口:“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少宗主摇摇头:“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也不知道,当初,我也曾来这里探查过,有幸发现了无人区的秘密,但事情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深渊恶兽,鬼魅妖虫,这些东西,都是可以瞬间置人于死地的存在。
所以我止步了,没有继续探索。
但我却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说到这儿,这少宗主不禁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神情玩味。
我一愣,一开始没能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但很快,我就想到了一件事。
连忙惊呼:“恶兽与长白山……”
不等我说完,少宗主便点点头:“没错,这两个地方,很可能是相通的,又或者,这两个地方,都有一条让人惊惧的恶兽。”
我神情震惊,一时间,不禁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这种说法,似乎更加贴合实际一些。
但不等我开口,少宗主已然继续道:“但不管如何,这里发生的一些事,却是值得注意。”
“少宗主是指什么?”
隐约间,我已然察觉到了什么,但却没有直接说出口。
而是想要听听少宗主的看法。
少宗主见我如此问,不禁赞许的点点头:“不错,我的确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曾经有人来过这里,带走了其中的邪神,看样子,似乎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你要小心。”
听到这儿,我眉头一皱:“他带走了几尊邪神?”
“七尊。”
“什么?!”少宗主再次开口,却是让我惊的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这霍老爷子竟然带走了七尊邪神!
看来,他所图谋的事情,不小啊!
不过这其中的一尊,已然让我毁去,还剩下的六尊邪神,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有一点让我有些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偏偏带走了七尊,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深意不成?
对于这件事,少宗主却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毕竟中土的玄门道道,他也是知之甚少,了解不多。
看来这件事,还是得回去问问爷爷他们。
决定了以后,我便准备与少宗主告别,是时候离开了。
可少宗主却说,其实关于西昆仑的秘密,并不止这一处,其中一个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虫子。
这一点,说不定和苗疆有些许关系。
昆仑与苗疆,是自古以来便留存在历史当中的神秘之地。
不管哪一处,都有着悠久无比的历史。
如果我想找出西昆仑的所在,说不定这苗疆,也可能有些线索。
这个说法,着实让我惊喜不已。
的确,之前我就曾将这些虫子与苗疆做过联想,但最终没有确定。
如今听少宗主这么一说,我心中不禁升起了去苗疆的打算。
算一算,这里似乎离苗疆也不算远,再加上车子方便,也不差这么一点时间。
等我去完苗疆再回东北也不迟。
想通了这个环节,我心中不免畅快不少。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便顺其自然吧,去苗疆正好可以看看那里的风土人情。
毕竟我从小就没怎么出过东北。
决定以后,我告别了少宗主,但却并没有直接离开昆仑。
要知道,我的行李还在黄娇娇的手里,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去寻找黄娇娇。
好在之前的谈话,他说了不少她师父的事情。
这让我寻找起来,省了不少的事情。
差不多离开的当天,我就找到了黄娇娇。
她和他师父所在的地方,离少宗主的昆仑圣地并不远,只是地位,要低上一些。
或者可以说,他们所在的地方,只是昆仑圣地的一部分。
也是受少宗主管辖的。
当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着实惊讶了好久。
在我的想象中,本以为这昆仑山上,都是些七老八十的人。
而这黄娇娇的师父,定然也在此列。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黄娇娇的师父,竟然是个中年妇女。
看样子和普通城里人没什么区别。
并没有沾染这昆仑的习俗。
当看到这些之后,我不由的对这妇人产生了好奇。
但还是礼貌的问道:“您就是黄娇娇的师父吧,幸会幸会。”
谁曾想,中年妇女却是摆摆手笑道:“陈少门主不比如此客气,我对你也算是略有了解,如今,您可是当世的名人,旁门的少门主。”
我一愣,脸上不禁挂满了疑惑。
旁门的少门主,这个称呼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不过这话倒也没错,这旁门,都快成我陈家的了,要说我是少门主也对。
只不过,这称呼听起来,总感觉有些别扭。
“您知道我?”
对于我的问话,中年妇人并没有隐瞒,当即点头道:“我经常下山,所以对内地的事情,并不算陌生,自然也知道你此次来这里的目的。
你是想,寻找西昆仑的下落吧。”
这妇人,看来知道的不少,就连我要寻找西昆仑的事都知道。
不过对于这一点,也有可能是黄娇娇和他说的。
这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想到这里,我当下笑着点头应是。
本以为,这妇人见我点头,便会就此打住,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忽地话锋一转,说了句:“我或许能帮上陈少门主。”
“哦?”
我有些诧异。
“我出身苗疆,本是苗疆之人,只是晚年看破红尘,才来到这昆仑山,承蒙少宗主照顾,如果少门主想去苗疆,说不定,我能帮上些忙。”
说着,她对身后的房屋呼唤了一声。
没多一会儿,我就看到黄娇娇从门后走出,看到我以后,惊喜的冲我打着招呼。
我自然也挥手回应。
而这妇人见到黄娇娇出来以后,便对我说:“这是小徒,此次去苗疆,定然少不了她,只要有她带着你,你才能了解到最隐秘的东西。”
他这话没有明说,但看这字面上的意思就知道,这话中别有深意。
看来这苗疆,如果贸然前去,我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不过,这更加的令我好奇,这中年妇人,到底是什么人?
伴随着这个想法,我和黄娇娇再次告别了他的师父。
双双去了火车站,转向苗疆出发。
火车上,我们都选的卧铺,和之前一样,比邻而坐。
路上,我不禁对她问道:“你师父之前说,这次苗疆之行,没有你的话,我可能什么都了解不到,这是什么意思?”
黄娇娇笑着解释说:“这苗人分内外,外苗就是城中的普通苗人,而内苗则是居住在大山之中。如果没有明白人带路,你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内苗的。”
我一阵恶寒,看来这一次,选择去找黄娇娇是对的。
否则,我很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听他的意思,这内苗显然是善蛊之人,即便我找到了,怕是也有性命之忧。
这么一看,黄娇娇的出现,无异于雪中送炭啊!
不过听他的意思,却让我对他的师父产生了好奇。
“听你这意思,看来你师父就是内苗中人吧。”
黄娇娇点点头,并没有隐瞒我:“的确,我师父是内苗中人,而且身份惊人,不过师父并不喜欢摆弄蛊虫,反而对内地的风水术数驱神捉鬼有着很大的兴趣。”
我一听,不禁有些好奇。
这黄娇娇的师父,还真是个另类,不喜欢蛊虫,反倒喜欢中原的东西。
怪不得他教黄娇娇的都是卜算之类的法门,的确是有些意思。
一路上,我们聊了不少关于蛊苗的事。
通过黄娇娇的解释,我这才知道,原来她也曾去过内苗,而且因为他师父的关系,他在内苗之中,同样有着不简单的身份!